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sludge(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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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话还说不利索呢来给我们当指挥?”

“我去贴吧看看有没有有志之士喷他,我自己就能过得舒服点……”

赵淮之想起那个辅助就脑仁疼,那也是他键下的亡魂,不由得对秦骄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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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CF可能从管理到选手,都沾了那么丶问题,把大C秦骄放养在上路抗压不说,还爱去韩国捡破烂。

当然那个辅助yiong也不算破烂,当年在韩国赛区也是有名的智商型辅助兼指挥,等在韩国赛区征战够了,以荣耀加身,就来中国这边捞金了。

yiong智商也还在,韩式运营节奏也能掌控,但他语!言!不!通!来了中国赛区不学中文不说,英语也说得不是很利索,指挥急了还飚韩语。

最开始那会儿秦骄还在替补,也没觉得多难受,等他当了首发,比赛时被一串韩语轰炸,除了“西八”什么也听不懂时,恨不得以头抢地让辅助闭嘴。

最逗的是GCF的管理层还当舔狗,对于高价从韩国赛区请过来的yiong能力十分迷信,坚决认为是其他队员不听指挥。秦骄倒是想听,他也听不懂啊。

教练平时跟着训练,倒是隐隐知道真实原因,但那会儿GCF的经理苏小乐高价挖过来这么一个玩意儿,总不能承认是自己决策失误,所以隐瞒不报不说,还添油加醋,引得管理层和老板愈发不当人。

秦骄在上路当孤儿,和下路没什么交集,其他人更受罪,尤其是队伍里的ADC。不到两年换了三个ADC,没一个能入yiong的法眼。GCF当时是不是电竞坟墓不好说,但yiong确实称得上一句“国产ADC克星”。

如今GCF被DX买下还改了名,yiong也被不明真相的其他战队冤大头买走了,卖了一个好价钱,也不知道下一位受害ADC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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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淮之听完秦骄声情并茂的讲他的心路历程,差点笑瘫在秦骄床上,有点明白过来他平日里为什么总是一副自闭的样子,换谁谁不自闭?

他刚才倒是像被憋狠了,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圣经吟唱。

只是可怜了GCF的打野,被连同yiong一起打包带走了,还要和yiong继续做队友,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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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份说开,两人的关系一下子熟络起来,看得李荣珉一头问号。

李荣珉的中文很好,交流无碍不说,连口音都基本没有,甚至不像个新疆人。

他多走中路,线短又灵活,和上下联动都很多,交流多了,和队友关系也是突飞猛进,但也没像赵淮之和秦骄那样越过量变直接质变的。

难道这就是中国人之间的友谊吗?李荣珉感到深深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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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板虽说是替补ADC,没怎么指望他上场,但也是有着打弱队时上场、爽一把的小小期待的,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神坑队友嘛。

他大哥二哥在东兴集团的其他部门任职,韩翀还没正式毕业,今年大四,课业清闲。

他也不用到处去找实习,毕业证也是稳拿的,干脆跟着住进DX的基地,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把各种基础设施换了个遍,最终还是便宜了首发五人。

李荣珉和韩翀睡一个宿舍,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韩翀没什么架子,虽然有点娇生惯养的少爷脾气,但也没表现出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来,人家毕竟是老板,所以相处也还算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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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季赛将近,训练任务愈发

繁重,等到官方公布了赛程表,大家都翘首以待时,教练更是给大家下了猛药,随后就是理疗师、营养师跟上,居然没有一个能成功生病的。

DX五人每天和二队打得鸡飞狗跳,各种套路阴招层出不穷,虞凛也成功刷新了赵淮之的三观。

虞凛刚开始给他的印象,就是他的深渊巨胃,随后就在训练赛时出色的指挥与大局观让赵淮之有些惊艳。

他和高以钊虽说是有名的下路双人组,但两人并不以连体绑定而闻名,而是在高以钊能稳定1V2和对面五五开的前提下,给辅助解绑、放他去和打野游走,差不多等于一个双打野的阵容。

他的好多决策虽在赵淮之看来略显保守,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虞凛出色的游戏理解的欣赏。

但训练赛的时候毕竟要藏招,等到和自家二队互相撕打时,虞凛就开始提供层出不穷的脑洞……与脏套路,赵淮之简直怀疑虞凛是抱着一本《孙子兵法》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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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脏的是秦骄。

秦骄长得一幅浓眉大眼的样子,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稳重自持的自闭少年人设,真看不出他其实是个狠毒男孩。

他和虞凛两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打个MOBA打得对面像在玩恐怖游戏,赵淮之不仅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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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训练赛结束,他实在忍不住问出来了:“你都哪儿学的套路?太脏了吧!”

“脏吗,还好吧。”秦骄羞涩一笑,“有些是自己琢磨的,也有些是虞凛给的灵感。”

“真的?……”赵淮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嗯……也有些是和yiong学的……”

“yiong?”赵淮之这回才真的有些惊讶,“你不是天天去贴吧顶他黑帖吗?还跟他学?”

“人有点问题,套路又没有。”秦骄不以为意,“虽然他来中国混日子,态度不端正,但终归有个冠军辅助的底子。”

“你怎么学的?你不是说他词汇量不行吗?”

“嗯……我听了叽里呱啦两年了,学会韩语不是很正常吗?”秦骄解释道,“我韩语也不是特别好,但游戏相关的基本都学了,日常交流也没什么大问题。说得不是很好,听还是没问题的。”

赵淮之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他在GCF那两年被yiong荼毒,憋得心理扭曲,才在换老板后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之感,把自己以前受的委屈变成各种花活儿,发泄在别人身上。

比如上一局,经济领先一万二,还偷家,简直不是人。

“那你之前在GCF的比赛也没怎么和队友配合啊。”赵淮之有些好奇。

“害!别提了!”秦骄又想打开贴吧看yiong黑帖了,“我连韩语都学了!他也不管我啊……他不给我指挥啊。”

“我他妈就在上路抗压,把把给我选个大树、大树,玩儿的我晚上做梦脑袋长绿芽!”

“梦还是连续的!第二天就长小树杈了!”

“我让打野上来帮我抓一下对面,给他抓回城帮我拿一点线权,我拿着奥恩都能单杀他。”

“打野就去帮下了!”

“我让中单过来支援我一下,我把对面炮车让给他吃。”

“中单就去帮下了!”

“把把给我选个铁混子,就尼玛混混混!我弱吗?我不能C吗?”

“帮下有用吗?不还是炸了?”

“让我当工具人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也没赢啊?!”

“我他妈都裂开了好吗!”

“我一上微博就一堆喊我老公的,一去贴吧就一群喊我宝宝的。”

“我哪儿有老婆?我他妈连男妈妈都没有!我就是个孤儿!”

“我不是个孤儿我能这么在GCF打上单吗?”

……

秦骄一提起自己的往事,尤其是前队长yiong,就一把辛酸泪,他觉得赵淮之现在也算是自己的熟人了,也就不搞什么自闭人设,又开始情绪高昂、声情并茂地演讲。

在他滔滔不绝的演说中,赵淮之本就疲惫的身体与精神更是雪上加霜,逐渐陷入梦乡——

睡梦中一颗大树不在上路对线,追着他的盲僧满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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