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伤口(2 / 2)
没等到曼施坦因教授说话,姜窈又说了一句:“我会把他安全带回来的。”
对讲机没有在说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施耐德教授的声音传出来:“那就拜托你了。”
姜窈没在回复,她迅速地冲到楼梯间,开始上楼。
当她爬到26楼的时候,正看到楚子航捏着对方的脖子,身形肃杀,像地狱里的十方阎罗。
再这么下去,就要死人了。
“楚子航!”
声音从楚子航的后方传来,他扭头看去,是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小姑娘,平时波澜不惊的脸上写满了惊慌,楚子航没见到过她这个样子,就连上次吐血的时候都没见到过。
他的手忽然松了,手臂上的铁青色鳞片也变成了人的皮肤。
就在他松手的时候,突然瞥见了旁边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的合影,一老一少,年轻的显然是刚刚差点被扭断脖子的男人,而年长的,不用说,应该是他的父亲。
楚子航没有再动手,他对男人说:“我只是来取回资料,其他的事不在我的任务内,我不会伤害你,你不用担心。”
男人听见,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站在楚子航身后的姜窈也松了口气。
她拿起电话拨打了急救电话:“医院吗?润德大厦a座,有暴力事件,15人受伤,其中6人需要救护车,需要血浆和镇痛剂,没有生命危险。”
她挂断电话,和楚子航一起钻进了车牌遮挡起来的panamera里。
panamera停在黑暗的车库内。
楚子航默默地换上黑色的隐形眼镜,打开后备箱换上棒球服,又弄乱头发,用手将地上的灰尘抹在胸口,看起来真的像是在网球场摸爬滚打了一番。
姜窈等他弄完后跟他一起走进客厅。
楚子航的妈妈裹着一床薄毯睡在沙发上,两人经过沙发的时候闻到浓浓的酒味,楚子航帮她将毯子盖好后转身上楼,进到二楼的房间。
姜窈跟在他后面进来,随手关好房门后对楚子航挑了挑眉:“把衣服脱了。”
楚子航楞了一下,之后随即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露出挺括的肩膀,劲瘦的腰,以及右下腹鲜血淋漓的伤口。
伤口上压着一层层卫生纸,已经被鲜血浸透了,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伤口又被撕裂开来,没想到的是,他用来包扎伤口的居然是透明胶带。
“医药箱在哪。”姜窈浑身的气息都达到了冰点。
“吊柜那里。”
姜窈无言,走到吊柜那里把医药箱找了出来,又转身把楚子航按在地上,自己则是半跪在他面前。
“忍着点。”
说完,她猛地撕掉胶带,楚子航浑身一颤,血涓涓涌了出来,她拿着医药箱里的纱布将血吸掉,伤口中清晰可见的埋着一块尖锐的碎玻璃,大约有一寸长。
姜窈手刚碰到玻璃,楚子航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抬头看着少年,疼痛让他现在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紧皱着的眉头示意着他现在非常不好受。
姜窈抬手将楚子航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她淡淡的说。
“疼就咬我”她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穿了衣服,不疼。”
楚子航没说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将头埋在姜窈的颈项间,少女发间淡淡的玫瑰香刺激着他的嗅觉,他感觉下腹的疼痛好像也能忍受了。
姜窈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将那块玻璃拔了出来,然后用纱布按住伤口,她拿出一次性注射器将破伤风注入楚子航的三角肌里,然后用酒精棉球擦拭他的伤口,将所有的酒精棉球用完后,伤口终于不在出血了,姜窈把云南白药抹了一块在纱布上,用绷带把他的伤口包扎好。
经过一系列处理过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姜窈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楚子航身上,自己则是挨着楚子航坐在地板上。
“为什么不走。”疼痛过后,楚子航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姜窈有些不知道他问的什么问题。
“我脱离了计划,按规定你应该撤离的。”
姜窈耸耸肩,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师兄是我的搭档,我怎么会丢下师兄一个人呢。”
楚子航垂下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过了很久,他对姜窈说:“走吧。”
“好。”
楚子航拎出行李,检查护照的有效期之后下楼,他的妈妈还睡在沙发上,楚子航帮她把毯子的四个角掖好,然后沉默的看着她。
姜窈看楚子航可能还要跟家人道个别什么的就先出去等他了。
楚子航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没有和妈妈道别,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
从来没有人对楚子航许以保护,而他从小觉得自己必须照顾很多人,直到今天,有个女孩不顾命令脱离计划的来找他,为他处理伤口,对他说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这是什么感觉呢,就好像,心里有个东西在发芽,酸酸的,痒痒的。
他打开门,门外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女转过头来。
明艳的脸像一朵娇嫩的玫瑰,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走吗?”姜窈问。
楚子航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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