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八)(1 / 1)
第九章
因为是他本人亲手研制出的药剂,所以一尝出来,他就赶紧封住胃部要穴,好让药力不会那么快就流窜向全身。
黎寅侧耳听到动静,便出来推开书房的石门进去,对着正踉跄着要寻解药的逍遥子道:“师傅,我下了整整一瓶子的药,哪怕您只抿一口,若不行房,也要八个时辰后自行解去。”
逍遥子护住胃部,此刻还能保持理智,不禁转头瞪向黎寅:“你要弑师不成?”
黎寅跑上前来扶住他,闻言连忙摇头否认:“徒儿怎么可能杀你?”
逍遥子厌恶地挥开她的手臂,不悦道:“那你又为何给我下药?”
她攥紧汗湿的手掌心,给自己打足气后重又扶起他,含糊的喃喃道:“师傅,这是曲水流觞啊,我为什么给你下药?您还能不知道为什么吗?只要你心里没有我,我们今日自然是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她一边说,一边将渐渐停止挣扎、把精力放在控制药性上的逍遥子扶起来靠在身上。
惊得逍遥子简直瞠目结舌,犹自不敢相信他的好徒儿竟然敢直接下药,忙劝导要走歧途的徒弟:“阿云,你可知晓自己在做甚么事?以后你定然会后悔的!”
黎寅脚步杂乱地将他拖到卧房的内室里,放在床铺上后,见到逍遥子终于忍耐不住开始闭上眼睛与内心yu火作斗争,她因喝了酒壮胆,此时心中的一点点想法就无限放大,想到逍遥子对她的死活不从,就轻轻涕泪:“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你嫌我老了是不是,是了,你必定嫌我年纪大了,你自然看不上我了,那你瞧中了谁?”
她一边嘴里跑车,一边解他的衣裳,等将上衣全部除去,流着泪又开始脱自己的,嘴里依旧胡言乱语的哇哇叫道:“……事后,你将我杀了也就是了。我不求来日,只争朝夕。”她来之前,喝的那坛酒度数比较高,如今虽然醉的不轻,竟仍然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怕也是心中执念过深的原因。
她将自己的衣衫褪了个一干二净,露出瓷白细腻的肌肤,眼神迷离,痴痴地笑着靠近了面颊血红、全身紧绷如弦的逍遥子,抬手拂去他脸上将落未落的汗珠。
……
待一切尘埃落尽,最先醒过来的却是黎寅。她睁眼的时候还未曾反应过来,等回神才发现眼前的一片狼藉,立时惊得坐了起来。
思绪恢复后,她才感到阵阵懊悔与难以置信,醉酒后的她真的把师傅给强了?她想到这个事实就忍不住捂脸,忍着身体强烈的不适与内心的尴尬,快速的套上衣服就飞也似地逃了出去,自然没有看到床上那人不停颤动的睫毛。
她一口气飞过几里,下得山后如行尸走肉般乱晃了大半日,索性离开这里去了西夏,准备前往宋国那边暂时先躲避一阵子再说,毕竟这事着实让人无言以对。虽然总想着扑到师傅,但真将人办了,事后还是觉得不真实,逃避是第一反应,表现的简直不能更怂。每回忆一次,她恨不得时光倒流,将那时的自己踢翻一次。
无奈之下,她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在中原武林尽情的凑热闹,时间一长,也是颇有效果的,耍的还算愉悦。但因她这幅皮囊长相委实美丽绝伦,而她的唯我独尊功又有驻颜之效,穿着一袭青衫,看着就是个婀娜多姿的成熟女郎,总能引来心思不轨之人前来搭讪,不知是否是江湖套路的原因,也总会有所谓的正义之士“路见不平一声吼”,不过,他们最后均被她犀利的言辞以及深不可测的武功惊骇不已。
后来次数多了她嫌烦,便改了妆扮、易了容,化作一个平凡样貌的士子,才总算耳边清净、可以自在的赏景瞧热闹了。一年后,她兜兜转转间,想到李秋水一家子,不晓得他们还会不会是原来的命运,便决定前去查看一番。
于是,在冬季到临之前,来到温度怡人的大理,先跑去看了看上次来时没有机会见识的拈花寺和崇圣寺。听说这大理这一百年来的皇帝怪得很,有许多做皇上久了就想换个职业,便跑到崇圣寺里当和尚。
然而,逛了一圈,她觉得这些寺庙与宋国境内的大同小异,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西域诸国的庙宇都比之有看头些。
失了兴致的她,顿觉无聊,便打马转向无量山行去,将马儿置在山林中吃草,她几个腾挪飞跃,便照着之前走过的路来到密洞。洞门干净,芳草蓁蓁,想来师弟师妹们打理的还是很勤快的。
当她打开门走进去,拐了几个弯后,一眼就见到对面的玉石雕像下、正背对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她还没细瞧,便率先开口喊道:“师弟,小李儿呢?快叫她……”话没说完,蓦地就感觉不对劲,她立时停下脚步,待看清楚是谁后,整个人像被掐了脖子似的鹌鹑一般,蔫蔫的,站在原地不安地用脚蹭地面。
逍遥子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黎寅见状未免尴尬,只得讪讪挠头,鼓足勇气,打破沉寂的气氛道:“师傅好巧啊,您怎么在这里?”
