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你一个表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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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火光消失,林照偏头问白补华,但转过头才发现他们二人距离极近,她立刻往后挪了挪。

白补华方才一瞬感受到她带有温度的鼻息,乱了乱神。他沉了沉声道:

“三人,晚膳后我的人来报,无意中听到他们三人的计划。”

林照点点头,站起身:“你现在不便出去,我去让茅煺把他们解决。”

白补华有点好笑,也站了起身,走到她身后:“你可知他们三人长相?”

林照顿时哑口无言,摇了摇头。

“且外头凶险,无人保证他们不会对你下手,用你来作饵引我。”白补华走到林照身前,偏头道,“你在此处轻声叫唤斐茅煺,让他过来。我来吩咐他。”

林照点点头照做,只“斐茅”二字刚出口,门外便有动静:“郡主,找我何事?”

“快快进来说。”

“郡主,殿下,你们二人在此处为何不开灯?”斐茅煺进来后问了一句,但见二人听后都不约而同地瞪他,便乖乖闭嘴不再问。

白补华与斐茅煺详细描述了那三人的特征,斐茅煺又复述了一遍,便准备出去干活。

“茅煺。”

正准备飞驰而出的斐茅煺闻声转了过来。林照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觉得一定是无辜而好奇的神情。想到这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我方才只轻声叫唤,你就能听闻。”林照有点难为情,“那我平时说的话你全都能听到吗?包括我的自言自语?”

“能啊。”斐茅煺爽快答道,“不过郡主放心,我只听郡主的,绝不乱听!”

只听我的才不能放心啊!!林照在心里怒吼。

她平时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捋剧情,不就全被他听去了?!她叹气扶额,挥挥手道:“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是!”

看着斐茅煺疾驰离去后,白补华低头看着神情复杂的林照,慢慢悠悠问道:“你平日自言自语,都说了些什么不能听的?”

“没,没有,偶尔哼支小曲罢了!”林照眨眨眼,赶紧扯开话题,“那个,这回的人,也是上回来刺杀的人么?”

“虽尚未能下定论,但我觉得是。”

白补华看着睡眼仍然惺忪的林照,眉眼柔和了许多:“继续睡吧。我守着。”

林照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仍然困得不行,便打着哈欠点点头,又缩回了被窝里,几乎头一沾枕头就入睡了。

白补华见她呼吸逐渐平稳,便知道她已入梦。如此放心地睡去,看来她对他真的毫无防备。

他眼神停留在她的睡颜,用眼光勾勒她的轮廓。从前由于心生厌恶,对她疏远至极,从未认真看过她的脸,更没发现她长着一张足以魅惑人心的脸。

次日一早,林照醒来时已身在马车,她是被颠醒的。

她半眯着眼撩开门帘,习惯了刺眼的阳光后瞧见坐在前头赶马的斐茅煺,问道:“我这会儿还没洗漱还没用早膳,怎么就上了马车?”

斐茅煺没有回头,一扬马鞭乐呵呵道:“今日早晨太子殿下要赶路,但不忍心闹醒郡主,便把郡主抱到马车上让您继续睡了。他说郡主醒来若想洗漱用膳可随时叫停。郡主现在可要叫停?”

林照对“白补华抱她到xxx”这种说辞已经不再惊异,她只伸了个懒腰道:“无碍,等到午膳我再洗漱也无妨。茅煺,昨日的事可顺利解决了?”

“解决了!”斐茅煺一提这事就起劲,“那三人合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林照夸了他几句,夸得他心花怒放,便又坐回马车继续打盹。

又过了一夜,第三日一早便到了祁南的某处院落,此处是专留作皇家停脚的别院。

皇上收到白补华自请前往祁南赈灾、体恤民情的书信后龙颜大喜,马上命人回信让他们一行人落脚这皇家别院。

这儿虽不比皇宫精致,但面积、空间广大,绿植茵茵,且留有人时常打扫,很是舒适干净。

林照安顿好行李后便领着斐茅煺外出,让其带路赶去其家人所在之处。

白补华则马不停蹄地只身骑马前往一处宅院。他在院前下马,绑好缰绳,大步迈入。

里头的人看起来已恭候多时,见白补华终于到来,全数跪下。领头的一个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的男子抬头恭敬道:“恭迎太子殿下。”

白补华将其扶起后,也免了其他人的礼。他边往堂内走去,边偏头对半百男子道:“莫大人,上头的钱款可拨出去了?”

“回陛下,尚未,刚拨至县令吴大人处。”莫大人一路紧跟,声音肯定而沉稳。

这莫大人莫经年便是此次治水的堰官,官从工部尚书。此人在朝堂多年,以正直忠厚闻名。

白补华停住脚步,思索了一会儿,皱眉问道:“我此次来不止是体恤民情,视察工作,更是因为其中有蹊跷。这个县令,你得盯紧。可还有人调过来与你一起?”

莫经年想了想,道:“回陛下,我工部的查侍郎今日刚迁来上任,为四殿下所荐。”

白补华眼神又冷了几分,心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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