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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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恨,在人生路上,在他还不懂情爱的时候,错过了她。

  在他懂时,却不得不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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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春林一怔,脚从姜晓辉背上拿开。

  骂道,“知道就好,再勾搭我婆娘,老子见你一次捶你一次!”

  姜晓辉从地上爬起来,白色的衬衣上全是土,下巴被小石子硌破皮,有血渗出。

  但他身上儒雅的气质,哪怕这副样子也不见狼狈。

  姜晓辉看向蒋春林,“我对沈清荷现在没有想法,因为我配不上她,难道跟她做朋友也不行吗?”

  “不行!”

  不等蒋春林发火,沈清荷抢先说道。

  她淡漠的看着姜晓辉,“以后你离我远点。”

  不管是现实中还是在书里,只因为姜晓辉对她的一厢情愿,祁青梅就要视她为眼中钉。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姜晓辉有任何关系。

  祁青梅大张旗鼓带着村里人去捉朱银玲的奸,她总感觉这件事跟她有关。

  但有什么关系,她又说不上来。

  朱银玲的嘴巴就是个大漏勺,祁青梅利用她来黑她都来不及,为何想要将她摁死?!

  沈清荷没想明白,也不想去想了,天大的事现在也没她肚子里的宝宝重要。

  沈清荷看向蒋春林,柔声说道,“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蒋春林瞪了眼姜晓辉,牵起沈清荷的手往回走。

  “油泼面!”沈清荷笑道,“你擀的面条很有筋道。”

  “没问题,我回去就给你做,想吃糖醋排骨吗?”蒋春林依旧走的很慢,沈清荷也就随他去了。

  姜晓辉看着慢慢走远的两人,低眸看了眼擦破皮的手掌心,钻心的疼却不及他对生活失望的痛。

  想到什么,他转身朝朱银玲家走去。

  “银玲,你咋这么能耐呢,我看村长近来对你可好了,给你分派的活都是轻省活。”

  “你可别胡说,村长一视同仁,他给我安排轻省活,那是因为看到我孤儿寡母的可怜。”

  “你老实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干嘛去了?”

  “扯猪草啊,你那天不也去了,我是提着一笼子猪草出来的。”

  朱银玲正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跟几个村里婆娘闲谝。

  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家门口平时连苍蝇都不愿意来,如今都往她家跑,无非是想打听那天晚上跟她鬼混的男人是谁。

  她朱银玲爱往人堆里扎,爱扯是非,但也要看是什么是非。

  不能说的,她绝对不会说。

  “哟,姜老师怎么过来了?”一位头上戴着枣红色头巾的女人,最先看到姜晓辉,惊讶的问道。

  姜晓辉温和的笑了笑,和众人都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朱银玲。

  “朱婶子,青梅上次借你的鞋样想再借的看看,她让我过来取。”

  什么鬼鞋样,祁青梅是那做鞋的人嘛。

  朱银玲心里腹诽,面上笑的和善。

  “好呀,你跟我进屋拿。”

  朱银玲知道姜晓辉来找她肯定有事,说完就率先朝屋里走去。

  姜晓辉跟了进去。

  朱银玲从里屋拿出个小竹筐子,里面放着她纳鞋用的所有工具。

  屋门敞开着,她将竹筐子放在堂屋方桌上,对姜晓辉说道,“姜老师,坐下说吧。”

  姜晓辉坐在另一边。

  朱银玲瞥了眼屋外几个朝屋里看的长舌妇,笑着问道,“姜老师,你找我是有事吗?”

  “嗯,有事。”姜晓辉直接问道,“那天跟你鬼混的男人是谁?”

  朱银玲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姜晓辉是来问她这事的,而且问的这样直接,让她一点防备也没有。

  她不自在的笑了笑,眼睛看向屋外,朝外面的人笑了笑。

  然后扭头看向姜晓辉,低声说道,“那天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我是去扯猪草,不是跟男人鬼混。”

  “是谁?”姜晓辉手在竹筐里翻,借拿鞋样的动作,在竹筐里放了一张大团结。

  朱银玲眼皮一跳,依旧说道,“没有男人。”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姜晓辉又往竹筐里放了一张大团结。

  看着两张崭新的大团结,朱银玲心跳加快,她双手胶在一起,盯着大团结,咬牙说道,“没有男人,我就是去扯猪草的。”

  “朱婶子,我如今是老师,老师就要有为人师表的样子,我说了不会告诉别人就不会说。”

  姜晓辉又往竹筐里放了一张大团结。

  不等朱银玲说话,继续说道,“只有这些,你要是不说就算了,我迟早会知道。”

  等了五秒,姜晓辉见朱银玲没有开口,就伸手去拿三张大团结。

  “我说!”

  朱银玲一把将三张大团结夹在鞋样里,紧紧抓在手里。

  然后将另一张鞋样推到姜晓辉面前,“祁福天!”

  姜晓辉愣了下,抿紧唇拿着鞋样走了。

  “姜老师,你回去告诉青梅,她还想要什么鞋样随时再来拿。”

  朱银玲追到门口,笑着对姜晓辉的背影喊道。

  “看样子姜老师跟青梅娃关系挺好的,还给她跑腿。”

  “这是没结婚前,男人都是两面派,没得到时让咋样就咋样,结婚了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婚前看着好,以后谁知道是咋样。”

  “说的是,我家那死鬼,结婚前对我可好了,现在,哼……我恨不得半夜趁他睡着掐死他。”

  几个婆娘笑作一团。

  朱银玲也跟着笑了笑,进屋将钱放好。

  ……

  祁福天这几天都是借酒浇愁,每天晚上在宿醉中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就去供销社买些酒和花生米,回来后继续醉生梦死。

  这天他睡醒都下午了,洗把脸,摇摇晃晃的去供销社买酒和花生米。

  回来时天都快黑了,快走到家门口时,他被一块石头绊的差点摔倒。

  一双有力的胳膊及时拉住他。

  他扭头看向来人,愣住,“姜老师?”

  “祁叔,你这是怎么了?一身酒味?”姜晓辉扶稳祁福天,松开他问道。

  祁福天一脸丧气,颓废的说道,“像我这种无婆娘无儿女的人,早就该死了,可阎王爷不收啊!”

  “祁叔,你快别这样说,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活着。”

  祁福天看着姜晓辉笑,“你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好好活着,因为……”

  因为什么,祁福天没有再说下去。

  他步伐凌乱的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姜晓辉跟在身后,“祁叔,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喝吧。”

  “好!”祁福天笑呵呵的说道。

  两人进门看到屋里坐着的人,都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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