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目(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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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监狱里为数稀少的女囚犯,你的隔间在遥远的另一头——虽然大家都是单间隔离,也说不上什么谁条件更好或更差之类的。

每次被狱警大哥们带出来放风(执行任务)的时候你都会路过一间看上去十分安静的囚室,隔着透明的玻璃能够清晰地看到牢房里关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穿了件t恤牛仔裤,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对着身后一墙的照片发呆。后来某一次,你无意中听到了那个大叔的名字——他叫鸣瓢秋人。

原来他就是在你之前被拉去做苦工的倒霉蛋前辈,听说心理状态出现了很大问题,这样放着不管真的可以吗?

“唔……你们监狱难道没有特定的心理医生负责这一块嘛,看他那样子,至少中度抑郁了吧。”

咦,中度抑郁是什么,你又脱口而出自己听不懂的话了。

算了算了,脑子疼,不想了。

总之,你过上了朝九暮五(并不)的不规律上班族生活,每天按时被狱警大哥接出去,投到“井”里协助公务员小哥小姐姐破案,晚上下班后再被带出来,押回你的快乐小屋。其实脑子出问题也挺好的,至少心理素质激增,井世界(作为类似梦境)里的记忆虽然存留在了你的大脑中,但是由于主管潜意识的脑组织受到损伤,你没有办法形成点线面的记忆链,只有破碎的一块一块的碎片——好处就是,所有恐怖的场景,被狱警小哥告知才学到的人性扭曲面都不在你理解的范畴之内,所以你照旧活得很快乐。

……

但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四个月后,你被一家名叫异能特务科的政府组织公权谋私搞了出来——听说仓这边死咬着不肯放人,和对面扯皮了三个多月,最终不敌对方让对面把你捞了出来。总感觉在这个故事中,万恶的官僚资本主义面孔完全暴露无遗了呢。

于是,你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把从井端小组那儿收来的来自大家的离别赠礼打包塞进旅行箱,最后拎着一大包东乡姐和若鹿哥塞给你的零食兴高采烈安地从牢里出来了。

有一说一,那个前来接你的眼镜架看到你的样子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你好,雨生小姐,我是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听说你在之前出任务的过程中脑部受到损伤失去了记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异能特务科这个名字。”

“唔,异能特务科不就是那个以权【哔——】把我从牢里捞出来的黑心政府机关吗?”

“……不是的,你对我们好像产生了误会,我们捞…不是,将你保释的手段完全是公开透明合法合规的。”

“没事的,我都懂。”你露出了十分内涵的表情:“不用解释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眼镜架小哥的嘴角抽成了心电图,他一把按住你蠢蠢欲动想要搞事的身体:“雨生小姐你还是直接跟我回横滨吧。”

“行吧,你好没幽默感哦。”你认真地说。

“……”

不过讲真,这个眼镜架+媒婆痣+露出发际线的死亡中分组合在一起真的非常让人想要迫害一下呢,感觉会是一个前途光明的漫才演员。

咦,漫才又是什么东西。

你的脑子又卡壳了,神经一抽一抽像在蹦野迪,顶着这么一个无用的脑子你上了坂口安吾的公务车跟着他私奔到了远方——

……

“不要给自己和别人乱加奇怪的设定啊!哪有开着公家的车私奔的!不对,拒绝拉郎拆官配组cp,安雨cp是没有前途的!”

……这个一脸肾虚的眼镜架刚才好像吐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哦?

总之,一个小时后,你们来到了横滨。

你被眼镜架哄骗不成连拖带拽地扯进了某扇象征阴谋的大门,门在你身后关上了,你的麻烦雷达【哔——】的一声响了起来,几步之外的办公桌后,一个头顶光明照见世界的死胖子捋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你。

你的心中悲愤顿生。

天哪,连这种大河剧式出场的n番位老狐狸都配置上了眼镜,眼镜架小哥你的人设是有多平庸啊。

“这么长时间在外面辛苦了,欢迎回家,莉香。”

胖子一脸亲切地看着你。

你露出了有话想说但是只能憋着最后终于憋不住了的表情:“……您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

……

*****

你敢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内心活动的真实体现,正因为你脑子坏掉了,所以一般来说社会人都要经过的语言加工环节也就被你理所应当地跳过了。

你是个诚实的小机灵鬼,以前蹲牢子的时候全井端的工作人员都喜欢你,你走之前他们还给你送了一堆临别礼物呢。

所以眼镜架觉得你有毒,老狐狸觉得你需要治疗一定是他们的主观问题,为什么要歧视残障人员,脑子坏掉是你的锅吗?

总而言之,你觉得异能特务科和你相性不合,而且自从没法下井之后你的机智也再也无法短暂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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