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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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阮腿根发软,靠着墙才微微站稳,明白这个答案对方是非要不可,还是尽量去找出去的可能边咬牙回答:“我没有。”

梁南风看着她又开始不集中在自己面上的眼神,上前一步伸手钳住对方的手反扣,指腹轻蹭对方的唇瓣,教导似的缓缓说。

“骗人,”他笑笑,指尖用了点力度,在对方唇瓣上留下痕迹,“老师看到你们牵手,相拥,看到你亲吻他的额头。”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念诗,是在用文字吟唱倾诉他的不满。

南思阮看上他的视线,还是很难将面前人的模样和自己心中梁南风的形象相匹配,大腿间的麻意和耳畔的心跳声几乎让她崩溃,咬着舌尖逼迫自己继续发声。

“老师你喝多了,你现在不清醒,”南思阮尽量保持平静,却还是语无伦次,“我是你的学生,老师你喝多了...”

梁南风看着她,眸底闪过情绪像是怜惜。

“阮阮,老师必须要告诉你,”他一字一句慢慢道,手间逐渐从她的脸颊向她颈间细腻柔白的皮肤靠近,“我从来,没有只把你当做我的学生。”

“你这样说,让别的同学很为难的。”梁南风轻声笑笑,俯身额头贴着她微湿的发,“同样是我的学生,你无缘无故受到那么多的好处和优待,却只说你是我的学生。”

南思阮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和他不断缩短的身间距离,心脏都泛着麻意,听不进对方说的任何话,全力抵抗甚至抬脚去踹:“老师你不要再这样..我要叫人了,你放手...”

“你也知道叫是没有用的,”梁南风笑得温柔,指腹蹭过她被打红的脸颊,“老师不想打你,你乖一点。”

南思阮眼眶通红瞪他,憋着眼泪不掉,“老师,你不要做后悔的事情,你现在如果再做什么我都会去告发你,你不要再这样...”

“我最后悔的事,”梁南风抬指擦拭她逼出的泪,轻嘲道,“就是我当初决定,再等你几年。”

“我当初还想着,你还小。”梁南风唇角拉扯出笑,“我只要带着你好好上了大学,再完整地拥有你也不算太迟。”

“我为你把所有都考虑了,”梁南风唇向下附在她耳侧,嗓音低沉,“却没考虑到,阮阮你会有一天背叛我。”

南思阮抓准机会,偏头用力往他唇侧一撞,听到对方吃痛嘶了一声时迅速要跑,腿根酸软还没走几步就被对方扯住胳膊,摔回墙壁上。

“最后一次机会,”梁南风唇瓣嗑出点血丝,被他漫不经心蹭开,“如果你再做点什么,老师可不能确保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南思阮后脑勺撞在墙上砰的一响,眩晕充斥的瞬间几乎摊软在墙角,浑身泛着无力和绝望。

“老师刚刚说到哪里了?”梁南风跟着俯身,伸手抚上她耳后的薄薄皮肤,“阮阮重复一下。”

南思阮阖上眼偏开头,嗓音沙哑:“老师,求你别这样。”

“老师说到你背叛我。”梁南风手顺着伸向她脖颈后侧,贴上她微微冒汗的背,“老师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老师?”

南思阮死咬着嘴唇没有回答,梁南风也并不需要地嗤笑一声,手游走到对方肩侧的胸肩带,食指指腹微微勾起。

那一刻,南思阮感受到十七年人生以来,头一次的,想死的念头。

眼泪几乎是绷不住地滚落,滑入唇瓣咸湿苦涩,南思阮用最后一点力气,近乎哀求:“梁老师,你放手,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求你放手....”

“阮阮,”梁南风勾着那条脆弱的布料,折磨似的蹭着她细腻皮肤缓缓下滑,“老师做到这一步,完全是你逼我的。”

“我一路带领你,把所有能让你实现你文学热爱的机会都给你,老师对你毫无保留。”

“拿文创杯的特等奖开心吗?”梁南风笑着问,指尖蹭过她的肩头,“也是梁老师为你铺好的路。”

他几乎是在拿锉刀在她干涸的心上继续刻画,南思阮眼角泪痕不断续上,阖上眼毫无生气,一字一顿问:“什么意思。”

“欲说还休。”梁南风拉下肩带一侧的手去钩扯她的衣领,“在培训的最后一天,只有你拿到这个题目。”

