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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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中传来韩烽的一声惊呼,随即韩烽便衣冠不整踉踉跄跄的奔了出来,此时的韩烽面色苍白,神色是病态般的憔悴虚弱,只是挣扎着跑出了卧房,仿佛便用尽了力气一般瘫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少城主!您没事吧?”韩烽的贴身侍从白蔻赶忙从门口一溜小跑的过来,吃力的将韩烽搀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口中焦急的问道。

“我我”韩烽神色恍惚,连嘴唇都在颤抖,像是受了极大地惊吓,喃喃的自语“金鹏死了金鹏”

白蔻登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里间的房门“少城主,你你说什么?”

韩烽带着焦急和祈求的看向白蔻,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急急的道“怎么办?我把金鹏玩死了!我只是轻轻的轻轻的掐了他的脖子一会而已,他怎么就没气了!”韩烁说着,放下扯住白蔻袖子的手,只觉得六神无主,本能的想要起身,口中说着“我去找母亲,母亲肯定会帮我的,母亲会帮我把一切办妥!”

白蔻赶忙拦住韩烽“少城主,天色已晚,你现在冒冒然的去夫人那里,万一碰上城主可如何是好。”白蔻一边说一边将韩烽扶到椅子上重新坐下,继续苦口婆心的道“再说,这金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夫人的亲侄儿,若是您真的失手使其丧命,那现在去告知夫人,她肯定会气怒异常,要是再看到他的尸首说不定还会迁怒于您。”想到了母亲发怒时的样子,韩烽缩了缩脖子,神情有些犹豫了起来“依小人的浅见,您先稍安勿躁,奴才先帮您进去看一看,或许金公子只是一时闭住气了,这会已经缓过来了,若是真的不成了,奴才便找几个妥当人,带上他的尸身连夜运到野狗岭那边一丢,不消多久世上便再无金公子此人了,这样一来也算妥当,实在无需为这点小事惹得夫人不快了。”白蔻神色诚恳,语气循循善诱,一副忠仆的样子。

韩烽闻言眼神一亮,顿时点头如捣蒜“没错,白蔻还是你懂事,我竟没想起来。”说着,慌忙的摸向自己的胸前和袖口,想要摸出一些金银赏给白蔻,但是他此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哪里能找出什么金银呢,于是便咬咬牙拔下拇指上带着的一枚成色极佳的翡翠嵌红宝扳指,塞入白蔻手心中,对他道“此事你一定帮我办妥,之后还有重赏。”

白蔻面上浮现出一抹喜色,忙忙的跪地叩首,声音激动的道“多谢少城主,奴才定会办好差事的。”韩烽闻言神情一松,只觉得已是万事大吉,一时间灾星刚退色心又起,在心中感叹了两句金鹏无用,竟然临死前不能让他尽兴,随后便咂咂嘴,向着东边的厢房慢悠悠的行去了,那里住着的,是他新收的一房美妾。

白蔻等他走远才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起身抬步走进里间便看到浑身赤裸,并且还伤痕累累的金鹏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果然已经没了气息。白蔻伸手翻开他的小臂内侧,看到曲池穴上有一个米粒大的红色印记,心中了然,看来是假死药起了作用,于是拉起一旁的薄被将人卷了起来,轻轻松松打横抱起便向外走去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最后从后角门出府,后角门的看守显然也被收买了,对他视若无睹。

白蔻将人放到一架马车中,自己坐在车辕上驾车往野狗岭的方向行进,路上有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正在等候,两车相会时,白蔻与那车夫默契的换车,最后一向东一向西的分道扬镳了。此时白蔻车上已是放着一个确确实实的死人了,等到了野狗岭,白蔻将尸体扔到一群野狗堆中,看着那些疯狗将其扯碎吃掉才眼含笑意的驾车回城,好心情的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袖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银票,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另一边,车夫架着车赶到了一出不起眼的小庄子,庭中韩灼与李师爷正在一边叙话一边等待,看到马车停稳了,韩灼便上前查看,掀起车帘看了一眼,韩灼满意的点点头,对车夫道“你很好。”

“多谢三殿下夸奖。”车夫恭敬一礼。

又看了一眼金鹏露在外面的腿和肩膀,韩灼眼神暗了暗,对车夫道“白茴,你先将他洗涮干净送入我的房中,我来给他解毒。”一边说一边笑的一脸淫邪。

李师爷捋了捋胡子,有些不赞同的摇摇头道“三殿下,咱们还要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您最好不要在此时欺辱于他,等他彻底无用的时候,您想做什么不可以呢?”

