流言(1 / 2)
杜仲生话音刚落,肖灵止和余扬都是一愣。
余扬心急地看着肖灵止,劝道:“肖灵止,何必呢?”
肖灵止倔强地看着杜仲生,说道:“打就打,不就是十五大板吗?”
接着,就跟着阳白出了书房的门。神色冷峻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为了大义而去打板子的。
杜仲生目光紧随着肖灵止,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他有些不懂,世间为何有人视财如命到如此境地,宁可被杖责,也不肯将贪来的钱拿出来。
外面的板子打得十分响,书房内都可以听到,但是迟迟听不见肖灵止的哭喊,就在杜仲生暗叹肖灵止能忍时,突然听见了肖灵止骂娘的声音。
夜色如幕,一轮新月挂在空中。
肖灵止趴在余扬背上,把杜仲生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
余扬叹气:“要我说,你既然选择了把实情告诉了杜大人,杜大人又不傻,肯定知道咱们收银子了,你何必瞒着呢?现在好了,挨了十五大板,半个月都不能下床走动了。”
肖灵止从余扬背上直起脑袋,手握着拳,捶了一下余扬的头。
“你干什么?”余扬有些委屈,他不嫌弃她一屁股的血背她回家,结果还要被打?
“你娘看病不要钱啊?”肖灵止有些恨铁不成钢,“再说了,十五大板又死不了人。不过下不了床嘛,正好休息几日,衙门我都不用去了,岂不清闲?”
余扬早知肖灵止的脑子异于常人,说出这番惊天地的话,也习以为常了。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个困惑。
“肖灵止,你我相识也有两年了吧。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一个肖家大少爷,可不愁钱啊,你怎么每次都表现得好像穷鬼投胎一样?”
“谁嫌弃银子多啊?”肖灵止回道。
两人走了许久,肖灵止将脑袋抵在余扬肩膀上,眼见余扬就要往城西她的宅子走去时,立马出声:“我不回家,我去天香楼。”
余扬脚底一滑,十分震惊:“肖灵止你疯了?你这副模样了还要去天香楼寻欢?”
肖灵止懒洋洋地说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有去天香楼,看看里面的姑娘,才能使我身上的伤减轻点疼痛。”
余扬嘴角有些抽搐,但是还是听从了肖灵止的话,把她背到了天香楼。
迎客中的花妈妈看见余扬背着脸色苍白的肖灵止时,诧异地问道:“肖师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此刻的肖灵止一点也不想和花妈妈废话,直接让余扬把她背到了花想容的房间。
余扬敲开花想容的门,把肖灵止放在了她的床上。
花想容心疼地看着肖灵止,看着余扬问道:“她这是这么了啊?”
余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想容。
“其实杜大人当时是想请大夫给肖灵止上完药再让我们走的,可这混小子死活不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让杜大人不要假惺惺的关心她,杜大人一气之下,让我赶紧把她背回家再找大夫。”余扬看着花想容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再不归家,家母要着急了,灵止就有劳容姑娘了。”
花想容颔首:“余捕快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余扬走后,花想容从柜子里拿出金创药。她将肖灵止的裤子扒下,因为伤口溃烂,久久没有处理,裤子都上沾染了些许血肉。肖灵止疼得眼泪又一次冒了出来。
花想容看着肖灵止这副模样,心疼得泪水也滑了下来,她一边上药一边责备道:“你真是应了余扬那句活该,不就五十两黄金吗?你给了又如何?你要舍不得,大不了我把我私房钱给你。”
“容姐姐你别哭啊。”肖灵止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花想容哭,“我错了,以后不再这样了。”
“你还想有以后?”花想容瞪了她一眼,“阿桢,我知道你之前过得苦,可是现在日子不是好了吗?你该赚到的钱都有了。”
肖灵止知道花想容何意,她慢慢说道:“可是容姐姐,你知道的。我现在拥有的,都不是我
自己的。”
花想容一怔,不再多语,低头默默给肖灵止上起药来。
肖灵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花想容见她醒来,给她准备了洗漱的汤水后,就去后厨给她准备伙食。
肖灵止摸了摸昨日挨打的地方,已经有几处结痂了。她动了动身子,还是疼得她龇牙咧嘴。
“杜仲生!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肖灵止握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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