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情敌见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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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路禾夺命连环call却一直没收到回复的东郭承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前一天晚上,《顶流男士》的花絮照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甚至上了热搜。

起初东郭承还感动了一会儿,毕竟以路禾的实绩,仅有的那几次热搜都是他厚着脸皮去公司求来的。

但是很快,东郭承发现了不对。

虽然《顶流男士》的花絮照被顶在了最前,评论中也以赞誉为多数,但质疑的声音也不小。

“路禾不是在和越知行拍戏吗?怎么跑去拍杂志了?”

“这是轧戏吧?”

“虽然越知行名气不行,但怎么着也是三金影帝吧,他算个什么,让影帝等他档期?”

“太正常了,荷花瓶都能干出来抢角色的事儿,轧个戏算什么。”

抢角色!

东郭承在看见这三个字时心里一抖。

别人不知道,可剧组的人都清楚,梁星这个角色严格来说,的确是路禾从阮明杰手里抢来的。

虽然是凭实力抢来的。

东郭承有些慌,连夜和安瑶商量对策。

安瑶想了想,传给东郭承一张路禾拍戏时被越知行把手腕绑得通红的照片,“要不然,发个微博吧?”

于是第二天一早,东郭承在路禾去杂志社的时候登上了他许久没有营业的微博,发了一条博文。

路禾v:即便受伤,我也热爱这个行业。[图片]

一小时后,“路禾卖惨”的热搜在热搜第三位高高飘起。

以往只有粉丝的评论区涌入了大量路人。

“来我看看,这叫受伤?我拿放大镜也没看见哪里皮破了啊?”

“昨天才传你抢角色,今天就卖惨,是心虚了吗?”

“把角色还给阮明杰把角色还给阮明杰把角色还给阮明杰”

“哥哥加油……”

东郭承脸色惨白,没想到自己竟然弄巧成拙。

安瑶也白着脸,叫他赶紧给路禾打电话问问该怎么办。

东郭承打了好几个,路禾正在接受采访,都挂了。

这时,又有营销号发文:

《顶流男士》很久之前就与《缠身》剧组有了接触,本意是想请影帝越知行拍摄封面,但越知行不想上杂志,杂志社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当时定下的

男二阮明杰。

经证实,半个月前,《顶流男士》官博的确发过阮明杰拍摄花絮,再过半个月杂志发售,大家拭目以待。

东郭承手指冰凉,正无措,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

公司高层不由分说地将他一顿臭骂,足足数落了半个小时才说正事,“这个热搜是有心人买的,目的就是搞臭路禾。”

东郭承脸颊上的肉颤了颤,“那怎么办?路禾他挺好的,这个角色是他凭实力……”

对方打断他,“事已至此,公司也不可能花钱帮他撤热搜,路禾没什么作品,热搜不会挂很久的,你就当是免费宣传吧。”

“这——”东郭承还要反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路禾卖惨、抢角色、连带着之前拍过的辣眼睛黑历史和成了一团,在网络上肆无忌惮地发酵。

京城一户豪宅,一位气质出众的中年妇人正皱着眉戳手机。

陆远道望她一眼,不解地问,“欣欣,你干嘛呢?”

尤欣怒气冲冲,“就是我家路禾啊,他又被人骂了。”

陆远道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和尤欣结婚已有十几年,一直生不出孩子。尤欣日子清闲,就喜欢看电视剧、综艺打发时间,也因此,几年前迷上了一个叫路禾的小童星。

他几年前看过那个童星一眼,瞧着最多十三四岁,似乎和自己有三分相似,怪不得讨尤欣喜欢,怕是把对孩子的期盼转嫁到了他身上。

尤欣把手机拿过来,点开路禾的照片给陆远道看,“就是他啊,你看看,多水灵的孩子,网上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这么可爱的孩子都能下的去嘴骂,心疼死妈妈了。”

陆远道被她逗笑,瞄了一眼手机,被路禾的长相惊地说不出话,“他叫什么?”

