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杀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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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索由气凝成,只要捆起,非施法之人无法解开。

而墨云野只是随手一挥,仙索就被他化成一段麻绳,这当真让白企歌吃了一惊。

男人紧紧攥着仙索不敢放手,在半空中晃荡了半天,连连求饶“这位仙师,有、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现在知道有话好说了。

白企歌哭笑不得,又担心墨云野过头了,毕竟对方只是一介平民,便道“放他下来吧。”

墨云野什么时候听过他人的话,又有谁能命令指使他,他暴虐成性,兴起之时滥杀无辜那是家常便饭。谁知道墨云野这回竟十分听话,坐起身来,笑道“好啊。”

然后袖间一挥,一把尖细的黑色薄剑出鞘,连道光影都没有,眨眼之间,男人就从屋檐摔落下去。

夹杂着一声惊惧地呼号“啊啊啊”

众弟子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抬头一看,只见仙索上还有一双残手,因为骤离身体,还未来得及松开,依然攥着绳子。

而残手的主人,那男人已经跌落在地,手腕间光秃秃的,只露出森森白骨以及喷薄而出的鲜血。竟被墨云野挥剑切掉了双手。男人还有知觉,摔下来时估计还被某道仙气托住了,没有直接摔晕过去,眼睁睁瞧着自己断手,痛楚让他表情极度狰狞扭曲。

见到他那副血腥惨状,一旁还被捆着的妇人青年和老妪,几乎晕厥过去。

年游年洛吓得捂住眼睛,纷纷缩到大师兄的身后,年鹤脸色亦是惊恐,众人不敢作声,不由得看向师尊。

白企歌紧紧皱眉,根本料不到墨云野会有此举,连阻止都来不及。

只有墨云野甚为满意,从屋顶飞下来,对着男人居高临下“现在手不麻了吧。”

男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在地上来回翻滚,然后慢慢爬到墨云野的脚下,一个劲地磕头“仙、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大概是男人明白了自己处境,也明白了究竟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又朝着白企歌爬过去,求饶道“仙师救我、救救我”

白企歌不发一言,不是他不想救,是因为他知道,若他此刻出言指责或阻

止墨云野,那这人必死无疑。更无奈的是,他与墨云野一人半颗金丹,墨云野已经运气,他也没有能力与对方大打出手。

墨云野忽然一脚踩在男人的断手处,嗤地鲜血飞溅弄脏了墨云野的雪白靴子,但他毫不在意,用力碾了碾,碾到那男人痛得只有鼻孔出气的份儿,墨云野才道“是谁让你们上门来闹事的,说吧。”

听他这样问,白企歌先是一愣,转而联系起来,才想通此节。

墨云野说得不错,药仙门虽不大,但百年来也没有凡人上门找茬的时候,这些人无缘无故来闹事,处处都不符合常理,也没人胆子真的这么大,想必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白企歌没想到墨云野转得那么快,也想听听男人怎么说。

而那男人只是苦苦哀求道“无、无人指使,是我、我们自己想讹点钱,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仙师饶命啊饶命啊”

他不承认,似乎在墨云野意料之内,只见他嘴角轻轻一抬,眼中杀意更甚,同样的动作挥出佩剑,御出一道冒着黑红之气的剑光,然后男人右手从肩膀开始,齐根而断。

这次血液飞溅更猛,直接溅到了墨云野的白袍上,他舔舔唇,嗜血而傲慢道“还不说吗”

看他的样子,似乎男人答不答已经无所谓了,激起他心中暴虐之气,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折磨面前这具躯体而已。

白企歌抓住他的手腕“够了。”

墨云野剑尖抵在地上,转头向白企歌“我只是在教你,下次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做。哦,不,应该是说,怎么杜绝这样的事再发生。”

“有一,杀一。”

墨云野挥开白企歌的手,他刚要提剑,地上的男人再也撑不住了,嘶哑着声音大叫“我说我说只要仙师放过我,我说”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得到了墨云野的首肯,咬牙道“是是血雁门”

白企歌皱眉,乍一听血雁门,只觉得有些耳熟,但实在想不起来那是个什么地方,自然更不知道与他有过什么过节,问道“因何”

“我我也不知道,是血雁门的掌门给、给了我银子,交代我让我这么做的他们只是吩咐我闹事,

闹得你们不得安生,就没别的了放过我,我保证消失,也保证不会说出今日之事”男人答。

显然墨云野得到了答案,但他并不关心。下一步,就该是他出尔反尔翻脸无情的时候。

没等他动手了结此人,白企歌已抢先一步拦住他“既然他已经说了被人指使,那与他关系不大,况且已受教训,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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