韩灼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对着李师爷道“您放心,我先享用一番,再给他解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保证什么都记不得了。”

既然如此,李师爷也便不再多话。韩灼看着白茴将金鹏带入了一旁浴房,便迫不及待的与李师爷做辞,笑的春风满面的回房去了。

李师爷无奈的摇摇头,这韩灼也并非明主啊,细细算来,玄虎的几位少君,少城主韩烽残暴无能,三殿下韩灼狡诈狭隘,四殿下韩炼年幼还并无建树,唉,要说最适合做城主的,还得是精明正直的二殿下,只可惜天亡玄虎啊。李师爷有些难过,一边在心中感慨着,一边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回房休息去了。

韩烁看着眼前的三封密信,垂着眼睛陷入沉思。这三封信分别来自于李师爷、玄虎城城主和他布在金耀身边的一个暗线,而这三个人也带给了他三个不同的信息。

李师爷的信中说到,韩灼已经成功的将金鹏救了出来,自然得到了许多金氏的秘闻,其中最有价值的便是金氏这些年来为了把控朝局,私下调查掌握的朝中重臣的阴私把柄,他们便是用这些逼迫许许多多的官员与之结为党羽,才有了今日这只手遮天般的势力。韩灼利用这些把柄已经暗暗除掉了金氏受倚重的几个要紧的朝臣,还将他们私下的那些苟且之事传的人尽皆知,如今依附于金氏的官员人人自危,金氏一党的内部已是风雨飘摇,随时有大厦将倾之危。而韩灼则趁机收拢人心,在城主面前大出风头,现在已经是玄虎朝中炙手可热的红人了。只可惜的是金鹏对于当年一事只字不提,韩灼几次试探都被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挡了回去,倒不像不知情的样子,韩灼现在对他礼遇有加,倒像是真的把他当做谋士一般对待,只是偶尔还会在金鹏熟睡之际向他房中吹入迷烟溜进去折辱一番,尽兴后再收拾妥当趁夜色溜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最后李师爷还忍不住感叹道,若说少城主的明目张胆的淫奔好色,那这韩灼便是猥琐阴险的无耻小人,更加令人作呕。

韩烁看完信忍不住叹气,只希望这恶虎和豺狼相斗能两败俱伤,否则无论是谁,这玄虎日后的局面,百姓们的生活都不堪设想啊。

而最让韩烁感到振奋的是,金氏如今的局面终于让金耀坐不住了,韩灼私下里调查当年事情的消息早已传入了他的耳中,他自然以为是什么想要为萧家洗冤雪恨的人与韩灼联手,想要整垮他们金氏一族,焦头烂额之下果然联系了当年的共犯。而韩烁安排在金耀身边的是他的贴身小厮,他探得金耀与魏大人在苦提寺的禅房见面,便趁机一路跟随,最终看到了这魏大人的正脸,竟然是他父亲身边得力的內宦魏明,此人行事低调,平日里并不怎么出来走动,好像是故意想要大家遗忘他的存在一般,所以,韩烁一直以来也未留意到此人。

只是让韩烁感到不解的是,这魏大人一个宦官,与他外祖父与他萧氏一族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的算计。想不明白,韩烁便命人去查他的生平,意在弄清楚当年一事的起因。

至于他父亲给他传来的信韩烁皱着眉头在心中琢磨着,玄虎此时局势紧张,他父亲竟然传来这样一封密信,想要他带芊芊和昭儿回去祭拜母亲,父亲到底意欲何为呢?他总觉得心中不安,仿佛是一个陷阱。

“在想什么?”一双藕臂自身后缠上韩烁的脖子,芊芊略带桂花酒香的呼吸,随着说出的话语喷洒在韩烁的颊边,还亲昵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韩烁回过神来,转过身长臂一展,将芊芊揽入自己的怀里,缠缠绵绵的吻上芊芊丰润小巧的红唇,讨了个满是桂花酒香的热吻。一吻终了,韩烁轻轻的抚过芊芊泛红的眼角,爱怜的道“怎么喝这么多酒啊。”一边说一边把芊芊鬓边一缕乱发顺到耳后。

芊芊柔弱无骨般的横在韩烁怀中,一只小手悄悄地潜进韩烁的衣襟里面摸着他手感上佳的胸膛,一边“咯咯”的笑着撒娇“好不容易可以喝酒了,当然要喝个痛快。”说着抬起头亲吻韩烁的面颊,有些小得意的道“我将林七那个女人喝趴下了呢,夫君,我厉不厉害?”

韩烁哭笑不得的抱着怀中喝醉了对自己各种上下其手的小醉猫,温柔的诱哄道“厉害,三公主天下无敌。”说着向白芨道“去拿碗醒酒汤来,不然芊芊明日要头痛了。”

白芨领命下去了,心中暗暗吐槽,这两个都是做父母的人了,还这般腻歪痴缠,啧啧,真是过分,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睛。

谁知白芨刚刚出了房门,芊芊忽然便起身跨坐在韩烁的腿上,摇摇晃晃的捧起韩烁的俊脸,重重的亲了一口,醉眼蒙眬的开口道“我才不喝醒酒汤,韩烁,本公主命令你抱我去冲凉!你不得拒绝,否则就本公主就亲死你!”

韩烁闻言心中大乐,喝醉了的芊芊简直是他的艳福,拒绝?怎么可能?但是又很想试试被芊芊亲死到底是什么感觉,真是左右为难啊。于是韩烁面上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口中温和的道“韩某遵命”然而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腼腆,有力的双臂将芊芊整个人抱了起来,心情愉悦的快步向里间的浴房走去。

不多时等白芨回来,便听到屋中传来阵阵鸳鸯戏水的声音,白芨感觉自己十分可怜,自己少君要闪瞎他的眼睛的同时还想呕死自己,顺手喝了口手中的汤“呸!真难喝!”白芨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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