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军训遇意外:正式合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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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漫不经心磕着瓜子单手打游戏,笑笑:“这小子就没走过寻常路,另一个大概是你们连里一个姑娘。冯教官猜猜?”

  冯教官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你是说那个长着一双银灰色眼睛的女孩?”

  旅畔并不意外:“好眼力,冯教官干哪行的?”

  “维和部队的侦察兵种,你呢?”

  “家里反对我进部队,偷偷改了国籍在国外当过两年义务兵。”旅畔笑笑。

  冯教官意外,没想到他为了当兵能这么拼:“那你现在……”

  “服完兵役又改回国籍了。”旅畔道。

  冯教官:“……”就跟玩儿似的。他奇怪:“这么热爱怎么不继续往上考呢?”

  旅畔笑笑:“主要是为了查清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学点本事不至于太弱。等结束了确实还有进部队的打算。”

  冯教官了然,不再多问,只宽慰:“会查清的。”

  旅畔笑笑,没再说什么。

  年少时的他虽轻狂冲动,但也能把握好分寸;他会一时冲动去决定做什么,过了劲头懂得适可而止;他会对某些人或事失去耐心,但总能很快平复情绪。

  许是随了父亲多点,而今的旅畔大多时候心如止水。遇人遇事总能处变不惊,镇得住场子。

  十八岁的他曾被周正评价过早担住了责任,太沉稳。

  理智告诉他不该冲动,深谋远虑方能成大事。

  ……

  旅途拎着支军训专用的彩弹枪在林子里悠哉晃着,他胸前戴着的红色电子章上显示着他现在分数为四十八。军训规则是“杀死”一人得两分,而他从开始到现在甚至连枪都没用就已经“杀死”了二十四人。

  旅途觉得索然无味,不明白这军训的意义在哪儿。

  只因快到饭点了,旅途见有几个“敌军”正围一块儿商量午饭问题。他路过就好心提醒了句“阵亡可以免费去驿站吃饭,不用学分买”,一群没骨气的就主动将自己的徽章号传给了他,灭了灯。

  后边又遇上好几个一样的,一路下来旅途轻轻松松就拿到了不少分数。

  就离谱。

  正午的太阳不算热烈,旅途径直走进了不远处的驿站棚里。饭菜都很便宜,他点了一桌子吃的,驿站里的学姐见他长得帅,还送了他一些额外的点心。

  “哥们儿,好心提醒你一下,大学的毕业学分是从军训开始算的。”一个学长道:“南华里有些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只能用学分。你现在花得多,等以后毕业挣得就有多惨多累。”

  旅途塞了口吃的,趁空问他:“那你们平时会用学分做交易吗?”

  青年诧异这男生活跃的思维:“当然,甚至有打游戏赌上学分的,这些在南大都很常见。”

  “那就行。”旅途继续吃饭,一脸无所谓:“回头再赚回来不就得了。”

  青年轻轻扬眉,这人把赚学分说得好像睡觉一样简单:“学弟,你知道赚这玩意儿有多难吗?南大每年都有几千人到了大四因为学分不够没能毕业。”

  旅途笑笑,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痞气,眼神却干净无辜极了:“学长,光有脑子没心计,这南大怕就真成了有来无回的地方。”

  “这……”青年尬笑,总感觉这男生说的就是自己。他就此打住了:“也是,你这一上来就得了这么多学分,怕是目前两个连中最高分,我倒替你瞎担心上了。”

  旅途笑意懒散。

  “你先吃着,不够可以免费加。”

  “好。”

  训练场地最东边。

  “都挺饿的吧……别动。”少女姿态慵懒如猫儿般倚坐在高高的树干上,枪口斜指下方几个“敌人”:“谁跑我打谁,事先声明了啊,就你们那烂枪法可打不到我。自己交出学分,还是我下去抢?”

  下边一个黄色卷发女生不服气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打不到?就没见过你这么自傲的。”她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别反击,在上面让我们一人打一枪!”

  梵陨河扬唇,笑意明媚可人:“来吧。”

  “呵!这可是你说的。”旁边另一个女生举枪就瞄向上方,半晌才打了出去:“砰!”

  “啊!”黄色卷发女失声尖叫,因为她看见原本倚坐在树枝间的梵陨河突然翻身滚了下去!

