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居然认不出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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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陶醉指了指琴女身后的欧若,了然一笑:“我不伤他,只要他身上的血玉笛。”脸上的自信让人觉得十分欠扁,而琴女只是微微一怔,回头望了望欧若:“那血玉笛,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得连……连自己你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欧若抬头,看着眼前的蒙面女子,微微失神,为什么,他就觉得她是这般的熟悉,好似那深入骨髓的血液,能够静静的听着它在流淌:“很重要!比我的命还重要!”只要怜心喜欢的东西,他都可以以命相拼,不管是谁,他也不会给。不然,怜心会生气,会不理他。

背过身,面纱下的樱唇死死的咬住,为了一支人人争夺的祸害,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真是瞎了眼啊!尽管心绪不宁,但是琴女仍旧冷然的望着眼前的陶醉,他的风度翩翩不输于欧若,只是那眼中多了一丝邪气,而非欧若的冰冷:“不管是人,还是笛,我都要!”反正自己的行为做风已经到了十分出格的地步,又何惧再添上一笔。

“如果我不让呢?”陶醉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容,他——生气了!

“那我们就只好手底下见真招!”琴女把心一横,四处望了望,那些武林人氏皆软倒在地,真如陶醉所说,他们都中了软骨散,右手一伸,一粒蚕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出现在她的手心,那只纤纤玉手伸向欧若,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吃下它!”

欧若无来由的打心底里相信她,毫不犹豫的从她手中拿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琴女,看来你是心系一人啊!这真真是为难于我!”陶醉邪笑着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急着动手。

“如你所说!其他人皆不在我营救的范围内!”琴女双手往两边平伸,身后的七弦琴像是有灵魂一般,冲出包袱,半浮在琴女面前。伸出双手接住,琴女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陶醉:“如果你怕你的属下死,就让他们塞上耳朵,我这人向来不牵连无辜!”如星辰般的眸光一闪,琴女一手抱琴,一手抚弦。

陶醉剑眉一皱,立即后退两步,想要拿东西塞住耳朵,却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在他这犹豫之间,那琴音已势如破竹,直冲而来,陶醉腾空一跃,只觉思绪不宁,十分躁动,要不是凭借着深厚的内力,恐怕早已伤及五脏六腑。看着原地抚琴的女子,陶醉一咬牙:“你还真是狠心,江湖的传言还真是没错,为救人,你不惜杀人。”不能近攻,只好比拼内力,陶醉迅速的凝聚内力于双掌掌心,不停的向琴女挥去。

“看来,你还挺有余力!”琴女一边闪躲着陶醉击来的内力,一边加重琴音里的内力,琴声突变,十分急促,正是那曲《十面埋伏》,蹙着眉,琴女看着动作越来越慢的陶醉,倏地腾空而起,将手中的七弦琴抛出,重重的震在陶醉的胸口,见陶醉失去平衡落地,也跟着轻轻落下,在他还来不及反抗的情况下,琴女一手接下落下的七弦琴,一手封住了陶醉的定穴,然后一手提着他的衣襟,施展轻功离去,半空中传来琴女清脆的声时:“欧若,今日之情还你昨日债,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妃儿震惊的看着那飞离的一抹白色,是小姐,绝对是小姐没有错!小姐没事,她要不要告诉少爷?可是这一切说明,那自己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不,不要说,说了,就是自己痛苦的开始,自己还要看着少爷疯了似的寻找小姐,不,她受不了,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妃儿不知道,有些错过,就真的错过了,她的隐瞒,让这个错误,延续了一生……

武林大会尘埃落定,在白衣琴女携陶醉离开之后,天魔宫的属下也跟着迅速撤离,而新一任武林盟主之人,当然是欧若无疑,待到当晚,所有人皆散了去,还有些想要套关系或想结亲之人,则在剑辰山庄住了下来,尽管欧宇对于欧若得武林盟主之位十分恼怒,可是欧若完全不理众人的态度,让欧宇不得不接待这些上门的客人。

“欧公子!”随着一众慕名而来的芍药,端着一些清粥小菜,敲了敲房门,她是第一个破例可以进入竹院的人,甚至连一路随行的绿屏也被拦在了竹院外,而柳丝线见到芍药得已进去之时,那目光里的怨恨,却掩饰得很好,娇美的脸上只挂着对欧若的担心。

房内并未传出应答之声,而是伴着几声轻咳,芍药一慌,想要推门而入,却被一旁的妃儿拦了下来:“芍药姑娘,你还是把东西交给奴婢吧,少爷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妃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于芍药能获准进入竹院,她是又惊又怕,她怕芍药会变成第二个水怜心,打碎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

顿了顿,芍药犹豫了一下,想要作罢,把东西交给妃儿,尽管担心欧若,可是她也不想惹他心烦:“那……”

“进来吧!”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简短却又无奈,就像一个人累得已经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芍药看了妃儿一眼,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鬼使神差的,妃儿也跟着走了进去,跟在了芍药的后面。

“欧公子,你的伤好些了吗?”芍药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见欧若正站在窗前,而窗的前面摆了一个书案,雪白的宣纸用砚台压着,上面的墨迹还未干,是一幅画像,芍药走近两步,突觉那画像十分熟悉,而欧若手中还执着笔,似乎在看画中哪里还有不足之处,以之补足。

“这是?”芍药怕问到欧若禁忌之事,声音很轻,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但是欧若还是听到了,破天荒的,欧若脸上带着几分希望,近几乎讨好的看着她:“你觉得我画得像吗?怜心,她是你见过的!”说完,又把目光移向画中的人儿,那画中人侧着身,调皮的冲他笑着,一身雪白的衣衫,手中还执了一支雪梅,乌黑的长发屡屡不听话的扬起,为画中精致的人儿更添一丝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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