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蓝瑶族(2 / 2)
在阴云笼罩下,继续走了没有10分钟很快就下起了雨。越野车也在张昊阳的极致操作下,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疾驰。他眉头紧锁,目光焦急地注视着前方,因为他发现这条山路越走心底的不自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条路仿佛在带着自己走向一条古老的山脉,而这条路便更像是连接着生与死的生命线。
此时的张昊阳也只能不断地祈祷,希望能早点找到幽影谷,这样赵老师才能够早点脱离危险。
这时雨越下越大,山路的一旁,就是矗立的高不可攀的峭壁,另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样的山路在雨中仿佛要吞噬一切生命。慢慢的张昊阳不自觉的紧握方向盘放慢了车速,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辆,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让车辆失去控制。每一次急转弯,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膛。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块巨大的落石横在路中央。张昊阳心中一紧,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浓,总觉得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会发生。
他迅速停下车,紧张地向前望去,在雨中远远的好像站着一人。张昊阳的手慢慢的摸向了自己的腰上,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枪,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在雨中自己带着赵老师和装备行动很不方便,本来有弃车的打算,但是想了想现在还不到冒险的时候。过了20分钟,突然就看到很多人朝着车子的方向走了过来,此时张昊阳紧张的心也快跳到嗓子眼了。张昊阳可是已经做好了随时抱着赵老师弃车逃跑的准备了,带来的那套外骨骼让张昊阳有信心可以摆脱这些人。
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大手在拍打着车窗,嘴里也在不停地大喊着什么。但是从表情中能感觉到的也只有焦急并没有杀气,张昊阳大着胆子下了车,另一只手也悄悄的摸向了腰,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
看着来人激动的叽里咕噜的表达着什么,见我一脸懵逼,他只能拉着我到了那块巨石旁,给我比划着。终于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因为刚刚落下的这块巨石,和他一起的三个人掉到了悬崖下面,希望我可以帮忙用车把这块石头拉开。
看着这些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族人一个个在鞠躬祈求,希望我可以帮忙,其中还有两个一直在哭的女人,想必就是其中掉入山崖人的家人。
我这人就是见不得有人受苦受难,被我碰到了就更不可能就这样走掉了。我也比划着,让他们不用担心,我可以用绳子绑到石头上,下到悬崖,去寻找他们的家人。一行20多人的队伍居然一瞬间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吓得我赶紧把人一个一个的全部扶了起来。
从车上取来简易担架和绳索,并用动作比划,如果我找到了人,就会使劲拉绳子,然后他们就可以把人救上来了。我也清楚,现在下着大雨,用不了多久悬崖底一定会有大量的雨水聚集,进而形成山洪,留给我和失踪了的三人时间不多了。做完准备工作,站在悬崖边深吸一口气,身体就向悬崖底跳了下去,并没有选择常规的利用下降器和固定在山崖上的绳索来控制下降速度的方式。这全是因为我发现,当我使劲盯着谷底看的时候,居然可以看清楚在悬崖10米左右处有一个平台,而三人也都静静地躺在上面,明显情况也不太好。听着身后发出的一阵阵惊呼,我已经来到了平台上。
用了不到10分钟,3人就已经被全部安全送到了路上。全部的人又是磕头感谢,又是热情的拉着我想要去他们那里吃饭。再看到三人还处在昏迷中,而且一会我也可以顺便给他们检查一下。于是一行人一起用力把挡路的巨石推下了悬崖后。又走了大概10分钟终于来到了村子里面。这里的建筑是依山而建的,错落有致地散布在翠绿的山坡上。
而这时雨也突然停了,好像是专门为了迎接他们的客人一样。温暖的阳光也重新洒在身上。这里的建筑风格很独特,全部采用了当地的石材和木材,色彩和谐,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他们的屋顶上还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野花,显得生机勃勃。夕阳照着整个村落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之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深吸一口空气,雨后的空气中还混杂着泥土和鲜花的芳香,这一刻瞬间整个人的疲惫也都被一扫而空。
