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无语凝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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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出来的使臣不仅都被拦下,还被二匪徒放倒一半。

姜诛气啊,这匪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和他过不去,再迟些出来,如今被打劫的准是他王妹姜小白。

姜诛知道如今实力不允许他硬碰硬:“在下乃姜国公子诛,姜宣王第四子,不知二位意欲何为?”只要不涉及性命,凡是都可以商量。

“公子猪?”青衫匪徒发出清晰的嗤笑,他转头对蓝衫匪徒说:“这自称倒别有一番风味。”

“你……”姜诛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若不是打不过,他非得杀了他不可,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他还是堂堂公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诛自认他还是个能屈能伸的公子:“只要二位不伤我等性命,想要什么都好说。”

“倒也不难。”一直没出声的蓝衫匪徒开口了:“我们就想借公子两匹马。”

姜诛有些懵逼,这么简单?这么简单早说啊,何必要伤他一半的人。

青衫匪徒读出他的想法,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使臣,微微笑道:“我等若不向公子展现一番实力,公子也不会站在这儿听我们废话吧。”

姜诛情不自禁点头,他说的还真不错,如果不是知道这二人武艺高强,别说两匹马,就连马毛都没有。

“二位壮士,你们看我若借马给你们,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不幸睡过去的使臣倒不是被打趴下的,更像中了迷药。

蓝衫匪徒:“这事好说,你们先空两匹马出来,一手交马,一手放人。”

见事已至此,姜诛只好黑着脸让使臣空两匹马出来,派人牵到两匪徒手中。

匪徒拿到马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蓝衣匪徒说:“让他们嗅一嗅,半刻钟即可苏醒。”

两个匪徒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身上马,马匹朝前狂奔,姜诛非常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青衫匪徒许是知晓他心中所想,竟然回头道:“对了,在下知道公子心有不甘,若有怨怼就尽管找我高澜卿!”说罢,匪徒就笑声爽朗的策马而去。

姜诛狠狠瞪着二人的背影,朝使臣们大吼:“高澜卿,这名字都给本公子记住了!”日后,他定要举姜国之力掘地三尺都要把这人找出来。

玉河关是姜国通往京都的一个关卡,地界荒凉,常常是杂草丛生,野山陡坡多,传闻中却有许多高人喜欢隐居玉河关。

一座光秃秃的黄色土山坡上坐着两个男人,他们面前摆放着一盘黑白棋,青衣男人执黑子,蓝衣男人执白子。

这两人赫然是方才找姜诛借马的匪徒,只是如今他们都摘下面具,露出本来的模样,劫来的两匹马被随意的拴在不远处的树桩上。

青衫男子像棵修竹,挺拔昂扬,他眉眼清俊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和亲切,若忽略他眼底闪烁的狡黠,凭谁都会生出几分像面团容易拿捏的错觉,星眸璀璨,红唇生的巧妙,不语都自带三分笑。与他相比,蓝衫男子给人的感觉更严肃些,眉毛像刀双目炯炯有神却锋利,轮廓更硬朗,多添了几分阳刚之气,然而他的笑容却像高山之雪,冒着寒气,使人不可捉摸。

说不出谁更好看,都是不可多得的俊美郎君。

青衫男人长指一拈,将一枚黑子放入棋盘,边放边笑:“顾兄,下山后你打算往哪儿去?”

顾兄落下白子,神色淡淡:“反正不与你同路。”

青衫男人依旧笑着:“这样说可没意思啊顾迟,再如何我们都算同门,今日出师各奔前程,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我可真是有些舍不得呢。”他侧头,望了眼树桩上的马,“再说,我们还有劫马的情谊呢!”

提到劫马,顾迟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他冷笑:“跟我劫马的是高澜卿,可不是你宋子修!”他一甩手里的白子,冷嘲热讽,“我若再和宋兄同路,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背黑锅的!”

青衫男人就是姜小白心心念念的宋子修。

宋子修一脸的痛心疾首,他抚着额头指控顾迟:“顾兄怎可如此想某,真是令某寒心啊!”

顾迟没有和他玩笑,反倒是认真又严肃地问:“你和高澜卿有什么仇,要这样坑害他?既然要找人背黑锅,何不用我的名字。”他是不会承认宋子修这计谋用得好的,做坏事夸不得。

宋子修故作沉思,他摇摇头:“高兄与我自是无冤无仇,我与他的关系打小你就看在眼里,铁的不能再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小就有被坑的天赋。”他又笑着对顾迟说,“至于为何不说顾兄的名字……”顿了顿,宋子修反问他,“你本人在此,我若说你的,万一你又将我的名字透露出去可如何是好?”

见宋子修那严肃样,顾迟肯定他绝壁是考虑过让他背锅,后来发现得不偿失才把算盘打到千里之遥的高澜卿身上。

顾迟无语凝噎:“……”

他就知道一遇到宋子修再严肃的话题都正经不起来。

宋子修又淡淡一笑,很认真地说:“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以自己的名义算计他人。”

怎么能让人看出他是个毒包子呢,那也太对不起他的皮囊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苟。

所以,别人的名义就可以随便拿来用?

顾迟记住了,日后他莫名其妙多出仇家,不用想也是宋子修干的。

顾迟捏了一颗白子把玩,又抬头望眼天空:“高兄可能还在逃亡吧。”

宋子修点头:“高澜卿他那性子说好听是嫉恶如仇,难听就是到处结仇,如今我给他多添一笔债,也算锻炼一二。”

顾迟:“……”您究竟是多大脸才能厚颜无耻说出这番话。

论结仇,顾迟最佩服高澜卿。

论脸皮,顾迟只佩服宋子修。

顾迟不想和厚脸皮的宋子修再相处下去,他扯回话题:“你打算到哪儿去?”

宋子修毫不隐瞒:“京都。”

“为何是京都?”

宋子修再次毫不犹豫脱口:“顺路。”

从这条官道一直往前走就能直达京都,去其他地方还得换路线,的确顺路,还很方便。

“我打算去丰国。”顾迟选的是所有诸侯国中最富有的国家。

姜国地广,燕国兵强,丰国民富,可缺乏将才,恰好顾迟最擅长行军打仗,想了许久才挑的丰国,去丰国更有机会建功立业。

宋子修无所谓道:“我还没想好投谁,方才那位公子猪倒有几分意思。”凭他的智商自然可以把猪公子玩的团团转,不过,“我更想去京都走一遭,许会遇到更有意思的人。”

顾迟:“他朝,我们若各为其主怎么办?”

宋子修认真脸:“那你一定要好好提防,我的阴谋诡计决不会顾念旧情。”

顾迟:“……”

老子压根就没想起我们还有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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