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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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彩儿被杀当天下午,臣妾去找她的时候,她便是用桂花普洱茶招待了臣妾。当时臣妾觉得香气袭人,还多问了两句,她也说这是皇太后所赐。”

“如此看来,打翻这杯茶,是想给我们什么暗示吗?”林清浅自言自语道:“否则她都快死的人了,没理由再去碰这茶杯,除非她想告诉我们,这件事与皇太后有关!”

林清浅说着说着,眼前一亮。

周怀锦皱着眉头:“皇太后和赵彩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也说了赵彩儿刚进宫那段日子,皇太后最喜欢就是她,还会送她桂花普洱,此事怎么可能与皇太后有关。”

林清浅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道:“皇太后确实没有去杀赵彩儿的必要。可这后宫之中,究竟谁人想去杀赵彩儿,而赵彩儿的死,又对谁最有好处呢?”

“现在看起来,谁都没有因为这件事得到什么益处。”周怀锦随意地望向张公公:“小张子你说呢?”

张公公听到先前的讨论,只想挖个地洞自己钻下去,后宫斗争、而且还是牵涉到皇太后这种,别说参与讨论了,他听都不想听,只求知道得越少越好,这样才能安心保命。

如今被皇上问了起来,他只能迷茫地抬起头来:“回禀皇上,奴才只知道拿证据说事,可眼前的证据奴才又串不起来,恕奴才无能。”

周怀锦看着张公公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也不好再苛责什么,只能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敢问皇上,赵彩儿死后这些日子里,朝中可有什么新鲜事?”林清浅还在自顾自捉摸着。

“那便是叶骁了,叶骁升作了刑部尚书,看来他才是得了最大的好处,可谁会想到朕会因为赵彩儿之死去升叶骁?”

“嗯,臣妾都没想到。”林清浅每次提起叶骁,都没由来地心情不好,尤其当他见过叶骁本人后,那张瘦骨嶙峋脸印在她脑海后,她更是想起便要皱皱眉头。

“赵彩儿被杀了之后,赵可善便处处与朕为难,朕理解他丧女之痛,也没和他计较,他本想趁机掌控了刑部,朕提了叶骁后他也断了念想。哦对了,近日他便开始变着法子为难你父亲了。”

“我父亲?我父亲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赵可善怎生为难?”林清浅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赵可善最近就跟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先是叶骁,后来叶骁不知怎么摆平了他,便就咬起了你父亲,还发动了他一群门生参你父亲,说他拥兵自重,倘若哪天造反了如何是好。”周怀锦闪亮的眼光直直地看着林清浅:“你父亲要是造反了,朕就拿捏着他的女儿,捏得紧紧的不放手。”

说着,周怀锦便把林清浅搂入了怀中。

林清浅苦笑道:“我父亲倘若真造反了,那便是眼里心里再也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我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计较了,怀锦捏在手上也是枉然。”

“那我便把皇位给他,我们两人携手逍遥去吧。”周怀锦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不要皇位?”林清浅就好似不认识了眼前人。

“怎么?在你眼里朕是贪恋权势之人,舍不得这滔天的荣华富贵?”周怀锦微微闭上眼睛,手指缠着起林清浅的青丝,边缠着边说道:“这些都是朕的责任,朕无论想做不想做,注定了只有这般活完这一生。如果有的选,朕也不想成日里面对着这帮老头子勾心斗角,每天一起做运动不开心吗,健身不开心吗?说起来,朕只有在健身出了一身汗、心跳突突突加快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而不是没日子被逼着上朝批折子的木偶。”

“既然这样,咱们去健身房吧,这段时间臣妾也是为了赵彩儿的案子伤透了脑子,都忘了常去健身了。”

说着,林清浅拉着周怀锦就去了乾清宫外。

林清浅指着石锁问道:“怀锦可还记得这石锁?”