众人连带赵老师把四人抬进了屋内,看着墙壁上刻满了历史的痕迹。这时被几人搀扶着走进来的一位老人,一身古朴的民族服装,满头白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老人进来看到我正在给三人检查身体,也没有打扰,就只在我俩对视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慈祥的微笑。示意我可以继续。
最初走的时候特意让医疗队给我准备了一套银针,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做好消毒以后。村子里的一个中年人主动上前来帮我把三人抱到了卫生条件更好一点的床上。与其说那是床倒不如说是用石头垒起来的火炕,这居然和我们龙凤省一些农村里窑洞的火炕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中两人伤势相对来说要比较严重一些,其中一人头部受伤,昏迷不醒。迅速检查了他的伤势,发现除了头部有一处撞击伤口外,身体其他部位并无大碍。那个中年人用清水清洗了伤口,并用我随身携带的消毒纱布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看来这个人应该也是懂一定的医术的。看着这个外表黝黑,时不时还会露出憨憨的笑容的中年人,手法还这么娴熟,忍不住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接下来我从随身携带的医疗包里取出了几根银针,轻轻地在头部穴位上施针,用柔和的手法刺激着他的神经系统。随着时间的推移,十分钟以后这人的眼皮开始微微颤动,渐渐地,他的眼睛就缓缓的睁开了。
另外一人看着年龄不是很大,但是受伤最严重的是小腿骨折,之所以还没有清醒应该是受到了惊吓。从针灸包中再次取出一根根如发丝般细长的银针。以指代针,轻轻在这个年轻人的腿部穴位上试探,寻找着最佳的下针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针准确地刺入穴位。随着银针的深入,年轻人皱着的眉头和痛苦的脸色也逐渐消失。手指在银针上轻捻细转,引导着气血的流动,驱散着淤血的积聚。中年人从自己带来箱子里居然拿出来用木头打造的简易固定夹板,手法依旧是很熟练的在受伤的腿上做了固定。没有一会年轻人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受伤最不明显的是第三个人,一开始都没有注意,现在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女性。穿着也和别人不一样。看着像来旅行的?原因不明的昏迷没有现代医疗设备的情况下就只能用把脉了,经过检查,确认了并没有内伤,把其余身体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输了一些消炎的液体,相信应该也可以很快就会醒。
这时另外两人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众人也围到了石头炕的附近。我这才想起来询问众人有没有会说普通话的村民。没想到这两个受伤的人都会说。经过他们介绍才知道了,我现在所在的村是一个由100多人的蓝瑶族建立的。原先所有人都生活在深山之中,最近几年国家加大了提升少数民族生活质量的政策扶持力度,而蓝瑶族便是在这一政策下走出深山的最后一个少数民族。族长就是那位老人,名字叫蓝影·阿扎尔。
正大和大家热情的说话,突然有一个女人想起了我带来的赵老师,看到还在旁边躺着的赵老师,一个劲的和我说对不起,怠慢了我带来的人。说着他便把手放到了赵老师的脸上,此时赵老师身体经过一些医疗的技术手段治疗后,身体应该是冰凉的,接近于死人的身体温度。虽然很冒犯,但是女人的手还是不自觉的去探赵老师的鼻息。一探之下,那个女人瞬间嗷的一嗓子,吓坏了屋里的众人,连那年轻女生伤者都被吓醒了。
阿扎尔用蓝瑶族的语言大声的呵斥女人,听完女人说的话,阿扎尔也是急忙转向那个年轻人,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年轻人用虚弱的声音问我:“恩人,我们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昊阳,你和大家说不用叫我恩人,恩人谈不上,我也就是用医术做了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事情。还有我今年才18岁,现在还是一名高二的学生呢,而且我看着还没有你大呢。”
“对了,我的名字叫蓝洛风,那位是我父亲叫蓝浩宇,我和我父亲一直在昆凌州做药材生意。那是我妹妹叫蓝诗瑶。”
“原来是这样啊,我居然救了你们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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