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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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春神的魄?

“我和他没关系。”鹿河别过头去,她现在真真正正不想和任何人攀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了,太累了。

“小丫头,说谎是会变丑的。”涂山月盈盈一笑。

她顿了顿,“不过呢,我忽然觉得,当年春神开了海天之门,怎么不干脆连蝎夔也打开,这样,就热闹了……”

蝎夔?

鹿河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上元节,白濋同她说蝎夔法阵异样之事……

那日她发了小脾气,只是闹着玩的,白濋却一本正经,“我这两日并非不想去酆都找你,只是蝎夔异常,恐有危机,天帝才命我前去查看。”

蝎夔?八卦水性阵法?

如果鹿河记的没错,这个阵法锁的是冥界与人界的大门,就类似于十万年前的海天之门。

一旦破开,人冥两界完全相通,秩序将立刻溃乱。

酆都地府虽设有鬼门关,但只是用于阴兵鬼差往来凡间办差和亡魂投胎而设立。真正的大门,则是蝎夔阵,此阵若是开启,两界完全相通,必定大乱。

正如十万年前海天之门大开,春神为保天界,祭旗退千鬼万魔。

想到这,鹿河浑身不舒服,她鹿爷贪财嗜酒,可没那么伟大!

但是鹿河依然还是要表现得慈悲心肠一点,她悲天悯人地问道:“蝎夔阵不稳,当如何?”

白濋淡淡摇头,“暂且不知。”

鹿河认真地看着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不过这也不重要,她不是春神,也不是别的什么神,她不可能拿自己去赌,惜命是她鹿爷最大的杀手锏。

思绪一点一滴回来……

看着涂山月这磨人的妖精脸,想到她费劲了心思从无影殿遁出。

鹿河大惊,“所以,你逃出无影殿……是你拨动了蝎夔法阵?!”

涂山月脸色一变,一甩长尾,重重拍在了鹿河的背上,好不容易长齐了几根,又碎了……

剧痛袭来,鹿河闷哼一声,疼到哭。

涂山月拎起瘦弱小鸡的鹿河,将她丢在床上,“小丫头,你太聪明了。”

一股男欢女爱的味道传来,鹿河忍不住一阵干呕,奈何骨头还未恢复,只能干巴巴地伏在那。

她努力动了动手,阴令旗

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蠢蠢欲动。

“溯阁,想要吗?”涂山月指着鹿河。

溯阁邪邪一笑,摇了摇头,“你觉得我敢动她吗?”

涂山月有些纳闷,“夜神,你连酆都地府的主意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想掌管冥界,好像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鹿河脑子嗡嗡响,这个狗逼夜神居然想掌管酆都?

她酆都地府自立十万年,从未有过天神干预,何时他一个夜神就想染指酆都地府了。

真是天大的玩笑,好笑到她都笑不出来!

“你说这个干什么?!……”夜神脸色阴霾于上,执手狠狠扇了涂山月一巴掌。

狐狸莫名被打,冲那男人低吼了一声。

“你敢打我?”

鹿河皱着眉,不耐烦地蜷缩了一下身子,发觉自己手能动之时,她偷偷摸摸地运了些阴气,努力将阴令旗逼出来。

夜神忽然一改邪惑之色,将涂山月狠狠地摁在了墙上,对着她的脸咬了一口,“你别以为我把你从那个活死人殿里捞出来就是对你旧情复燃,你可别忘了,你涂山的所有狐狸,我都能杀……”

他咬了咬涂山月的耳垂,继续道:“包括你那个笨相公。”

涂山月恨恨道:“你敢动他试试。”

呵……

鹿河不屑一顾,合着这涂山月对那个青丘的上门女婿还是有一丝夫妻情分的。

说到底,这个夜神捞她出来,就是想要她去开蝎夔法阵……

蝎夔属水,涂山属土,而这个女狐涂山月,强土,自然能克。

涂山月曾经吸食过的精元,让她在整个修炼的过程中都功力倍增,甚至在鼎盛时期,可压千军万马。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鹿河倏地掷出阴令旗。

玄光乍现,立刻在整个屋子结出一个漆黑的大网,上面满是藤蔓和腥红的花,牢牢扣死整个屋子。

溯阁放开涂山月,一把捞起软绵绵的鹿河,“小姑娘,阴令旗你倒是玩得很溜啊。”

鹿河伏在他臂弯,被他一身靡靡之气熏得频频作呕,怎么今日,恢复得这么慢,几根骨头而已,长了那么久。

后背的剧痛袭来,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鹿河迷迷糊糊透过自己的耳朵,仿佛可以听见骨头慢慢愈合的声音。

若不是涂山月又将她的骨头打碎,她早就恢复如初了。

但是一想到她的这身骨头,是酆帝给的,她又不是那么想愈合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想灰飞烟灭算了。

鹿河忽然想起来,凡间的小孩子同父母争吵,“你们把我生下来,问过我吗?”

她现在真的很想问问酆帝,“你为了春神句芒,把我造出来,问过我吗?”

孤儿没爹没妈,暂且还有个血脉相承,宗脉相连。

她鹿河是个什么玩意?

骨头加魂魄?

耳边忽然传来溯阁那幽幽邪邪的声音,如魔似幻,“你这一身的骨头,都是酆帝的。”

都是酆帝的……

都是酆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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