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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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退了出去,杜彧尴尬地看了一眼鹿河和白濋,本是一场二人之席,这没天没地的小鹿河怎么就突然跑了来。

杜彧无奈摇头,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鹿河自顾自地吃着面前的凉菜,丝毫不理会对面的两个男人。

白濋蹙眉,问道:“恐吓凡人,有意思吗?”

鹿河放下筷子,看着白濋,一本正经地说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白濋面无表情地品酒,“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鹿河笑了笑,“既然我们鹿神也知道恐吓凡人好玩,那你责问我干什么?”

白濋抿了口茶,淡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丫头,他还真搞不定。

这时,小二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菜,鹿河估摸着,那一把竹签子,得有七八十道菜,这桌子都撤不知道多少次盘子才能上完这些菜。

小二表示很担忧。

但深知鹿河胃口的杜彧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她可以再来几桶米饭。

见识过鹿河能吃的白濋,也抿着嘴,满面无奈地看着菜一道一道上,一道一道撤。

鹿河边吃边夸,“这凡间的菜,就是好吃,比咱们酆都地府的那些酒馆烧的强上百倍不止。”

她说着,就了口酒,喝着喝着,脸颊通红,花一般的面容更加明艳。

白濋怔了一下,手中筷子一抖,刚夹起来的花生米落在碗中却不自知。

他移开目光,口不对心地说道:“这衣服穿着太过招摇,下回别穿了。”

鹿河一听不乐意了,她看了眼正胡吃海喝的杜彧,微醺道:“我这是穿给杜秀才看的,人家可说了,好看的很呢。”

杜彧见鹿河提到自己,茫然抬头,见白濋面色不悦,慌忙说道:“……我可没说!”

鹿河努着嘴,拍了拍桌子,“杜秀才!你再说一遍!”

杜彧举着手赶忙求饶,“好看好看,行了吧?”他说着又嘀咕了句,“就算好看,那也是人家士丧斋手艺好。”

白濋脸色一变,眼尾微微颤了颤,“士丧斋?”他忽然恍悟过来,如,“找入殓师上妆?亏你想得出来……”

鹿河瞪了一眼杜彧,低头继续闷酒吃肉。

人有做人的好,鬼有当鬼的妙,这一桌酒菜下去,依然毫无饱腹感。

鹿河拍拍肚子,“无怪乎那些妖怪要吃童男童女了,换了我,我也吃。”

白濋:“……”

杜彧:“……”

杜彧喝着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鹿爷,你刚才说你中元节索的魂,死法很是销魂,到底怎么死的?”

鹿河打了个酒嗝,抬脸望去,诡异地一笑,她醉醺醺地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说道:“嘿嘿,秀才啊,你这儒雅人士,听不得。”

杜彧诧异,更是好奇了,“别说我没索过魂,但孽镜台我也是看过的,我托梦七百年,什么没见过啊?”

鹿河嘻嘻一笑,又闷了一口酒,眼睛滴溜一转,压低了声音说道:“跟一个前凸后翘的寡妇纵欲过度而亡。”

白濋顿了顿。

杜彧瞠目结舌。

然而鹿河开了闸,就已经止不住了,她酒劲上头,哈哈大笑,深吸一口气道:“我的老天爷呀,我可是从头看到尾,整整一个多时辰,没停过!”

白濋蹙眉,手中筷子一顿。

想来自持儒雅的杜彧捂脸自罚一杯,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早知如此,还问什么问。

鹿河叽里呱啦一大堆,将那晚之事极尽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最后道:“……那些姿势,若没有个三千香艳夜、六千软语枕,根本悟不出来!”

杜彧闻言羞愧难当,低声道:“小祖宗,你可别说了……”

然而鹿河又猛灌了一杯,缓缓站起身来,拎着酒壶,给杜彧和白濋斟了一杯,继续道:“别看那人小小只,怎知如此威猛,技巧还颇多,给那寡妇整得是动弹不得、欲罢不能。”

见杜彧面如菜色,鹿河忽然想起来什么,赶忙道:“对了秀才,那人可是个举人!你们读书人是不是都这么……呃……持久?”

白濋淡淡放下筷子,不忍再听。

杜彧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白濋,咽了咽口水,将自己面前一盘没怎么动的菜往鹿河那推了推,说道:“鹿爷,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鹿河摆了摆手,“也不算重,一个时辰算什么?要是我,起码三个时辰!”

话音刚落,杜彧“噗嗤”一声将口中茶喷出,他赶紧憋了

笑,用绢帕擦了擦嘴,一本正经地说道:“鹿爷,普通凡人就算是喝鹿血酒也达不到你的标准,除非……”

鹿河挑挑眉,“除非什么?”

杜彧靠在椅背上,扶了扶儒巾,颇有书生气息地儒雅说道:“除非你真的找一只鹿。”

鹿河捂着脸,哈哈一笑,权当杜彧是玩笑话,她擦了擦嘴角的油,道:“杜秀才,读书读傻了吧?我怎么可能找一只鹿,鬼还差不多……”

笑罢,她酒酣耳热地看向白濋,问道:“咦?姑父,你怎么不笑啊?”

白濋表情淡淡,自顾自地夹着花生米,而杜彧憋着气正打量着自己。

鹿河表情渐渐凝固,双眸中醺醺酒气立刻去了大半。

她面前这位不就是一只鹿吗?!

鹿河尴尬至极,坐在这大放厥词,说道一些虎狼之词,若是只有杜彧也就罢了,毕竟是相识甚久,可这鹿神白濋,才认识几个月,就被自己的荤段给拖进了坑。

罪过!

鹿河赶忙斟了一杯酒,好生敬上。

原本以为白濋又要端出一副天神的架子数落她,哪成想他接过酒一饮而尽,说道:“要试试吗?”

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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