南思阮只觉得世界仿佛把自己隔绝和抛弃,她眼前是万丈深渊沟壑,而自己脚下就是烂泥沼泽。

她思绪迟钝,半天才想起来钟晚晚在听到她那番雀跃后,面上浮现的失落情绪。

梁南风能拿到房卡,南思阮乏力混沌地想,也是钟晚晚给的吧。

自己那番话在她听来和嘲讽炫耀无异,她对自己有多讨厌都是应该。

她无声流泪,梁南风的吻轻轻印在她光洁额间,语气像是心疼:“老师也不想这样,是你逼老师的。”

“老师留了证据,”梁南风漫不经心地道,“你所有的文章,老师都有保留,包括那篇欲说还休。”

“今天之后你可以去举报老师,”梁南风的吻顺下,落在她脖颈间虔诚般地轻轻触碰,“只是如果你要这样对老师,老师也只能想办法拉上你一起。”

“老师会把自从教授你以来,你获得的一切文学奖项前从我这里获得的真题,全部曝光出去。”梁南风稍稍叹息,说道。

“阮阮,你觉得一个从老师这里平白无故获得好处的学生,最后反咬一口老师猥|亵,这样的学生——”

“社会会相信,她是清白的吗?”

他笑着问。

南思阮咬着发白的唇,呼吸的起伏逐渐变小,眉间颤抖。

“文学是你全部的傲骨,是你神圣不可侵犯的信仰,”梁南风过分看透她的心思,舒缓道,“曝光意味着你从此被钉上耻辱柱,文坛会给你盖上抹不去的烙印。阮阮,你不会希望自己玷污它们吧?”

南思阮唇侧涔血,一字一句咬碎了挤出:“我宁愿——”

南思阮眼角绯红,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鸟,江水扑灭的火堆,风雪凋零的枝丫般毫无生气地,嗓音含血地慢慢道。

“我宁愿,再也不碰文学写作分毫,也会选择说出你做了什么。”

她另一侧的肩带也被滑下,对方的指腹在她肩头磨蹭,半晌低低笑了声。

“我当然相信,”梁南风语气揶揄似的讲,“我了解你,你当然会选择这样做。”

“因为你还天真的相信,只要你发声了,就能至老师于死地。”梁南风弯唇,“老师可是成年人,看事情会稍微复杂一点。”

南思阮无力回话,继续咬着唇边伤口没有理会。

梁南风似乎是觉得南思阮也并不能明白他刚刚话的意思,无所谓笑笑,吻落在她肩头又问:“阮阮,最近有和妈妈联系吗?”

他太会摧残人的心智——将所有的筹码一件一件慢慢摆出,像是不断在骆驼的背上添上稻草,饶有趣味地想看哪一根能让对方被压垮。

南思阮抓紧那一点残存的理智,声线颤抖,问:“我妈妈怎么了?”

她的确很久没有联系阮茹梅了。

对方工作忙,她具体也不知道,只了解是体力活那一块的。即使上次对方劝了半晌让她多和她说说心里话,她也照旧报喜不报忧地糊弄过去,甚至来北京比赛,对方没问,她也就以为对方忙到忘记了,不想多让对方担心的没提这话茬。

梁南风眸底一点儿像是怜爱的,善意地停顿了几秒,才慢慢道。

“阿姨没告诉你的话,”梁南风垂眸,唇角勾起,“老师也不应该说。只是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刺激她比较好。”

南思阮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几乎没力气收拢指尖,眼神失焦,乞求般问他:“我妈妈怎么了...我妈妈生病了吗?”

梁南风没用多少力气,将少女指间掰开,又将对方整个泛凉的手攥在掌心里:“老师没办法回答你。”

“——但如果你执意要做些什么,老师本着职责,一定会通知阿姨一声。”

南思阮后脑勺轻碰在墙壁,发出回想,胸口压了碎石一般的窒息酸疼,眼泪干涸。

筹码全部抛出的瞬间,梁南风看着那少女几近满盘皆输,空洞却温顺的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想拥有的阮阮,明媚如春日里的阳光,会甜软地叫他梁老师,会面红耳赤跟他争辩古史经论,会将在被窝书写一夜的作品递给他看,会哭着告诉他她妈妈不支持她写作,会因为他的一句夸赞笑得像暖阳下盛开的迎春花。

她从今以后大概是不会了——梁南风想。

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

——“如果只有一件事情,没有按原来发生的话。”

——“但是生活就是这么不可预测,在一系列的交错层叠的人与事中,没有谁能掌控它们。”

出自《本杰明?巴顿奇事》

这不是废话!!请看1看(吧)

卡在这里也非我本意…实在熬不动了qaq

【重点】肢体接触到这章就结束了,宝贝们放心。

然后,明天的更新不会准时了,但还是会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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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霸霸们!!!我又可以了!!(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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