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强盗都比她斯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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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瓷做人都是如此。

  反正钓金龟,钓不到他头上,怕他个屁。

  “那不是刚刚好么。你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你。不如以这节课为赌,谁落败谁退出书院?”

  英慈伸长脖子,去瞅聂子元手心的纸条。

  “让我瞅瞅,你抽中什么?”

  聂子元笑得更加高深莫测,眼直勾勾地盯着英慈,将手中的纸条攥紧成团。

  英慈只瞥见一点墨水,想来对方要扮演的角色也不比自己轻松,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不给看,就是输面大了。要么你现在就离开书院,给自己留点脸。”

  褚奇峰刚抽了张“江湖术士”的纸条,想着自己自小不会讲谎话,要如何扮演骗子,正愁眉不展,忽然看到两人针尖对麦芒,紧张地上前扶住英慈。

  “焕义,子元,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子元,焕义救我命,不求回报,是我的恩公。焕义,子元仗义疏财、重情重义,是我的兄弟。况且焕义现在身子不舒服,子元你多担待些。”

  聂子元想到百凤楼那晚,英慈守堵在门口,用“百花醉”威胁他交出从福来当铺买的黑檀木盒,心道,这人只会勒索,自然不求回报。

  何况他绝不吃亏,步步为营、咄咄逼人,哪里像是病人。

  怕是强盗都比他文雅。

  英慈则回忆起自己翻船落水后、回家就发烧、两天没下地的事儿,恨铁不成钢地用胳膊肘捅了下褚奇峰的小腹——

  这呆子,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可当面拆穿吧,没证据,怕是非但没人相信,反而会惹怒聂子元。

  英慈幽幽叹气:“我与聂子元生肖相冲,此乃天意,褚奇峰你别管了。”

  然而对方却不依不饶:“焕义你属什么,子元你呢?”

  英慈无语,倒是邬陵无声无息忽然出现在三人中间:“焕义兄属狗,子元兄属狗。”

  “果然鸡犬不宁。”褚奇峰恍然大悟,而后陷入烦恼,接着又想起什么,恢复了笑容,“你两出生时辰又是多少,或许那两样生肖正合呢?就算不合适也不打紧,做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先相亲相爱,天意说不定会因此改变。”

  英慈听他絮絮叨叨,比自己娘训起话来还烦人,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后悔翻船那天没看着他咕噜噜冒着泡泡沉河底了。

  四人容貌和气质都极为出众,吵闹之间,将其他学子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

  冯睿智也不情不愿地抽了一张纸条,听到动静,侧脸看过去,紧接着就不悦地攥紧了拳头。

  他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可刚到明德书院就被收了随身物件,遭教习辱骂,寝舍其他四人有说有笑将他丢到一边……

  就连向来把他当爹供着的丁无期,吹溜拍马都不专心了,时不时眼巴巴地瞥向那边四人,摆明了想找机会攀上聂子元这棵大树。

  冯睿智胸中的气焰越燃越旺,三步做两步,上前夺过英慈手中纸条。

  看完,忍不住展开,举到空中晃了一圈,冷哼道:“你本来就是娘们干嘛还要扮成娘们,难道是想去百凤楼唱小曲,让爷们开心,赏你十两银子么!你凭什么抽到这么简单的任务!”

  褚奇峰听着不对劲儿,赶紧捂住冯睿智的嘴,小心翼翼地看向英慈:“睿智你少说两句,焕义他不喜欢……”

  哪知英慈听到十两银子,顿觉心清气爽,烧都降了不少,完全不在意他话里的嘲讽,猛地拍了下手掌。

  “冯睿智,你说的对!我正愁窈窕淑女应该是何面貌,听你的,就扮做歌女唱上一曲,唱完你可要说到做到,拿出真金白银给我。”

  冯睿智没料到为难她,像是一拳打在棉花里,完全没有意义,反倒衬得自己像个傻瓜,懊恼地推开褚奇峰,朝英慈面门挥拳。

  “姓杜的!逗你大爷我玩呢!”

  英慈扛了程大胡子那一下,说话都要强打精神,哪里还能接得住冯睿智的拳头,眼看偏头也也躲不过,想着要么干脆倒地,装伤骗他几两银子——

  这一来二去,或许不用钓金龟,就能凑够银子,解决明月坊的危机。

  谁知冯睿智被人握住手腕,往前面一带,整个人飞到地上,栽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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