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骂人被正主听到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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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元没心思再跟英慈聊天,赶紧朝客栈狂奔。

  英慈见他忽然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吓了一跳,紧紧跟在他后头。

  哪知道聂子元竟然展开轻功,跳上屋檐,蜻蜓点水般在她脑袋上方,飞来飞去,没多会儿就不见踪影。

  等她回到天字一号房,只见屋子里像是被盗贼翻过一样,聂子元的箱子底朝天,小物件散落一地。

  而聂子元本人颓然地坐在床边,手按着太阳穴,双眼呆滞,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英慈急忙跑到他跟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还有没有反应。

  “聂子元,你怎么了?想哭吗?你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儿,别害怕了,我不是真的想要你的银子,我手头的这些已经够了。”

  她起初在丝桂堂看到解药价格的时候,的确眼前一黑,如今想来却要感谢许大夫,让她挣了卖瓷器卖几年都难拿到的银子。

  明月坊有救了。

  再坚持完剩下的两项考评,给舍友们挣点“明德券”,便想办法匿了吧,反正表哥,真正的杜焕义病殃殃的,没体力也没精力继承杜家家业。

  契约是他拜托父母签的,就算他无法顺利完成书院的学业,也没什么大不了。

  聂子元猛然惊醒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指:“你这两天瞧见我的扇子没?”

  “是黑面的,挂了海榴罂木坠子的那个么?”英慈刚出口,就见聂子元眼里有了光彩,便努力回想,“从百草铺出来,你带着扇子,但是在油糍摊,似乎就没有了,后来也没见你动过,会不会是掉在那里了?”

  聂子元深吸一口气,松了手,转身就往外跑。

  英慈不满地扁扁嘴:“你还没说谢谢呢。”

  更让她生气的是,聂子元到了一楼后,叫上在书院里默默替他做事的陆发财,还有其他几名学子,竟然根本没想到她。

  好啊,原来她是无关紧要的人!

  英慈不满地扁扁唇角,迈着明显比同窗短一截的腿儿,吃力地跟上他们。

  到了油糍摊,已经入夜。

  虽然街上已经亮起灯笼,远看仿若密密麻麻的萤火虫,但和白日不能相比。

  找头天丢失的扇子无疑是海底捞针。

  聂子元等人分头行动,把摊主和周围经过的行人问了个遍,还是没有得到半点线索。

  陆发财安慰他说,已经交代一名学子做了重金悬赏的寻物启事,待会儿就沿街贴好,不出两天一定能找回扇子。

  聂子元点了点头,但他还是额头冒汗,嘴唇苍白,走路似乎都有些不稳了。

  那扇子有那么值钱吗?

  聂子元这人怎么比她还视财如命啊?

  英慈站在卖豆腐脑的摊车后面探头探脑。

  见聂子元忙着寻找失物,又被攒动的人头挡住视线,没有发现自己,她打算绕过摊车去扶他,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英慈一扭头,便看到付红云和邬陵放大的脸,两人一个因为无事可做,一个想要看热闹,竟然也来到油糍铺子。

  付红云瞅着不远处的聂子元,流露出担心的眼神,鼻头微微发红:“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啊,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不对劲儿?”

  英慈简单地解释:“聂子元的扇子不见了。”

  “是那个黑面的扇子吗?聂子元是不是扇子变的呀。那个扇子才是他的本体?扇子一丢,他的魂就没了,再不能八面来风。”

  付红云迷惑地挠了挠头,说话时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邬陵习惯性地翻出袖子里藏着的小册子,想要从以前的记录中找出线索:“那把扇子一定是重要的人送给他的,我仔细看过,扇骨上面刻着一个米粒大小的‘程’字。”

  英慈忽然想起,在百凤楼的时候,“百花醉”说过,聂子元和他不是那种关系,还让英慈叫他“阿程”。

  难道聂子元单恋“百花醉”?

  还是说“百花醉”的真名也不叫阿程,让她叫“阿程”只是为了纪念两人共同认识的谁,那人对他们两人而言是世间最重要的存在,无可替代?

  心情莫名其妙变得很烦躁。

  “那什么‘程’是个什么样的人?”

  邬陵翻了半天册子,没有找到答案,颇为不满地摇头:“这我倒是不知道,的确应该好好打听。”

  付红云没眼色地插嘴。

  “对方当然是个倾国倾城、温柔似水的女子了,所以聂子元才为她魂颠倒,丢了定情信物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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