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OP020（2 / 2）

……

无暇顾及橱柜外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的夏目。

狭小的橱柜中，左斋面无表情的拔出一截鬼徽一代，用冰凉的刀刃顶着夜斗的喉咙。“你压住我的头发了。”微微开合着嘴唇，左斋这样说道，“找死吗？”

全身顶在被子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还被人用刀刃威胁着的夜斗紧紧贴着背后的墙壁。神情严肃，“你在对那个人类做什么？”

夜斗太熟悉这样的事了，妖怪一向善于钻入人类心灵的缝隙，将一个原本好好的生灵吞噬，吸收为自己力量的一部分。

他以为左斋也在做这样的事，捏着硬币的手拳头握的紧紧的。

“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左斋一看夜斗如临大敌的样子就清楚他在想什么了。某些程度上来说，其实左斋做的事和那些蛊惑人心的妖怪也没有太大区别，因此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

是态度暧昧的反问了回去。

“……”夜斗沉默了一瞬，接着他做了一个左斋始料未及的动作。

夜斗用手里的五元硬币格住左斋手中的刀刃，不想发出太大声音吵醒夏目的左斋一惊，只能收刀入鞘避免这样的金属接触。

然而这样一来，将脖颈这种要害暴露在对方攻击之下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尽管只是一枚五元硬币，但如果使用者是个神，左斋也毫不怀疑夜斗能凭借这东西干掉自己。

这么说来，要是他死了会怎么样？——左斋走神的想道，他会退出游戏，还是真的死掉？

“你想什么呢？”夜斗也同样不想吵醒外面的人类，说话间的气音尽数洒在了左斋耳侧。

会出现在这里是夜斗没管住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收下了左斋的五元。收了钱就要办事，哪怕此刻左斋要求他出去砍死那个人类。

享用了供奉的夜斗，也必须接受……

“不好意思。”左斋眼神转了转，“我觉得你和夏目的声音好像。”

“……”这是什么牛马不相及的回答！

“顺便思考了一下，死掉之后会怎么样的事情。”

左斋继续说道，“不过，看样子你没打算杀掉我吧？”

夜斗手上的动作放松了一些，嘟囔道，“要不是没有神器……”

又是神器？

“没有神器就不能杀我了吗？”左斋这话问的风轻云淡，好像不是在讨论自己的生死而是和夜斗商量下一顿吃什么一样。

“只要有神器，什么我都能杀掉。”

“包括神？”

左斋飞快地反问了一句，大概因为声音压的极其低，几乎是碾碎在唇齿间吐出来的，这句话中的恶意令夜斗仿佛被刺了一下似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随后，视线停留在自己手上的夜斗睁大了眼——

一直以来，虽然知道左斋是个妖怪但夜斗迟迟没有下手斩掉他的原因，其中既包括他现在没有神器这一条重要的原因。

也包括他在和左斋的接触中，并没有染上恶念“安无”这件事。这说明对方是个没有恶意的妖怪。

但是就在刚刚，左斋询问他是不是只要有神器，神也杀的掉的时候。夜斗距离左斋最近的手，被染上了“安无”。

这说明

……左斋弑神的想法是认真的！认真到恶意直接刺伤了他！

“你说，我现在能杀掉你吗？”保持着微笑的左斋贴近夜斗，鬼徽一代在他手中露出了冰凉的声音。

……

“哎呀，这次没上当呢。”没有得到夜斗的回应，左斋抬起手理了理夜斗脸前的刘海，一副夸奖他的样子。

“……”

“不过擅自跑到别人的床上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左斋动动腿踹了夜斗一脚，“赖这么久还不打算走吗？”

夜斗晃晃手里的五元，“你还没有……”

“烟花祭的时候陪我去看看怎么样？我还没参加过人类的祭典呢。”

不等夜斗说完，左斋心里计算了一下日期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的五元，我收下了。”

夜斗留下这句话，消失在橱柜里。

少了一个占地方的家伙终于能躺平。左斋小小的活动了一下手脚，从袖子里又摸出一枚五元硬币。

神，也是能用套路攻略下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