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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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盖帅叫。

袁兰把头转到另一边。何玲玲说“你爸来了,知道吗正跟医生谈话呢。你去看看,别让他走了,今天无论如何得让他拿点钱出来哪有这样的人夫妻一起,都要死了,一分钱都不肯掏你去跟他说,他要是不拿钱,咱们明天就把人抬到他公司门口去看他还要不要脸”

盖帅的眼睛都赤红了,像是在极力压制。摸了摸袁兰的头后,转身出病房。

袁沅要跟过去,被何玲玲叫住“你去干啥回来你

能干啥嘛在这儿看起”她跟着出去了。

袁沅坐到病床旁边,袁兰依旧闭着眼睛。她摸了摸袁兰的头,精神力顺手掌透过头皮,展现出一副瑰丽的世界,如星系般密布的是神经系统,交错其中的血管丰富,里面涌动的微小粒子是各类细胞,顺流而进,在一处岔口看见了不寻常处,异常生长的细胞形态变化很快,没多久能迅速分裂成长,或聚集成团,或四下散开,前来围剿的正常细胞节节后退。

这应该就是病灶,而且还不止一处,血流转移就是这样,流到哪长到哪。大大小小一共四处,虽不大,但都是关键位置,只怕是开了颅也没办法。

袁兰已经睡着,眼角还是湿润的。病房外面的声音传过来。何玲玲的不需要刻意去分辨,依旧是在指责和催促拿钱,不拿钱明天就把人抬到装修公司去。

看热闹的人不少,细细碎碎议论着。两家的底被掀了个底朝天。医生护士也头疼了,让他们去外面说,别妨碍工作。

盖伟把盖帅叫到楼梯间了,皱着眉头说“住院费我已经交了,打了五万块钱在账上。你别老怪我对你妈不好了,我们俩的感情早就没了,是她一直不肯签字。我这边也没你们想的那么有钱,这五万块我还是找人借的,我那边去年有几笔账都没收回来,还欠了别人工人一屁股债,现在焦头烂额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妈,但感情这事儿子你不懂。”

“你对我妈没感情那为什么结婚”盖帅反问。

“啧,大人的事,你小孩懂个啥别动不动就吼你妈我也不是不管,确实是我这边也遇到困难了。你好好劝劝她,只要她肯离婚,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我不要了,财产我再给二十万,这总该行吧”

“你不是没钱吗五万都是找人借的,那二十万从哪儿来的你别把人当傻子了,我妈要跟你离婚,所有的财产都要平分”

“你懂个啥分啥分我现在一屁股债,你分啥分债务给二十万是准备找人借我真是白养了你事事都为你妈着想,你怎么就不为你老子想想”

“我没你这样的老子”

盖伟气得额头的血管都爆起了,但盖帅已经走了,何玲玲的声音在不远处响

起,他听到就头皮发麻。这是个泼妇,没什么是她不敢说的。

钱交了,事算完了。盖伟生怕找过来,赶紧下楼了。

病房走廊里何玲玲正怼上了盖帅,追着问“你爸呢盖伟呢你怎么放他走了”

盖帅闷不吭声,只顾往前走。心里悲凉一片。原来是早就没感情了,那这么多年,他妈的坚持算什么明知道那边已经有人,还守着不肯离婚,等着回头。坚守到现在,还落得这样的下场。这都算什么

何玲玲说了些什么,盖帅一概没听进去。何玲玲也烦了,袁海消失不见,把事都丢给她,可人家儿子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她拉了一把盖帅“问你话怎么不吭声”

盖帅则一把甩开,径直往病房去。何玲玲气得恨不得上手,到底还是忍住了。但心里不爽,一刻都不想面对这烂摊子。摔了门进去,把饭盒收了,交待“你们俩就在这儿看啊,我回去做饭了。”

盖帅和袁沅都没吭声,何玲玲走了。病房里其他病人也都回去了。兄妹俩没说话,一人坐了一边。

突然袁兰咳嗽起来,盖帅连忙帮着将她的头抬起,一边轻拍着背,一边问“妈,要喝水吗”

袁兰摇头,咳完了脸如纸白,再看身边,就二孩子。眼睛眨眨,眼泪又要落。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舅呢”她病成这样,爹妈都不管。这些天在病房照应的就是袁海,但今天她已经一天都没见到人了。

盖帅不说话,虽然猜到袁海可能去找钱了,他昨天听到袁海跟医生说的话了。

袁沅回答了“我爸去借钱了。”

袁兰闭上眼,心里空凉。袁海的家底,她清楚得很,只怕是掏空了,也填不了她这命。

干枯的手摆了摆,“打电话让他回来吧,别借了。”

盖帅抱着袁兰,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几乎是哭喊着说“妈,你离婚吧,你离婚了,我养你。”

袁兰的眼泪瞬间决堤,汹涌而出,守了这么久,却是这样的结果。他虽来了,却连病房都没进。从前的一切原来是个笑话,只有她当真了。她都要死了,再没有拖的理由了。

袁兰点头了,盖帅哭出声。袁沅帮着袁兰擦了擦眼睛,精神力透皮而进,使得袁兰的眼睛略清澈了些。

“打电话,让你舅回来,让他给我找个律师。”她要死了,但不能拖着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她要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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