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68更合一(2 / 2)
“娘,我知道。等开了春了我找个时间回去,就是不知道爹能不能让我进门,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开门。”
去年郝宝军跟郝少东理了一架,郝宝军想让儿子抓住机会调回军区部队,再往上走一走,毕竟农场兵团升迁没那么容易,条件也比不得军区部队。可郝少东在农场待了七八年早就没那么看重其他,思考后便回绝了。
两人就此吵了一架,郝宝军脾气本就暴,直嚷着让他一辈子待在农场别回去了。
“你爹就那个脾气,其实心里盼着你回呢。”贺秀英笑呵呵看着他,“小云这姑娘我瞧着第一眼就喜欢,抓紧带回去让你爹也见见,瞧着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他指定也消气了。”
“行。”
晚上,陈叶云在桌前看书,冷不丁被里屋出来的郝少东母子二人叫了一声。
“小云,你记得小时候不?那回少东阿爷领着他去你们那儿。”贺秀英是听老爷子讲的,几人笑话了儿子好一阵。
那回五岁陈叶云被逗着说给娃娃亲对象郝少东当媳妇儿,现在想起来自己还点头同意,“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
“少东还跑出去了是不?嚷着自己不要媳妇儿!”贺秀英眯着眼睛笑,打趣儿子,“你那会儿还不想要媳妇儿,现在不是跟人结婚了?”
郝少东手握成拳掩在唇边轻咳一声,“娘,我那时候也小,什么都不懂。”
贺秀英是越看两人越满意,乐呵呵开口,“不过这就是月老给牵的红线,不然怎么就相中你们结娃娃亲,你们再抓紧把娃生了,瞧小云这俊模样,孩子肯定漂亮。”
“娘,我这长相也不赖啊。”郝少东接话。
“贫吧你就,反正你们自己抓点紧,我可等着呢。”
陈叶云听着婆婆的话,悄悄睨郝少东一眼,两人视线正巧碰上,好似被烫着一般,又双双移开了。
“行,我们心里有数,您就别操心了。回去多管管我爹。”
“你还埋汰你娘是吧?胆子肥了你。”贺秀英掐他胳膊一下,可儿子肌肉结实,完全没感觉,她干脆找儿媳妇帮忙,“小云,你多管管这小子,别跟我客气。”
见两人斗嘴,陈叶云眼里也漾开笑意,“好。”
陈叶云接着监督弟弟妹妹做作业,贺秀英则在一旁织毛线,今天去供销社买的,她想这几天给织副手套出来。
她年轻时候就很会织,郝少东小时候不少衣裳就是她织的。
郝少东跟隔壁曾志刚聊完回屋坐到陈叶云身边,“这些天跟着周医生学医累不累?”
昨天见面太匆忙也没说上什么话,快一个月没在家,他总得关心关心。
“还成吧。”陈叶云正给玲玲纠正完写字的笔画顺序,也没看郝少东,随口回了一句。
见人正忙着,郝少东也闭了嘴,拿起陈叶云在看的医学书翻翻,他不懂这些,就是想看看人天天学习什么呢。
“你刚问我什么来着?”陈叶云给两人看了作业,这才想起来前头男人跟自己说话。
“这些天咋样?现在可是陈医生了,我瞧着你昨天看了那么多病人挺有本事啊。”
陈叶云被他这么夸奖一通,心里也有些欢喜,“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明儿我们放假,干脆跟娘一起去城里逛逛。”
“行啊。”陈叶云想了想,自己也可以请一天假,好好陪陪婆婆,“那...”
“姐,你看我这个字写得好不?”玲玲觉着自己写了个端正字,忙跟姐姐说,乖巧等着夸奖。
陈叶云被打断话头,俯身去看,“今天写得不错,值得表扬。”
“刚说到哪儿了?”她回身问郝少东。
“明天进城。”
“哦,正好我们在买....”
“小云,快来,你前头不是问我怎么打绞花针吗?我现在正好要打了。”贺秀英织着毛线,两手灵活动作,喊着儿媳妇。
“好,我得学学!”陈叶云兴致来了,立马起身跑到婆婆身旁,看人演示。
“这针你得这么钩啊...”
郝少东看两人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兴起,干脆起身去水房洗衣裳。出去带的几件衣裳加棉袄在外头因为条件有限洗得含糊,回来得重新里外洗洗。
端着个大盆,里头放着军绿色衣裳,郝少东跟屋里人打招呼去楼下水房,贺秀英和陈叶云头也没抬说了句好,玲玲埋着脑袋认真写字,只有大军扔下笔嚷着要跟姐夫一块出去。
“这么晚了,留家里写作业。”郝少东无情回绝,带上门出去了。
这会儿夜里八点多,天已经全黑了,四处静悄悄的,偶有说话声从窗子里传出,郝少东刚下楼就遇着102白威的儿子白松林从外头回来。
“郝叔。”
打了招呼,白松林准备开门回家,突然被郝少东叫住。
203房里,陈叶云学会了绞花的织法,正准备实践着打两针,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白松林,小伙子是来传话的。
“云姨,郝叔说忘了带皂角了,让你给他送下去。”说完,人就跑了。
贺秀英在屋里听着,忍不住数落两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丢三落四的,这上下楼几步路还让你跑一趟。”
“没事儿,我送了就回来。”陈叶云转身去厨房拿了皂角往一楼公用水房去。
公用水房挺宽敞,沿着三方墙面打了台子,上头安着水龙头,家里洗衣裳一般就来这儿。
“郝连长?”这个点已经熄灯了,里头有些黑,陈叶云迈着小步往里走,努力搜寻郝少东的身影。
“这儿。”郝少东往外走,一把拉住陈叶云的手,牵着她走。
“给,皂角。”陈叶云见他往盆里放着水,便把黑色的皂荚果掰碎,放进水盆里,准备离开。
“哎,你这就走了?”郝少东夜视能力不错,这会儿也能看见她转身甩动的辫子。
“不是让我给你送皂角吗?都给你放进去了。”
“等会儿,洗完了我们一起上去。”郝少东搅着掺了皂角的水,开始搓衣裳。
陈叶云听他这么说了,也没再迈步子,就站在一旁看着。
“明天你请天假,我们去城里逛了,再拉车煤球回来。”
“好,煤球票在我这儿。”上回郝少东给了她一叠票。
郝少东手上用力搓着衣裳,心思却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你现在早上几点起去卫生所?”