逍遥子目光深沉的继续盯着她不言不语,她低下头呲呲牙,一时头疼的厉害,手扶额头着实发愁。
半响,气氛越来越沉凝,她实在受不住了,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动了动僵住的脑筋,终于发现一个问题,赶紧笨拙的转移话题:“咦?师弟师妹一家子人呢?怎么都不见了?搬家了还是出啥意外了?呵呵……”一边说着,一边移动脚尖准备开溜。
逍遥子瞅了一眼她的小动作和那不伦不类的打扮,转过身去,漫不经心地道:“且不着急,你们三人我自会挨个收拾!你且速去换身装扮吧!”那小白脸的样子,实在辣眼睛。
黎寅听了先缩了缩脖子,然后,权衡利弊下还是去了内室,引了剑湖水清洗干净自己,又找了一件秋水师妹的白衣来穿。到了大厅,她膜拜一般的仔细瞧了瞧那个“神仙姐姐”,有些不明所以,心里竟然忽视了此刻的情形,只想着李秋水不是已经把她妹子击败了吗,怎么还因为一块玉石雕像就走回原路了呢?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正思量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条件反射的全身汗毛竖立,耷拉着肩膀一动都不敢动。
逍遥子瞥见她那乖巧静默的小样,心中还是复杂难辨,只觉得百年来头回遇到棘手的事情。他想起这一年来的折磨,不再给双方装傻扮愣的机会,就决定今日必须得出个结果来,遂开口问道:“你如今可放下了那念头?”
黎寅听到声音,终是转过身来,瞅了一眼师傅,竟秒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念一转便喜不自禁,这是松动了的口风啊,不由得出口试探道:“放下了又怎样?没放下,又能怎样?”
逍遥子想到不论是何缘由,终究是自个没有忍住药效,就必须要负起责任来,“你若放下对为师的错念,那便罢了。你倘若还不曾放下,那——”
她心里着急,不禁抢过话头道:“如何?”
面前的男子眼角抽了抽,见状哪里不明白她是什么情况,心中叹息一回,只得接话:“你若不嫌弃为师年龄,我自然须得给你个名分。”
黎寅听罢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上上下下将眼前人打量了几个来回,终于敢确定自己没有误解。她立时便心花怒放,喜笑颜开的凑到逍遥子跟前道:“师傅,君子一言啊!”
逍遥子知道她的不安,便索性安抚道:“驷马难追。”
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咧的越来越大,恨不得开到耳后根去。她开心极了,感觉胸腔里的心脏“砰砰”跳的发慌,不由得上前将逍遥子的手拿起来放到胸口,“师傅,你摸,我好开心,这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逍遥子闻言,本欲甩开的手掌便顿住了,那脉搏的跳动似乎确实很厉害,好像从手心处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直抵心间……
这一天剩下的几个时辰,黎寅就腻在了他身边傻呵呵的直笑。到了晚间,她更是顺势挤进了其睡房中。
逍遥子额角跳动,耐着性子道:“这与理不合!别胡闹!”还没成婚呢!
她狡辩道:“我们是江湖人,哪里要像俗世中人一样守这些礼!更何况,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啊,师傅你在别扭什么?”她了解此人性子,自己要是不率先向前走,那他们之间还有的磨呢。
逍遥子此时只后悔怎么就应了她,简直得寸进尺,立时就能闹出这事儿来,又总觉得自己理亏,便只好放任了。哪里知道,这仅是她的策略,就为了让他更习惯这般的相处模式。
……
果不其然,两人在这洞中等待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几个月来,二人既拿对方当做夫婿和娘子,慢慢的也有些夫妻间暧昧的感觉了,当然大多数情况当然还是她比较主动。
久等另二人不至后,他们便商量好是时候离开了。在临走的前一日,黎寅刚悄悄换上抽空去大理城中买的精致肚兜和细纱做的睡衣,逍遥子就推门而入,见此朦胧诱人的场景,俊脸发红,忙背过身去,“阿云快穿好衣裳,小心着凉。”他也终于慢慢的将心态从师傅转到了丈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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