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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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在我休学的一年里,陀思君经常抽空带我去旅游,我们去过寒冷的西伯利亚,在贝加尔湖旁仰望星空,听着少年拉大提琴,也去过圣彼得堡的冬宫博物馆,他会抽出时间教我拉大提琴,会带我去他喜欢的咖啡厅或餐馆,会在周末带着我去滑冰,在他的帮助下,我的伤口开始逐渐愈合但是伤疤还在心头那一道疤大概会永远留在那里

特务科的两人开始一直都跟着我们,连我的上下学也要监视,就差蹲在我屋子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在我的n次抗议后才同意不限制也不跟随我的外出,并拆除了装在我屋子里的窃听器和监视器。后来我拜托了陀思把家里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一遍,果然在客厅的沙发底和五斗橱下面发现了两个窃听器,我黑着脸将他们捏的粉碎。

俄罗斯的学校十分不对我胃口,主要是校服的问题,俄罗斯的女生校服是套裙搭配围裙,还要带头花,为此我不得不开始把头发留长,但即使是这样也很难让他们服服帖帖的待在我那刺棱的头发上,还是男生的校服好,每次看见他们清一色的军装都让我十分眼红。

课程不算太难,这要多亏了陀思君的帮助,不过作为一个武斗派我对学业没有太高的要求,混个中游不被老师找去谈话就可以,学校的活动也只是凑个数,跟同学们关不冷不热,基本上就是点头之交,别人不主动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他们。

我能体会陀思君来日本上学的感觉了,因为国籍而被排挤的事确实存在着,我刚转来时甚至还有学校的不良试图让我做跟班,当然是团体里受气的那种,对此我直接采用武力镇压结果一战成名,并因破坏公务写了三千字检讨,现在不良们见我都绕道走,还有人试图把我推上校霸的宝座。我很冷静的拒绝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我可不想在没用的事上浪费时间。

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青年,这已经是第四次在我家附近看到他了,第一次是一天放学后,鬼鬼祟祟的在后面跟着我,还有两次是我感觉到外面过于明显的视线,稍微感知有些就发现他的气,他就静静的站在公寓对面的小巷口,盯着我房间的方向。第四次是我从便利店回家的路上,我干脆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当那人跟来时直接将他摁在墙上。

“你要做什么?”我将他双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摁着他的后背将他面朝里压在墙上。

“鄙人只是想看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看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忙松开钳制住他的手,长发青年优雅地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失礼了,不知先生您该如何称呼?”

“鄙人名叫伊万·亚历山德罗维奇·冈察洛夫,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下属。”

俄罗斯人的名字可真长没想到陀思君的下属这么奇怪,居然去尾随上级的朋友,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但看面前这位又对陀思君很尊敬,应该不会坑他,可能只是单纯好奇上级的朋友或未来同事是什么样子,虽然这种方式有些难以接受

“那请问冈察洛夫先生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可是很期待你的加入。”

“抱歉,大概要让您失望了,我除了武力值外一无所长。”

“不,那样就足够了。”长发青年笑得诡异,我疑惑地挑眉,但对方并没有给我回应,行过礼后便离开了,留我一人在原地茫然,都忘了告诉他下次有事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而不是在后面跟踪。

我在俄罗斯已经度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但却是第一次见到陀思君的朋友,他很少跟我提起这些事,说是担心我不感兴趣。对他们的了解仅限于陀思君的合作伙伴,连他们要成立什么公司都不清楚,陀思君只说是跟电子技术有关,但看青年的反应似乎又不像,哪家软件公司需要员工有武力值的。

最近跟陀思君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经常一个月都见不了几次面,加代子也是,说是要准备直接升学上高中,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加代子是学习再忙都会记得发邮件的人,哪怕只有短短几句。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坂口先生,担心加代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的回复证明是我想多了,由于我的关系,加代子已经被特务科归为保护对象,不会有事,真的只是太忙了而已。坂口先生的回复虽合情合理,但并没有打消我的怀疑。按加代子的性格,除非遇到了非我参与不可的大麻烦,否则是绝对不会让我知道的。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陀思君。

