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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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这几天没有和山本武他们联系,他给出的理由是这段时间想要好好陪伴家人,但实际上是因为称呼。

山本武和竹本枝子打完架之后奇怪的开始惺惺相惜,直接称呼起了名字,狱寺隼人又从来没有她是长辈这个概念,也是平辈相称。

只有他,现在还要恭敬地叫她“竹本小姐”,试探性的叫一声枝子都会被她一个眼神瞪回去。

他毕竟是先捡到竹本枝子的人啊!

虽然生死是狱寺隼人看出来的,救护车是山本武叫来的,陪护是妈妈做的,但!他毕竟是第一个发现她倒在那里的人啊!

明明他们三个都是小辈,结果现在只有他自己叫敬称。

但竹本枝子毕竟是妈妈的挚友,尊敬些就尊敬些吧,自我开解完毕的沢田纲吉看向了客厅——他还是很难理解女人们之间的友谊啊

竹本枝子会抓紧每一刻时间黏在母亲身边,还会想着用尽方法吸引母亲的注意力,就像现在,明明是大扫除,她却拿起扫帚在母亲面前虎虎生风的舞了起来。

母亲也十分配合的给她捧场:“啊,枝子好棒啊!”

在得到母亲的夸奖之后,竹本枝子的动作越发的花里胡哨了起来。

这人是得了不耍帅会死的病吗?

再待下去他绝对会不自觉的吐槽的,对自己定位鲜明的沢田纲吉并不想因为一时嘴快后,被报复心极强的女人半夜暗杀,他走到装模作样擦桌子的里包恩面前:“你还要用抹布吗?”

“不用了,”里包恩爽快的把抹布扔给了他,安逸的坐在了凳子上看竹本枝子表演,“你加油哦!”

说好的大扫除只有他一个人在扫……叹了一口气,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窗几明亮,桌面无灰尘,地面干净,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

是非常干净的房间。

只不过柜子那边……但想到自家母亲的身高只有一米五五,沢田纲吉看向了两米高的大衣柜。

果然,抹布变成了土灰色,这还是他擦得第三遍。

在洗手池顺手洗了抹布,沢田纲吉决定把母亲那屋的衣柜也擦擦。

虽然最后总是会落灰的,不过大扫除就要有大扫除的样子。

沢田纲吉把母亲的梳妆凳拖到了衣柜边,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之后,他就踩了上去。

衣柜的上方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反而十分干净,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在衣柜和墙边相连接的地方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木匣子。

……好想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但这是妈妈的个人隐私。

沢田纲吉打消了打开看看的想法,他把木匣子拿了下去,放在床头柜那边,椅子都踩了,不管干不干净总要擦一遍的。

草草的擦了一遍了事之后,沢田纲吉打算把黑匣子放回原位,他转身想从凳子上下去,但却不小心碰倒了匣子。

“咚”的一声闷响,黑木匣被摔开,里面装着的东西也掉落了出来,沢田纲吉蹲下身子想要把东西放回去:“这是,一个木雕?”

木雕的长相和母亲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要更加稚嫩一些,沢田纲吉可以感觉到刻这个木雕的人肯定是对母亲的脸极为熟悉的。

木雕像是时常被人拿出来把玩的样子,表面圆润没有棱刺,颜色也变成了漂亮的黄棕色。

是爸爸给妈妈雕的吗?沢田纲吉正想着,耳边传来了漫不经心的敲门声。

“哟,你在这啊。”原本在楼下耍扫把的人上了楼,看见他手里攥着的木雕的时候,脸上漾起漂亮的笑,“呀,这个东西她还留着呢。”

“诶?”竹本枝子走过来把他手中的木雕拿走,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你雕的吗?”

“嗯呐。”她声音喜悦甜蜜,“那个时候她生了好大的气,我好不容易才哄好她的。”

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这个木雕:“在营地休息的时候,我找了刻刀和木头打发时间,一下刀就不知不觉的刻成她的脸了。”

……阿这,这可能就是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吧,沢田纲吉想把匣子给她,等她看好之后把木雕放在这里面,可匣子的底部横躺着一张照片。

他拿起了照片,还没来得及看就又被竹本枝子拿走了:“这张照片她洗出来了啊……”

沢田纲吉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还有合照吗?”

“嗯,不过就这一张。”竹本枝子抚摸着照片,眼神怀念,“我和奈奈见面的地方是一棵樱树,那个时候樱花开了,我们就在树底下赏花。”

“平时那个地方没有人来的,结果有个摄影家采风,就给我们拍了一张合照,并且把底片送给了我们。”

“底片一直放在她那里,没想到她给洗出来了呢。”

沢田纲吉有点好奇:“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啦!”她大方的把照片递给了沢田纲吉,顺便把木雕放回了盒子里,“看完之后别忘了放回去。”

他拿起照片看了看。

在看清照片的时候,从来不骂脏话的沢田纲吉在心里骂了句从意大利同学那里学来的脏话。

照片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有些泛黄模糊,但是他还是可以辨认出上面的两个人。

一个是尚且年轻还留着长发的母亲,另一个就是赖在他家里所谓的“母亲的挚友”的竹本枝子。

两个女孩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她们坐在樱树的草坪下,沢田纲吉看着照片里的母亲倚在竹本枝子的肩膀上羞涩的抿起唇角,竹本枝子则偏头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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