“记得记得,这是当年清浅教朕做俯卧撑时候用的,现在朕俯卧撑一口气能做十几个了,朕做给你看。”

不由分说地,周怀锦就做了三组俯卧撑。

“其实这石锁呀是个妙物,不仅能做俯卧撑,臣妾至少还能用它做十种运动。”林清浅想起了系统的任务,无论多不愿意面对,总还要做下去,离开宫去也总比灰飞烟灭强。

只是,林清浅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周怀锦也不愿意待在宫里,那能不能两个人一起走?她心中打起了小九九。

“哦?十种?你先别说,让朕想想看。”周怀锦不禁来了兴趣。

“俯卧撑是一种;两手拿两个石锁还能做硬拉,又是一种;拿着往上举便是推举,两个往后拉则是划船,哈哈,已经四种了。”周怀锦开开心心地比划着。

石锁和壶铃的形状类似,用来演练壶铃的动作最合适不过了。虽然石锁能拉能举的重量远远小于杠铃,可举起时候能够刺激到更多深层的小肌肉,对于肌肉的锻炼,是有杠铃所不可替代的效果。

“不过,这石锁是朕启蒙时候用的器械,如今朕硬拉都能拉一百五十斤了,再来玩儿这几斤的小玩意儿,岂不是跟小儿过家家似的?”周怀锦颇有些看不起眼前这些石锁。

“哦?那皇上且试试看?就便是这两个四十斤的石锁,皇上硬拉看看如何?”林清浅面露笑意,兴致勃勃了起来。

林清浅:我就喜欢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又喜欢放狠话的学员,打起脸来特别爽。

“这岂不是喝水一般简单,且当朕的热身重量吧。”说着,周怀锦摆好了硬拉的标准姿势,背部挺直,臀部往后,两手垂直握住两个石锁,臀部用力,便准备带着石锁往上力气。

林清浅看在眼里,只见周怀锦看着已经在发力了,石锁偏偏纹丝不动。周怀锦好似有些尴尬,又使了把力,背部微微弓起,带动臀部发力,终于把石锁巍巍颤颤地拉了起来,站直的时候,手臂还止不住的发抖。

“皇上,这样就不好了,你明明是拉不起来的,偏不服输,要弓背借助脊椎发力,才硬是将这两个石锁拉了起来。如今重量小,你借力也就借了,养成了这借力的坏习惯,做大重量的时候也这般借力,硬拉没练成,先把脊椎给借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林清浅板着脸说道。

无氧运动中,姿势的标准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只有保证了用标准的姿势做动作,才能确保训练到的是正确的目标肌肉群。如果一味争强斗狠,像周怀锦这样为了拉起大重量而挑战超过自己能力的动作,最后只会落得个动作姿势不标准,强行借力到不该用的部位和骨骼,轻则没有运动效果,重则伤了肌肉骨骼,都是有非常大的危害的事情。

所以林清浅毫不留情,头一次在训练的时候如此批评了周怀锦。

周怀锦居然没恼火,脸一红,累得说不出话来,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回过神来:“朕没想到这么轻的壶铃,居然难倒了朕。”

林清浅见周怀锦受了批评没有反驳,心中比较安慰,便继续给他讲课了:“杠铃和壶铃不一样,杠铃可以使用更大的重量来做,以达到刺激肌肉的目的。壶铃用的重量虽然小,但是可以刺激到更多小肌群和深层肌肉,还能调动更多肌肉群参与到运动中来,这两种不同的器械是相辅相成的,两者都必不可少。”

“既然这壶铃这么好,平日里朕究竟该练壶铃,还是该练杠铃龙门架?”周怀锦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都练岂不是两全其美了,皇上可以这一次主要做杠铃的动作,下一次主要做壶铃的动作,每次目的不同,便可以两全其美了。”林清浅见周怀锦来了兴致,还会追问,更是愿意倾囊而授了。

毕竟现在再不教,以后时间就不多了。

“皇上倘若时间不多,一周就练个两三次也就行了,隔个一两天一次,每次练不同的动作、不同的部位,练上半个时辰。如此只用半年时间,便可以有突飞猛进的效果了。”

“叫怀锦。为什么今日清浅突然说上这么多?”周怀锦心细如发,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林清浅看,额头还有些汗珠往下冒,林清浅便伸手,用随身的汗帕替他擦拭掉了汗珠。

“怀锦也是个大人了,多知道些,过两年才能写《皇上健身全书》嘛。”林清浅不知为啥,越是教着这几个动作的时候,离情别愁便这般升腾了起来,好似一片浓雾围绕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赵彩儿这案子以来,清浅总是爱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是怕真出了事,朕保不住你吗?”周怀锦握住林清浅擦汗的手,盯着她的眼神却没有离开,好似要将她从里到外看透一般。

“人,人总有会别离的时候。求不得,爱别离,真到了那时候,我们也总要有能自己活下去的法子。”林清浅别过头去,不敢再看那炙热的眼神。

“朕贵为皇上,凭这大好河山、凭这滔天权势,还不能将清浅搂在怀里?”

看着周怀锦一脸少年得意的神情,林清浅不忍心再说什么,便也搂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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