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 / 2）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胸口，她握住盒子的手指有些发凉“辰逸知道吗”仿佛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这么多年在谷家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他也愿意将霜霜看做一个牺牲品，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祭献出去吗

回答总是很残酷，如同现实，孟玉换的声线透着平静“他自然也支持这种做法。”

浑浑噩噩的从书房出来，陆孔兰直到靠在床头才回了神，她拨通陆为霜的电话，连等待音都觉得比以往漫长。

“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进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谷川走的那么近”

一连串的质问陆为霜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急“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晚了”一句话没说完却安静了。

她试探性的唤道“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我一直自以为是，觉得你是个不需要操心的孩子。”陆孔兰顿了一下，而后冷冷的说“我让司机去接你。”

“现在吗”

“你收拾一下。”通话被掐断，陆为霜握着一片忙音的手机有些不明所以。

回到家已经深夜，养父并不在，而母亲早已在她的房间不知站了多久。一番训斥在所难免，连同那夜出逃回老家祭奠生父的事情也被翻出来，陆孔兰抖着唇“现在回想起来，哪有那样巧的事情，偏偏你心情不好出去，在快餐店被谷川遇见送到学校，你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头到尾陆为霜都不置可否，不争论不辩解不反驳，只是挺直脊背站在窗边。

“嘴巴倒是挺硬，真跟你那死鬼老爸一个德行，劣根”

仿佛平静了很久，陆孔兰长出一口气，而后把盒子丢给女儿“惹祸上身的是你自己，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这件事办好。”

之后母亲又说了许多，信息量太大她一句也没记住，或许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更多的是训诫和劝导的话，太多的话从陆孔兰的张合的唇齿中流出，放佛一张巨大的网，令她喘息不稳，无处遁形。

同样是个不眠夜，陆为霜发现自己跳进了一个怪圈，所有事都环环相扣的连在一起，看似毫不相干却又密不可分。从何时起自己的睡眠都差起来，经常会做

一些纷飞又光怪琉璃的梦，惊醒后顿觉混沌。

谷川的电话还是顾辰逸给的，这个一贯稳重的男人平日里大多是沉默的，他在陆为霜的肩上象征性拍了一下，本来想说些宽慰的话，但终究没有讲出口。

电话接通后并不是谷川本人，被询问到身份时她只是报了自己的名字，对方只说让她等电话，仿佛那个男人的手下也都有惜字如金的习惯。

这一等便是一天，从早晨到傍晚，直到夕阳彻底沉下去，夜色逐渐拉开帷幕。秋天了，连白昼都比夏日来的吝啬。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陆为霜相反有些不愿意接听，挣扎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通话键按下后她听到那个低沉悦耳的声音。

“陆为霜”他连名带姓的唤她。

“你在哪”她说话嗡里嗡气，声音有些发闷。

此刻的谷川正立在套房宽大的落地窗前，窗帘厚重的垂下，把窗外的灯火遮得一丝不剩，但他的视线却直直的看过去，仿佛能将其穿透，看尽世间百态。他沉吟片刻，试探道“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却沉默起来，他玩味的笑了，而后又问“我派人去接你”

这次的回答很迅速，陆为霜已经拿起轻便的挎包套在身上“我自己过去找你。”

“你确定”突如其来的反问句，连尾音都是上扬的，他仿佛轻笑了一声“圣亚酒店的顶层套房，我派人在大厅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