尤欣生气于他不知道自己多年小心尖的名字,翻了个白眼,“路禾啊!我不和你说了,我忙着骂人呢。”

陆远道怅然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搜起了路禾的名字。

路禾被骂上热搜的事,越知行的经纪人李恒也得到了消息,便趁越知行拍摄的间隙告诉了他。

越知行把手上的道具钥匙放在一边,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靠在桌边,面无表情地翻起了热搜。

很快,他

给李恒回复:把热搜撤了,找一下视频。

苟理给他拿来水,“越哥,我已经和负责人说好了,让路禾的采访改到下一期登。”

越知行看了一眼楼下纠缠的二人,眉宇中透出一丝不耐,“和负责人说一声,今天先拍到这。”

路禾看着张浩洲越走越近,干脆撇过了眼,皱着眉带上了墨镜和帽子。

张浩洲对他抗拒的姿态不为所动,他在路禾身边站定,“禾禾,我从十一点就在这里等着你了,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张先生。”路禾对他锲而不舍的精神十分佩服,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就是陌生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张浩洲今天想好了要用怀柔政策,闻言立即露出个苦笑来,妄图装可怜博取路禾同情,“你也说了,都过去了,我已经知错了,这几个月,你一直在拍戏,我见不到你,才发现你对我多么重要。”

路禾不想听他说这些令人作呕的话,他一心想着手机,大步流星地朝路边走去。

张浩洲紧跟着他,“禾禾我开车来的,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吧?我还定了餐厅......”

路禾被他纠缠得有些心烦,他闭了一下眼,强压住怒火,“别这样,你在做出当初那种行为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不要再缠着我了。”

张浩洲充耳未闻地继续絮叨,“天天我都看到网络上有人说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哎,你以前受了委屈都会找我说的,窝在我怀里......”

不知道是张浩洲的哪个字戳到了路禾的神经,他的胃中开始汹涌。

路禾的神情变得更难看了些。

他想伸手去推张浩洲,吼他,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死了,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不符合他性格的冲动。

是身体上带着的,几乎本能的冲动。

路禾努力压抑着自己,额头的青筋隐隐浮现。

理智告诉他,这里是杂志社,是狗仔高发的地方,他不能在这里动手,也不能骂人,可感性像是即将喷发的活火山,炙热的岩浆灌满了胸腹,顶得他喉头直发胀。

“上次酒店门口那个男的,是骗我的吧,我回去查过了。”张浩洲露出个得意的表情,“越知行

是国内最年轻的三料影帝,眼光一定是很高的。”

意思是原主配不上?

路禾烦躁之意更甚。

张浩洲难道一直是这样与原主相处的?通过打压、贬损来巩固原主对他的依赖?

张浩洲像是一只喋喋不休的绿头苍蝇,“我发现他是影帝之后高兴死了,禾禾,你大费周章地找人演给我看,一定心中还有我对不对?”

“那个影帝也没什么好的,长得和我也就半斤八两,再说了,他们娱乐圈私生活那么乱,他肯定是个烂黄——呃唔——”

路禾受不了了,瞄准他的胃给了一记直拳。

张浩洲疼得弓起身子,路禾则趴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干呕。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路禾背上,顺着他的脊柱往下,不轻不重地给他顺了一下气。

路禾下意识地一抖,迅速站直了身子要躲,却在抬头时看见了西装革履的越知行,他惊讶地忘记了躲闪,“越哥?”

路禾狼狈的样子落进越知行眼里。

他早上没吃饭,干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唇角只可怜巴巴地挂着一点涎液,鼻头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受了委屈,那双眼睛更是,原本纯白泛蓝的眼白布着血丝,看起来脆弱得惊人。

那种想要把他锁起来的冲动又一次在越知行心头浮现。

越知行攥紧了拳,复又松开,轻柔地伸出手揉乱了路禾的发,嗓音带着几分心疼,“我来了。”

路禾这才觉得不对。

越知行不是在剧组拍戏吗?怎么到这来了,还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心打扮。

他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遍越知行。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越知行穿西装,和原著中描述的“天神下凡”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矜贵气质绝然独立,压得张浩洲毫无存在感。

越知行拿出衣服口袋里的装饰丝帕,叠了一下递给路禾,“擦擦嘴。”