  就在几人以为梵陨河会掉下树时,少女抬手勾住树干,腰部发力又敏捷翻坐了回去,没事儿人似的。

  那一枪打在了树干上,留下蓝色颜料。

  一旁男生很是意外,更多震惊:“美女有两下子啊?练过?”

  梵陨河一条长腿放下,悬在外边晃啊晃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语调慵懒间透着高不可攀的清傲,却并不惹人厌。

  就想猫,高傲又撩人,讨喜而不自知。

  ……

  旅畔如今被林局下令暂时排除在调查“611”制毒案之外,上次杨一落说被抓的几个人招了赵晋三窝点。他估计杨一落他们端了赵晋三窝点就在这几天,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他们在缅北的消息。

  野外实训的第一天,当晚十点多,原本亮堂堂的月亮隐入云端不见了踪迹。

  阵阵称得上凛冽的山风吹了好半天,猝不及防下起了倾盆大雨。夜间温度瞬间就降到了深秋,而此时的新生们一个个还穿着初秋单薄的短袖衬衫。

  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和降温将他们击得节节败退,哪里还管什么军训不军训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敌军友军全部匆匆结伴去找驿站躲雨。

  这雨足足下了有一个钟头,营地那边才收到学校暂停军训的通知,务必保证学生安全。

  彼时凌晨一点多,暴雨没有半点缓和减小的趋势,这边训练场地统共就两个教官,想要第一时间向几十处驿站确认四百多名学生的安全谈何容易?

  慌乱中无人发现两条漏网之鱼早已经趁暴雨大风脱离了队伍。

  旅途在黑夜中摸索着来到军训所设的网墙边,大网围设的墙外是真正没有边际的森林无人区,连接缅北土地。

  强而凛冽的大风携着暴雨一刻也不停歇,大片树冠被吹斜,露出上方一片漆黑的夜空。

  这片原始而古老的森林仿佛活了一般,如同巨兽在咆哮嘶吼着。

  嘈杂的风雨声中,旅途耳边响起少女模糊不清的声音,似真似幻: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旅途回头,只见少女纤瘦的身躯包裹在宽大的雨衣里,被风吹得鼓起。

  “落汤鸡,快穿上吧。”梵陨河扬手扔过去一套雨衣。

  旅途扬眉:“早有准备啊?”

  一切准备好,两人一前一后翻出了网墙。

  梵陨河回头透过网格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手电筒的光,她微微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天:“这样的天气在这边还真是少见,世界末日似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爸一定去了缅甸?”旅途忽而问少女。

  梵陨河看不清他夜色中的脸,只到:“因为他也和铜码一事有关,其他的我不了解。我只知道这些年来,凡是和铜码扯上关系的人,不是在金三角地区乃至东南亚混得风声水起,就是悄无声息死在了缅北战区。”她顿了顿,道:“又或者是被溺死在萨尔温江,连尸骨都找不到。”

  旅途问她:“你查铜码又是为了什么?”

  少女浅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却如深渊般深邃:“为了我自己。”她转身走向深不见光的林子深处,语调再次变得轻快略带懒散:“走吧,这一带我可熟悉了,从这片山脉过去不出意外的话最迟一周就能到我家。”

  “一周?我以为你会说只要三天呢。”旅途跟了上去。

  梵陨河回头瞥他:“你飞呢?光这场大雨就能耽误我们一天多的行程,况且什么物资也没有,路上还得找吃的维持体力。”

  夜色中少女回头这一眼虽然看不清面容,却莫名令旅途想起了十岁那年趴他哥肩头,看见阳光下的小女孩在林中忽而回头冲他灿然一笑的场景。

  他顿了一下,问:“那年我被我哥带走,你临走时是不是和我说了什么话?”

  “什么?”雨声淅沥,梵陨河没听清楚,她看向少年,凑近了些问道。

  旅途却道:“没事,我说你看天气预报了吗?这雨得下多久?”

  梵陨河耸肩:“手机进水了,暂时用不了。”

  “噢,行吧。”旅途没再问什么。

  两人摸着夜色消失在林子深处,网墙边,有披着雨披的身影出现在两人方才站过的地方,他按了按耳朵里的通讯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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