“七点半,到那儿差不多八点。”
“那咱差不多。”郝少东把第一件往旁边一搭,开始搓下一件。“周医生为难你没有?她有些不搭理人。”
“还成吧。”陈叶云转身靠着水台,悄咪咪跟他说,“人都有自己的脾气,不过我发现周医生很多时候就是嘴硬心软。”
“你还发现她嘴硬心软呢?你应该是农场第一个这么说的。”
“那是你们没跟她多处处,反正我是这么觉着的。”陈叶云想起什么,接着道,“对了,今晚你跟大军睡啊,昨天娘过来,我去玲玲屋里睡的,让娘睡的我们屋。”
“成,我跟大军挤挤。”
“大军知道要跟你睡一屋还挺兴奋,我怕你他闹你一晚,缠着你说故事,你别纵着他。”
“放心,我能治那小子。”
说着说着,陈叶云话匣子也打开了,这些日子发生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跟郝少东倒,“对了,昨天楼下孙正义和赵雪梅打架了,今天还来卫生所上药。”
郝少东衣裳洗完了,放水清最后一遍,“他假是这样,一年能打好几回。”
“啊?怎么打这么多回?那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我以前也纳闷,后来听孙正义说他就是耳根子软经不起人忽悠,全是赵雪梅在背后给他把着关,赵雪梅那性子硬得很,也不怕得罪人。你别看孙正义回回在他媳妇儿手里吃亏,其实他心里愿意受着。”
“原来是这样啊。”
郝少东把衣裳拧干水,扔进水盆里,转头看着身旁的陈叶云,这时候月亮挂在空中,朝窗户里洒下银白月光,正照在陈叶云身侧,显出一圈光晕。
不过佳人打了个哈欠,脸颊肉鼓起,瞧着是有些困了。
郝少东哑然失笑,“咱们回吧。”
本来以郝少东的洗衣服速度,不到十分钟就能搞定,可两人说着话就耗得久了,洗完衣裳回到家里已经是九点多。
推门进去,客厅留了盏煤油灯晃着光亮,家里三人都不见踪影。
“应该睡了。”郝少东把盆放好,往屋里走。
“嗯,那我也去睡了,你去大军屋吧。”陈叶云径直往玲玲屋里走去。
一打开门,她便觉着有些不对劲,那床上怎么有两人似的,借着门外的光,这才看清婆婆贺秀英跟玲玲睡一块儿呢。
两人瞧着都睡熟了,自己进屋也没半点反应,她小心翼翼往后退,担心吵醒了人,走出屋轻轻带上门了。
听到啪嗒一声,贺秀英才睁开眼,半挺起身子朝外头看了一眼,人出去了。
儿子回来了,人小两口小别胜新婚的,贺秀英是做不出来自己去睡主卧房,让人俩分房睡的事,便商量着跟玲玲睡,小姑娘吃了她的糖很大方,分了一半床。
郝少东刚把裤兜里的皂角拿出来放回厨房,准备去大军屋里睡,就见到陈叶云从玲玲屋里退出来。
“怎么了?还不睡?”
“娘在里头,跟玲玲一块儿睡着了。”陈叶云有些无奈看他一眼。
郝少东闻言挑了挑眉,语调轻松地开口,“那咱们回屋睡吧。”
说完调头往自个屋里走。
两人一前一后准备进屋,郝少东手搭上卧房的门把手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她,“你月事来没?”
陈叶云没成想他冷不丁问这个,也没多想,只摇摇头随口一答,“这个月刚走。”
“好。”
进了屋,陈叶云站在床前听着男人把门带上的声音,突然反应过来他问那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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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文工团小夫妻》
1.西南军区文工团台柱子秦羽荞在过年汇演前扭伤了脚踝。
外头热闹过年的时候,她一人在冷清的部队医院躺着,转头看见一个胳膊受伤的“士兵”盯着自己。
大过年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大方分了对方一半傻子瓜子。
本想问问这位女同志要不要搭车回部队过年的顾天准,看着手里的瓜子:?
2.两个月后开春汇演,秦羽荞领舞,一曲芭蕾舞版《红色娘子军》惊艳亮相。
谢幕的时候,秦羽荞看到台下首长旁边坐着上回那个瓜子同志,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她这才知道,那人不是士兵,是军区新换防来的连长。
3.秦羽荞被文工团领导介绍相亲,和对面的国字脸士兵聊得挺好,二人在供销社买了一斤地瓜干,结果出门就遇到他领导顾天准,士兵被分派任务提前走了。
顾天准分了她买的一半地瓜干:你们刚刚聊的什么,我可以代替他跟你聊。
秦羽荞:?
*
文工团团长打趣顾天准,才见了两回面就把文工团一枝花拐跑了。
秦羽荞:是三回
顾天准:是她拐的我,一回瓜子,一回地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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