“歌川桑应该只是太忙了,我虽然对她了解不多但也清楚她是个很要强的女生,为了学业减少与朋友沟通这种事很像歌川桑会做的。”少年轻抿了口咖啡,半月没见他的黑眼圈又重了许多。

“大概真是我多想了”我低着头,咖啡冒出的蒸汽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

但愿真是这样

“明奈,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不好受,但希望你明白,再好的朋友也会疏远的。”少年啃着指甲,认真的看着我。

是啊她在日本,我在俄罗斯,距离让我们的沟通减少,之前横滨到东京不过40分钟车程而已,虽然分隔两地也不会感觉太过遥远,现在则不同,除了7478公里的直线距离外还有每天六个小时的时差

之前一直是我在强求她,利用她对我的感情来获取心灵上的慰藉,真是糟糕透了明明加代子也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做也可能会交到新朋友不可能让她只围着我一个人转

“明奈要是有什么事跟我说也可以。”少年见我一直沉默,轻声开口道。

“陀思君最近很忙吧。”

“但抽出点时间还是做得到,明奈不要有负担。”

“多谢陀思君。”

幸好还有你在不然我孤身一人在这里要怎么办啊说起来我也真是奇怪,明明想要朋友却不喜欢社交,至少无论是横滨还是俄罗斯的同学都没有吸引我的特质,也许是身边的人太过优秀将我的择友标准养得太高。

我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

我在信箱里收到了奇怪的匿名信,内容只有一句话——“织田先生之死另有隐情”。

像是趁我在学校时放进去的,现在人应该已经走远。距离mimic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个时候再旧事重提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把事情告诉特务科的人,要是有隐情他们也很可能会瞒着我,但前提是隐情跟政府有关,还不如从送信者那里试图打探消息。我相信送信的人还会再来,所以向学校请了假,蹲在家里等他上门。我足足等了六天的时间,第七天破晓才成功将人逮住。

那是一个小丑装扮的青年男子,披着白色的披风,银色的长发绑成麻花辫垂在肩上,右眼被什么挡住,金色的眼仁中似乎有十字图案。

“早安呀,亲爱的小姐!”青年向我行了个绅士礼,但无论是语调脸上的表情都夸张的像舞台剧上的小丑,“那么,在此提问,我到底是谁呢?!”

“之前在横滨见过的少年。”我皱着眉头,气弹在手中凝聚成型,“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诶?你说我的名字是果戈里?答对了!”青年没理会我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那么,下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

“送信的人是不是您?”我没理会他有些夸张的表演,一个直球打过去,但我发现我打错了算盘,对方是个极其擅长自娱自乐的人,无论我多么不配合都会继续表演下去。

“给个提示哦,是捉迷藏!啊!不小心说出来了呢”

我像看变态一样看着他在我面前自娱自乐,几年没见,真是愈发诡异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一个小型气弹打在他脚边把柏油路炸出一个小洞,青年夸张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开始控诉我的恶行。

“抱歉,希望您能快些说正事,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无视对方可怜又魔性的控诉,尽力维持着一副扑克脸。

“抓到我我就告诉你哦!”青年再次朝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渐渐消失在我面前,准确的说,是从那件斗篷里消失的。

异能者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之前在横滨欺负过陀思君的少年居然是异能者,还跑到了俄罗斯并将两年前的事情重新拉出水面

我稍微感知一下就发现了他的位置,并赶忙向那里跑去,赶到时青年正坐在扶手椅上等着我,原本就有些诡异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更加阴森。

在黑暗中摸索开关是一件费劲的事,我在掌中凝聚了一个气弹,借助它的亮光开始打量起房间,里面看起来很少有人来,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除了青年坐着的扶手椅外什么都没有,明明是个狭窄的空间却显得有些空旷和阴森。

“哇哦!还真是很棒的能力哎!”青年把脸靠近我的手掌,表情夸张的脸上映着幽幽的绿光,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背后发凉呆在原地。

“不愧是外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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