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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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克洛伊睁开眼,望见白银之君上自己后方出现的名字,脸色一阵狂喜,唇角再也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转头望向诺克斯的方向。

二代们脸色难看,诺克斯大人的契者,居然是一个人类?!

他们小心觑向诺克斯,只见对方一脸的平静漠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周身的目光敬畏又惊叹,克洛伊内心浮出一点得意,他转过身,小碎步跑向诺克斯的方向,站立仰头,眼神湿漉漉的:“诺克斯,我是你的契者!”

诺克斯暗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冷漠别开眼,连句话也没说。

克洛伊的脸一下就白了。

“他高兴得太早了,”伊戈附在罗铂耳旁悄声嘀咕:“不过克洛伊的誓主居然会是诺克斯?简直让人嫉妒,我现在都恨不得撕了他。”

罗铂瞥了他一眼,伊戈不知怎的,被看得有点脸红,嘴里剩下的话也渐渐消音了。

“伊戈·皮亚斯特!”

听到安德烈娅念他的名字,伊戈忙应了一声,逃避般匆匆转身奔去前方。

“伊戈·皮亚斯特,誓主:贝蒂·特瑞丝。”

顺着众人的视线,伊戈看见夹杂在人群中的高挑女孩,一对棕色的狼耳,栗色的短发别在而后。

贝蒂·特瑞丝,一个狼女。

伊戈的表情霎时变了。

贝蒂兴冲冲上前,以为自己的契者是个可爱的小妹妹,结果听到伊戈的声音,脸色大变。

“你是男的?”贝蒂的表情扭曲,脸蛋的惊愕跟嫌弃两种情绪交织,让伊戈瞬间不爽:“怎么了?不给啊,蠢女。”

“你!”贝蒂尖爪亮出,咬牙发出威胁的咆哮声。

眼见大厅中就要发生流血事件,教师们不得不起身制止。众新生看见,下一刹伊戈与贝蒂便像遭受了什么无形的魔力似的被牢牢捆缚在原地,手脚无法动弹。

“契者与誓主共为一体,你们不该这样。”安德烈娅修女严肃道,眼神失望,“你们严重干扰了学院秩序,我想我得惩罚你们。”

伊戈贝蒂两人大惊失色。

“算啦,还是两个孩子。学院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培养他们之间的默契,教他们学会认可。”校长劝解安德烈娅道,语气间,眼神始终温和注视着伊戈与贝蒂,若深海般包容。

二人:呜呜……校长!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你的脑残粉!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两人各自回归了队伍,老师们的话给大家敲响一记警钟,学院不是任由他们放肆的地方,他们还不够资格。

白银之君持续转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安德烈娅喊出下一位学生的名字:“罗铂!”

罗铂深吸口气,握紧手杖,慢慢走上前,望着头顶闪烁美丽银光的白银之君,他缓缓闭上眼,站立挺直。

他的誓主,会是谁呢

思绪飘远,再次回忆起那日淅沥沥的小雨,与雨夜中出现的红眸陌生男人,罗铂心底没由来的一阵抗拒。

黑色迷雾,鸠红瞳色,恶之花于暗夜悄然盛放,缠绕住人类,将其拉入黑沉的泥沼,强烈不已的灼烧感,从锁骨处开始蔓延——

人群响起倒吸气的声音。

罗铂从眩晕中抬头,望见四周一双双惊诧而讶异的眼眸。

白银之君静静悬浮着,无数细碎的银光缎带流转,他名字的后方,没有任何东西。

新生人群间爆发出一阵喧哗。

“空白。”

“居然是一片空白!”

安德烈娅连叫了两声肃静,众人的讨论声也没有变小一点,空旷的室内冒出的一个男声声调显得愈发尖锐。

“既然他没有誓主,为什么能够作为契者来到学校?这不公平!”克洛伊咄咄逼人道,眼睛紧紧盯着罗铂,似要讨一个说法。不知为何,从见到罗铂的第一面开始,克洛伊的内心就很不舒服,仿佛有一种预感,对方日后会成为他最大的劲敌。

出众的容貌,沉静复杂的气质,仅仅简单地站在那里,便让人无法忽视。这样的罗铂,就像一颗还尚未被人打造过的钻石,便已绽放出璀璨的光晕,克洛伊不相信有人会不动心。

作为诺克斯的契者,克洛伊发出的质问像给众人的不满添了一把火,成为压向罗铂的最后一根稻草。

恶魔们想,诺克斯与王的关系特殊,天生就是上位恶魔,日后长老会的位置必然有他的一席,身为他的契者,自然也是与众不同的。虽然克洛伊还没有被承认,但谁能保证以后呢?

某种程度上,契者确实为誓主无法替代的助力,尤其身为誓主的他们还如此年轻。

想通了这点,一些恶魔们默不作声,眼睛晦暗注视着白银之君底下的罗铂,想教师们给他们一个“交代”。

维克托气得脸色涨红,他有与罗铂一起白宫并肩作战的经历,绝不相信对方是恶魔们说的那样:“不可能,一定有什么误会。”

“谁知道呢,”伊戈抱臂,悄悄嘀咕:“运转了一千年多年的老古董,偶尔出错也说不定啊。”

贝蒂:“你懂什么?那可是白银之君!”

大厅乱糟糟成一团。

一个不慎,就让学院发生了这等闹剧,安德烈娅头疼不已。

教师席一阵悄声议论。

发生在罗铂身上的情况可从未见过,白银之君居然只显示了契者的名字,而没有誓主。

“是不是招收错学生了,他是一个普通人。”

“不可能。”安德烈娅皱眉反驳对方,禁不住冷笑:“赫尔曼,之前你可是哭着求着要让做你的学生,现在知道人家没有誓主就反悔了?”

“没有誓主的契者,结果如何你很清楚。”赫尔曼凉凉道。

安德烈娅咬牙,她当然明白。没有誓主,就等于丧失供给的魔力,自身的道路几乎可见的被框在一条窄小缝隙内,越向前便越绝望。而昔日与你一道奋斗的同伴,再怎么努力也只会发现,对方早已成为你仰望台阶之上的存在。

红发修女反问:“那你怎么解释他被学院录取这件事。”

赫尔曼态度强硬:“我看这孩子就是错招进来的!”

“好了。”休蹙眉打断他们的对话,正想说什么,底下的罗铂突然开口。

“老师,我有话想说。”

“孩子?”安德烈娅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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