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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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愣愣的点了点头。

收拾完东西之后,他们顺着河流往下走,有河经过的地方必有村庄,走着走着,竹本枝子看见前面有一个男人,男人前面的河流里有女人在洗澡。

那头发长而柔顺,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芒,似乎是感觉到男人在看她,那女人朝着男人游去,忽的,那妇人从河里立了起来,隐藏在河面下的不是女人美丽的胴体,而是冰冷又锋利的鳞片。

那男人惊叫一声晕厥了过去,她伸出长长的舌头,扭着躯干想要把那晕过去的男人吸食殆尽,竹本枝子抽出夏目贵志腰间的刀扔了过去,正好斩断了那妖物的舌头。

妖怪发出了一声惨叫,她转过头竹本枝子,如同蛇一般的竖瞳里闪着怨毒的光,威胁着露出了口中尖利的牙齿。

虽然竹本枝子从没跟妖怪交过手,但只要能被刀伤到她就不怕,她拔刀出鞘,作出防御姿态。

斑跃到了她的身前,憨态可掬的招财猫在半空中幻化成了巨大的妖兽,头很像狐狸,但和狐狸又有着且,额头上有一道手账形的红斑,它声音低沉的对着那妖怪吼了一声,人首蛇身的妖怪被震慑,极快的顺着河流溜走了。

夏目贵志问道:“猫咪老师,这是什么东西?”

吓跑妖怪之后它又变成了招财猫:“它是名为湿妇女的两栖妖怪,会在水边梳自己的头发,有的时候也会带一个小孩,当有人想要帮助湿妇女抱住那个小孩的时候,小孩就会把自己和他连在一起,并且越来越重,这个时候湿妇女就会用自己的舌头吸干他身体里的血液。”

“既然是这样,那么不用追上去吗?”

“它的舌头已经被竹本这家伙砍掉了,从此以后只能吃流食了。不过,”它顿了一下说道,“这里的灵气比之前要多,看来是人人都可以看见妖怪的世界呢。”

竹本枝子从怀里拿出刚刚从流氓身上搜出来的铜钱,递给了斑:“能看出这是什么时代的钱吗?”

“本大爷怎么知道,妖怪从来不用钱。”

晕倒着的人是由夏目贵志和竹本枝子轮流背着轮班的,竹本枝子也不是没想着哄骗斑那家伙变回原形驮着这人,结果它用屁股对着她,一副“我很高贵,臭男人没有机会”的冷艳样子。

时间线拉扯回现在。

小姑娘昏迷着的父亲已经被夏目贵志背着,竹本枝子接手了斑,沉甸甸的猫咪跳到她怀里的那一刻,她明白为什么这个身量单薄的少年能够背得动一个成年男人,他竟然能够单手抱着这只猪不显疲色,竹本枝子面无表情的捏了捏它的肉垫,她一定是被桂传染了!

走了没多久,丽子在一栋房子前停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年头有些久的木头门“吱呀”一声,提醒着房子的主人有人造访,正在缝补着衣服的小姑娘抬起了头。

“丽子你回来了,”她顿了一下,“后面的人是?”

“姐姐,爸爸晕倒了!”

“什么?”

手忙脚乱的把昏睡过去的父亲安顿好,名为田下良子的小姑娘对他们行了一个大礼:“谢谢你们把我父亲带回来。”

夏目贵志慌乱的把小姑娘扶了起来,良子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但已经很有姐姐的样子了。

姐妹俩的父亲叫做田下一郎,夏目贵志把他父亲被妖怪引诱的事情隐了过去,只说了是在河边发现他,是被蛇吓昏的。

“您不用为我父亲掩饰,估摸着又是喝花酒喝到没钱然后被人揍一顿扔出来了。”

说这话的是田下丽子,她有些冷冷的戳了一下父亲脸上的淤青,昏迷中的人皱起了眉头。

“丽子,注意言辞。去把锅里热的饭端过来。”

被姐姐呵斥了的田下丽子噘着嘴出去了。

“丽子不是个坏孩子,只不过……”田下良子叹了口气,“我母亲在两年前突然病逝了,父亲可能是太过悲伤,刚开始只是浑浑噩噩待在家,后来就整日整日在镇子上借酒消愁。”

“我也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只是村上的人会说些风凉话,丽子听见了之后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竹本枝子了然的点了点头。

她父母走的时候世道还乱,她又成天混在野人堆里,没人对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私塾里的同学也很好,她,银时,桂都是没父母的人,高杉不是完全混蛋,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只是村子里会有些风言风语。

她经常会看见有年长的妇女们在树下围成一团,把他们叫过去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他们高高在上的,目露悲悯的说些“这孩子真可怜啊”“衣服脏了也没人洗”,然后施舍般的摸摸头,伪善至极。

银时和她都是直接回怼的人,只有桂那个锯嘴葫芦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着,这个时候她就会对那群人做个鬼脸,然后拉着桂逃之夭夭。

她也和别的小孩子玩过游戏,但每当她赢了,这群庸才就会抱团说着:“我们不和没父母的野孩子们一起玩。”

孩子总不吝啬用最直白的语言刺痛别人的伤疤,那是人性中未掩饰的最纯粹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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