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追逐战:尔虞我诈的试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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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打湿了少女弯长的睫毛和短发发尾,梵陨河睡眼惺忪醒来,舒适伸了个懒腰。

  她看向仍然在睡的旅途:“旅狗,起来了。”

  没动静。

  梵陨河凑近了去试探他体温,旋即摇了摇:“二途?醒醒……”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你发烧了。”

  “别动。”旅途皱眉,懒懒掀了眼皮:“你好了?”

  梵陨河微微一怔,点头。

  旅途轻笑了声,闭上眼继续睡去了。这麻雀倒是好得快,倒霉的不还是他?

  几分钟后,梵陨河任命架起旅途一边赶路一边抱怨:“看着一副瘦不拉几的病态样儿,忒重。”

  旅途烧到路都走不稳,他无力回怼,默默听着,嘴角似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又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病情应该是有所好转了,有天夜里发烧还知道自己起来倒水喝,经过书房时看见旅畔还在为赶上学校课程而复习。旅途悄悄摸摸的头一次没有去闹他,自己下楼喝了水回屋睡觉了。

  因为发烧缘故那一次他异常安分,大概他的安静看在旅畔眼里就是异常。天亮之际旅畔忽然想起他来,冲回自己房间没找着平安半夜钻他被窝的旅畔。转了一圈最后竟然在这小子自己房间找到高烧不退的他,旅畔带他去医院时医生说再晚送一会儿人就没了,严重脱水。

  旅途从小到大都是个欠揍的主,只有在生病时才能难得安分一会儿。这点在别人家看来是个乖孩子,但在旅畔看来就要要噶命的前兆,所以旅畔对于旅途小时候动不动就发烧这事儿一直有阴影。

  大概源于旅途四岁那年一个人发烧差点没等到旅畔放学回家有关系。

  旅途就这么被梵陨河连架带拖踉踉跄跄走了许久,直到上一秒还晴空万里的天开始落雨点。体力不支的梵陨河架着旅途旅途找到树下避雨,两人靠坐在一处,久久无言。

  周遭雨打树叶淅沥声不断,忽然混进了一阵奇怪的咕咕声。梵陨河拖着长调懒懒开口:“唉……人要饿没了。”

  “包都丢了,哪里还有食物。”旅途靠着树,半死不活瞌着眼。

  梵陨河抱膝坐那儿,生无可恋用树枝划着地上的草叶:“你烤虫给我吃吧二途。”

  “嗤。”旅途哂笑:“是谁昨天还死活不肯吃这玩意儿来着?”

  梵陨河闷闷不乐,已经饿到没力气怼回去了。

  最终旅途还是顶着高烧的难受在附近草丛中扒拉出一堆藏在枯枝烂叶下的树脂虫,还有几条蚯蚓。

  但问题是,他们没火。

  两人对坐着,对着一堆蠕动的虫子怔然,早已麻木。

  许久,旅途开口:“要不然……”

  “打死我也不吃生的活的。”梵陨河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戳啊戳的,立马预判到这狗想说什么,毅然决然打断了他的话。

  旅途掀了眼皮,扔开树枝:“爱吃不吃,随你。”他拎起一条白胖的树脂虫,在梵陨河震惊他有所动作的目光下一口吞了。

  “……”梵陨河当时刚认识他时就觉得这是个娇生惯养的阔少爷,和她根本不是一类人,这会儿见到旅途吃虫就好像看到了东北霸总吃折耳根——离大谱了。

  很快,眼前一堆活乱蠕动的虫子就被旅霸总一条不剩全吃了。

  梵陨河目瞪口呆看着他离开:“疯了疯了……高烧把脑子烧坏了。”雨天的森林无人区光线昏暗,少女归然不动目送少年走远,最后消失在林木深处。

  她又开始头晕了。

  梵陨河撑着头盘膝而坐,左右晃着身子试图缓解。一会儿又拿着树枝拨开地上厚厚的枯叶层开始挖土,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乐此不疲,又开始在自己挖的坑里铺上树叶……

  忽地从上方掉下来一只野果,精准落在了她挖的坑里。

  梵陨河抬头看着头顶的大树奇怪:“这也不是果树啊……”

  话音刚落,又凭空掉下来一堆野果,她一怔,反应过来回头看去。

  旅途站她身后,手上还用树叶兜住了什么。

  梵陨河拿起野果就啃,也不管有毒没毒。她看着少年做她对面,含糊不清问:“你噶儿搞来介系够资的?(你哪儿找来这些果子的)”

  “你只管吃。”旅途将装着水的树叶递给她:“拿着。”

  梵陨河瞥去,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果子凑过身去就着他伸来的手就喝。

  “……”旅途发现这人不要脸的程度和他有得一比。两人一通咔咔啃完果子,继续赶路。

  吃饱喝足,梵陨河那不容忽视的头晕又来了,她半死不活挂少年身旁压着他走:“二途,我头晕。”

  “……”他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同伴,打起架来可是一等一的狠。

  “旅狗。”见少年没回应,某只麻雀从梵陨河体内蹦出来了,开启话痨模式。

  旅途叹气:“干什么?”跟这麻雀说话没点耐心还真不行,换个人来都得生出想掐死这麻雀的冲动,也就他大度还包容。

  梵麻雀持续叽叽喳喳:“为什么你体力永远那么好啊?你不会累的吗?那你如果……”

  “打住。”旅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启了一项新技能,感觉这姓梵的现在只要说出上一句他立马能预判到下一句。当即毫不犹豫拒绝了:“你有手有脚的,我可背不动你这么个千斤顶。”

  梵陨河:“……”她舔了舔唇,抱紧了少年胳膊持续不要脸:“二途最好了,你就背我一次,我以后都任你使唤好不好?保证!”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如果我不兑现承诺就不得好死!还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得了得了,你以为你还能进无间地狱①呢?”他任命:“背你背你,行了吧。”

  梵陨河喜笑颜开,利落跳上他背,哪里像走不动的样子。就是主打一个幸福自己祸害别人。

  于是乎,旅途被迫背着这人走了一上午,彼此拖累走走停停,一个头晕一个发烧,好不凄惨。

  正午时分雨停了,有阳光从云层后穿透照射出,划破天际。两人简单吃了点野果休息下了。梵陨河却对着一棵野生的香蕉树研究起来了:“二途,你说这野外的香蕉树在这深山老林里透不进来阳光能结果吗?”

  旅途高烧不退,嗓子开始嘶哑了。他厌怏怏靠坐一边树下,瞌着眼:“可能吧,不知道。”

  “噢……”梵陨河若有所思,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嗯?我头不晕了?”

  旅途:“……”被他背了一上午,等同于休息了一上午,还不好就该有问题了。

  “二途二途!我好了……”她开心转身,却见少年状态似乎比早上更差了。梵陨河蹲他面前:“二途?”

  “嗯。”旅途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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