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劝慰:“虽小姐只是……但这院子里,总归只有小姐一人。小姐与殿下,是来日方长的。”
温初窈知她会错了意,只微扬着眼儿瞧她一眼,勾着浅笑道:“你觉得我如何了?”
素心闷闷道:“奴婢嘴笨,不能同小姐说明白……”
温初窈倒怔了一下在原地,只眼前浮现起前世这个时候自己已进了王府别苑,身份也只是一外室,身子也不由得打颤。
那时素心可哭得可比现在厉害。
可又能如何呢?眼前这到底是冀安最炙手可热的三皇子府,经由宫里头点头名正言顺的侍妾,总归比外室不知好上多少。
想至此,温初窈的心底便也想通了。她至少可以留在这儿,安全挖出自己的身世来。
他能给她的,总比前世好上许多。每每想至此,温初窈的心底其实是禁不住暖的。
至于旁人眼中,金贵玉贵伯府的嫡女到侍妾的落差,她上辈子早已尝尽了,也就不甚在意了。
这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人恭谨地称呼“殿下”。温初窈心底微沉,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祁珩既已回府,第一时间便来了这温二姑娘的院子,旁的奴才们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殿下……”温初窈早将诏书放起来,那副无辜干净的模样笑脸吟吟迎向他。“殿下为何这般晚才回来?”她顿了一顿,细嫩白皙的柔荑在他的小臂上慢慢游动。
祁珩见她眼底清澈的笑意丝毫不带伪装,喉结忍不住微动,捏了她的脸才温声问:“你都已知晓了么?”
温初窈媚眼如丝,“殿下以为呢。”
祁珩捏着她那张小脸看了看,并未在她的脸上看到半分隐痛,一颗心才稍些放下来,却又像是被什么抓紧一般。
温二便是这般懂事知趣,给她什么她都接着,祁珩便觉得心底生生发疼。
“枝枝”,他的指尖碾上她的唇,嗓音低沉道:“日后若是受了半点委屈,便要告诉孤。”
温初窈仰着小脸瞧他,提起的唇角便压不下去了,晶莹玉润的指尖在他的臂膀打着转儿,娇声反问:“……殿下何时委屈过初窈了?”
祁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底逐渐升起一团无名火,原本想对她说的那些话也全都咽回肚
子里。
他弯唇,温二或许是习得了男女间的相处之法,愈是这般懂事,他便禁不住把最好的东西一应给她。
他已是栽在了她的身上。从前她是娇气的嫡小姐时便是如此,如今她为人妾室,他却也没有缓和上分毫。
温初窈将侧脸埋进他的腿上,玉白的手还拽着殿下的臂膀如何也不肯放,娇糯的声儿从她那处闷闷传了进来,“……殿下对妾的心意,妾一应是感激的。殿下可信么?”
祁珩低垂着眼睑,呼吸愈加急促。冀安城中也只有她,敢一边这般胆大包天的冒犯,又一边又若无其事的同他说话。
“是么?”他薄唇微动,捏了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才哑声问:“那枝枝想如何回报孤?”
“如今初窈早已是身无长物,自是拿不出看得上眼的东西……”温初窈眼睛里清澈又妩媚,湿润的眼睫微抖。
她却话峰一转,神秘的眨眨眼,指尖点了男人的脊背,弯唇道:“但只有一物,妾浴身所用香药,是妾亲手所制,不知殿下更想要沉香,或是青木香……”
祁珩勾唇,手指便逐渐收拢,眸子彻底黯了下去。
……
后来温初窈的下唇咬得狠了,几乎余下一道印记,眼底也止不住包了泪。
温初窈倦得几乎快要睡去时,才听见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温二,你日后便是这府上唯一的女主人,孤自不会叫人为你主母,可好?”
温初窈心底猛的一跳,仿佛就这么被狠狠揉搓了一下。又不免回忆起了前世的那些个事儿,只觉得一股暖流淌遍了全身的冰冷。
她眨眨眼,身子虽还是打颤得厉害,但忽然许多事儿都不觉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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