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抄家伙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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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乍暖还寒。

  “好啊金赖子,你又来哄骗我家小姐,我今儿可算是逮着你了,你给我等着,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黑暗中,小丫鬟愤怒的抄起木棍,便往来人身上打去。

  “哎哎哎,你瞎嚷嚷什么呢,是你家小姐让我来的……嘶~”棍棒打在男子身上,疼的他直吸凉气。

  他侧着头看向追上来的小丫鬟,一边捂着屁股溜着墙边躲来躲去,一边又偷偷的朝着昏暗的破屋子里望去。

  “我听你在这放狗屁,我家小姐什么身份,会看上你?呸……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个儿,尖嘴猴腮绿豆眼儿的,看我不打死你……”小丫鬟手下发狠,嘴巴也不饶人,可见没少见过这种事儿。

  男人被堵的没法子了,只好一股脑的向破屋里冲去。他边跑边嚎着:“江洛,江洛,快让这贱人停手,我要被打死了……”

  砰~的一声,原本就只剩一根木棍简单支撑着的破门,被他推的应声倒地。

  屋子里的霉味与土气掺杂在一起,很是呛人。

  江洛是被这一声吓醒的。

  她猛的坐起身,身上的破棉被随着她的动作,瞬间滑落到腰间。初春的夜晚,凉意四起。

  直到她被冻的浑身哆嗦了起来,她那双迷离中又略带些清冷的双眸,这才慢慢聚焦,清醒了过来。

  她环顾四周。眼前熟悉的破屋,耳边熟悉的人声,鼻腔里熟悉的霉味……

  她这是……死了?

  江洛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借着昏暗的烛光,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不是她的手。

  确切的说,这不是她嫁做他人妇之后的手。嫁给林文后的那双手,实在是太难看了,她记忆尤深。

  或许是太冷了,她又赶忙将手缩进了破被里,在被子底下狠狠的掐了大腿一把:“嘶~好疼。”

  江洛疼的抽了一口凉气。

  她忍着疼痛,再次抬头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最后才将视线停留在,门口站着的二人身上。

  知道冷。

  知道疼。

  熟悉的屋子。

  熟悉的人……

  所以?她死了……她又活了?

  她又回到了十四岁那年,被接回国公府的前一天晚上了?

  “江洛,爷跟你说话你听到没?你快告诉她是你让我来的,什么玩意儿……瞧她给爷打的,打残了爷,十个她都赔不起!”门口的金赖子见她看过来,骂骂咧咧的说道。

  她顺着男人的手,看向了门边的小丫鬟。

  是忍冬。

  “小姐,奴婢……”接下来的话她未曾说出口,只乖顺的垂下头,握着木棍的手也跟着慢慢的放了下去。

  说出来也没用,这金雷是庄子上管事的儿子,混的很,可耐不住他爹是国公夫人的面前的红人。

  所以,他在这庄子上向来横行霸道惯了。还总是哄骗她家小姐,说是能为她家小姐向府里求情,把小姐带回国公府。

  呸,信他个鬼嘞。

  可她家小姐好可怜,总是被金雷这个无赖哄骗。幸亏她有把子大力气,这才没让小姐吃了亏。

  江洛双眸通红的注视着忍冬,心里一阵酸痛。

  若老天爷长眼,真的让她重活了,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忍冬,还有忠于她的那些人……

  她看着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如此乖顺的忍冬,心绪翻涌。

  此时,屋子里的情景与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金雷专门挑她回府的头一天晚上爬墙,嚷嚷的人尽皆知。

  第二天一大早,又掐着点,在国公府派来接她的马车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惹得众人误会。

  而那时的她呢?她正被自己将要回到国公府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殊不知,这才是她一生悲惨的开端。

  前世她回到国公府不久,便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说她与庄子上管事儿的儿子有染,说她私德有亏,不堪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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