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南鹤让的动作:错纵交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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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敢老街郊区。

  凌晨一点多的郊区山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枪响,宵禁时间无论是郊区还是市区在这“三不管”地带都非常危险。这几年地方政府试图对一些战乱严重的县城进行整改,但地方动荡严重且独立武装随处可见,管理起来大都权力受到限制,收效甚微。

  四五辆箱式卡车停在了郊区并不算宽敞的公路上,最前面的一辆轿车上,梵陨河下车,夜风扬起她长发,不带温度。

  云幸来到她身旁,随女子目光看向山林深处:“陨河,关于当年小丑案的凶手,你有眉目了?”

  梵陨河:“小丑案,‘611’制毒案之间的关联不小,当年两起案子的真相被人以一种及其隐晦的方式写进温柔散配方里,但我不清楚是谁目的明确提醒我。”

  “温柔散当初只有样品,那么配方又是谁解出来的?”云幸问。

  样品是当初老易在她18岁生日给她的,配方是她被金克抓走后,旅途根据样品分析出来的……但这俩人……

  梵陨河摇头:“他俩没可能,提醒我真相的,是知情者,也是凶手之一。”

  云幸诧异:“凶手?为什么这么说?”

  是凶手,更是温柔散的改造者,继旅莫寒之后将药品改造成毒品的人。对方在挑衅警方,也以某种方式验证了凶手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骄傲且大胆地炫耀自己的成果,挑衅法律。

  那充斥着腐臭味肮脏不堪的“战果”。

  梵陨河没有依据,但根据配方里提到的“白狼”,这意味着白狼集团也参与了当年的两起案子。但这个“白狼”到底是金克的,还是那位从未露面却名声大振整个东南亚的神秘创始人的,需要查清楚。

  梵陨河不答,云幸也不好再问,他欲说什么,便见不远处停来一辆出租车,两名手下押着个少年过来了:

  “北姐,抓着了,一路跟踪我们的就是这小子。”

  梵陨河回过身看去,勾唇:“松绑,他是我弟。”

  手下解开绳子,胶带捆了好几圈,差点连江浩徐嘴皮子一并撕下。他刚解脱就急躁上前抓住女子:“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将爸他们一路引来这边,你……”

  “嘘。”梵陨河伸处食指示意他安静,她凑近少年耳畔轻语:“现在,你是人质。”

  江浩徐有些错愕看着她:“你……”

  “现在温柔散在我手上,只要我想,随时能收购了大半个东南亚黑色市场。”梵陨河轻轻笑了:“我想查清楚凶手,报仇。”

  江浩徐忽觉背后一凉,他姐说“报仇”这两个字时从容且闲适,像嗜血的杀人狂。

  “陨河,线人刚回消息,军方已经伪装进城了。”云幸拿着手机道。

  梵陨河淡淡应了声,转身上车:“回城区,将人质看好了,军方不敢贸然动手。”

  “是。”

  ……

  联系南知意将南楚婷安置好后,旅途打车到格桑广场,然后慢悠悠往家的方向晃去。

  院子里不再杂草丛生,野蔷薇依旧攀附在红砖墙头,晚风中轻曳——这是旅途刻意保留下来的。

  “老远就看见家里灯还开着,怎么还没睡?”旅途换了鞋来到沙发上坐下,一看时间,都十二点了。

  旅畔放下电脑,捏了捏眉心:“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公司内部有问题的?”

  旅途:“大概是……两年前,我发现公司账目上少了许多资金,就让夏思友,哦就是我现在的助理去查,发现公司底下有人挪用公款和南氏交易。”

  “南鹤让?”旅畔问。

  旅途点头:“交易数额不小,涉及东南亚那边的黑灰色交易。我将几人解雇后,暗中调查发现那几人转头就进了南氏集团。”

  旅畔:“你怀疑什么?”

  “那几个本来就是南氏的人。”旅途道:“当时调档一看,发现那几人是在爸妈相继失踪后不久进到公司工作的。爸妈为什么涉案暂且不论,但可以知道的是有人想利用‘旅市’扩大东南亚那边的不干净生意。就目前这些来看,南氏嫌疑最大。”

  旅畔了然:“你是想利用小丑案找到突破口,揪出内鬼?”

  “嗯。”旅途笑笑:“哥,你放心,夏姨的死我迟早也查清楚。”

  旅畔笑了:“自然信你。”

  又聊了一会儿,旅途回了房间,他将门反锁而后再也装不下去。颤抖着手呼吸急促靠着门坐了下去,从口袋里匆忙掏出药来吞了几颗。

  依旧难受,旅途缓缓躺倒在冰凉的地板上,闭上眼,无数杂乱的现场在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儿时学校犄角旮旯被同学逼着抽烟打架、被金克抓去折磨精神和肉体、以及这几年的追杀逃亡、深夜将他在某个阴暗小屋里惊醒的枪声……

  凌虐与折磨,精神上的摧残让他疲惫不堪,却又莫名享受着这种心悸与痛苦。

  月色明朗照进屋内,许久旅途才悠悠转醒,他坐起身,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他在创伤发作的痛苦中睡着了。

  焦虑严重时伴随而来的是更为严重的创伤应激反应,有时这种痛苦来得旅途猝不及防,可能从睡梦中惊醒,也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突然手抖无力。

  大部分时间发作时他都是忍到极限才匆忙吃药,只是似乎回到禾桥后发作频率变多了。旅途不清楚什么原因,回国后这几年他基本都在奔波,对禾桥并不熟悉,环境影响也不太可能。

  旅途冲了个澡,热水冲散了他的焦虑心悸感,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靠进了房间角落里的沙发上,就这么眯了两个多小时。

  厚重的黑色窗帘阻挡了外面刺眼燥热的烈阳,房间空调开到十几度,在这盛夏的尾巴里冷得像坟场。

  “咚咚咚……”

  敲门声令旅途猛然惊醒,他盯着门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家。

  “老叔我进来啦?”旅泽栖推开门瞬间被冷得不觉一颤,他找到遥控器去关空调:“老叔,会生病的。”

  旅途揉着眉心起身同他出去,并未在客厅看到旅畔,他转身进了卫生间:“你爸呢?”

  “好像去公司了,早饭还在锅里热着,爸爸让我早点叫你,别睡死了。”旅泽栖靠在门边一本正经道。

  旅途:“……”

  简单两口解决了早饭,旅途换了衣服要出门,却见旅泽栖小朋友也换了衣服跟到门口。他道:“你待家里,我出去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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