路禾差点以为自己看着越知行流口水了,他愣了一下,伸手去接,心道,越哥就连关心人也一如既往的高冷。

丝帕是纯白色的,按理来说应该和雪一般清冷,可路禾不小心碰到了越知行的手指——就像是一粒火种掉进了他这堆冰冷的柴火里,柴火们熊熊燃起,暖意骤然压住了生体的不适。

他擦了擦

嘴,“谢谢越哥。”

越知行不答他,只顺手把丝帕拿了回来,揣进了裤子口袋,然后闲庭信步地朝张浩洲走去,朝他略一点头,“又见面了。”

张浩洲几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

上次他敢和越知行叫板是因为他不认识越知行,这回他认识了,就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可他看到在越知行身后沉默不语的路禾,又觉得不能落了面子。

“别装了。”张浩洲吸了口气,站直身子,拿出富二代的派头来,“我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哦?”越知行低低地笑了一声,音色飘到路禾耳朵里,惹得他耳尖一红,“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个子生得比张浩洲高,这些年又久居人上,练得周身气场极大,此时一双黑眸挑着问话,气势惊人。

张浩洲的心砰砰地跳,色厉内荏的挺了挺胸,“你们是同组演员,你们只是在演戏。”

“忘记告诉你了……”

越知行然后张浩洲露出一个从未在荧幕上展现过的恶劣微笑,长臂一伸,把在自己身后半步的路禾拉进了怀里,死死扣住,唇也暧昧地贴在了路禾耳边,说话间吐出热气,吹动了路禾耳廓上细小的白色绒毛。

“我们假戏真做了。”

张浩洲的脸色白了两分。

“禾禾!”他有些着急,“你不喜欢他的对不对?你……你别勉强自己和他挨在一起,我知道你不喜欢他的。”

经过这几次的相处,路禾已经全然知晓了张浩洲目中无人的性子。

对付这种人,讲理已经行不通了。

他在心中朝越知行说了句抱歉,一手从侧面伸起,摸向越知行刀削斧刻般英俊的脸庞,嘴角与眼尾都勾起来,惊人的动人,“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越哥他对我比你好,又比你有钱,还比你帅。”

越知行任由他摸,十分配合地摆出个略带得意的傲慢神情。

张浩洲倒退半步,被他们这一唱一和刺激得大脑充血,“禾禾你别骗……”

越知行根本没有给路禾说话的机会,他将路禾拉得微微侧身,一手勾起路禾的下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的声音低沉,宛若情人间的呢喃,“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够优秀,才会让别人

觉得能从我这抢走你。”

张浩洲的脸色赤橙红绿变了个遍。

男人最懂得怎么气男人。

越知行这一个亲密的动作,加一句明褒暗贬的话,把他气的七窍生烟,他红着眼挑拨,“路禾是不是从来不主动亲你啊?哈哈,别担心,那是因为他第一个男人是我!他心里爱的是我,你永远在我之后……”

路禾的心砰砰直跳。

从越知行亲了他的额头之后,张浩洲便扭曲缩小成了一个嗡嗡叫的苍蝇,他根本没去听他在说什么。

越知行的唇很软,接触的力道也很轻。

虽然他的理智知道那是因为做戏,不需要吻得太重,可心却不受大脑控制地突突跳着,一厢情愿地觉得越知行是怕碰痛了他。

他实在是太好了,不仅是童话书中的王子,也是现实里的勇士。

有一瞬间路禾在想,如果没有那份合约,没有那个强势、霸道的未婚妻,他也许早就在越知行这一闪而逝的温柔中沦陷了无数次了。

毕竟是他崇拜了那么多年的偶像,他就算只是原地站着,也能夺走自己全部的目光。

路禾甚至不知道张浩洲是什么时候走的。

只知道越知行叫了车,带着他回到酒店。

两人在路禾的床上坐下,路禾的一路沉默让越知行误以为他还在烦恼张浩洲的事。

难道那个小富二代在路禾心里真的有几分重量?

越知行皱起眉来,岔开话题,“网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路禾一怔,“什么事?越哥,刚才——”

他打算朝越知行道谢。

越知行打断他,语气中有几分惊讶,“你不知道?就是你发了微博之后的事。”

“应该是经纪人给我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路禾迷茫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

他按了一下开机键。

毫无反应。

又按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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