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只能把齐家傻白甜拉下水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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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这就去!”景迟翻上马背,右手牵拉马缰,双腿夹击马肚,“吁———”,一匹红棕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小姐你只身入宫,凡事自个儿千万要当心…”绿芜忡忡地望着卿凤舞,半晌,箭羽似地往西南边的齐王府跑去了。

  此时,整座卿府愈发安静了。

  近来天色晴朗了好几日,积雪早已经化了,脚踩着黄土地上也听不见声响,只有从卿凤舞心底冒出来的愤恨,“突突”地作响,像一条火舌头,不断地乱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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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清宫坐落在湖畔,我站在桥头上放眼望去,其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那飞檐上的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显得十分壮美,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我低头看着华清湖,浮萍满地,波光粼粼,碧绿而明净。船在大殿外停下了,我提着裙摆离船上岸,不禁惊叹于华清宫的造设——宫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鬼斧神工。

  “请问你是哪个宫里的?无论何事,告知我便是了。”一名身着紫衣的宫婢迎上来,弯下身拘了拘:“我们家娘娘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我莞尔地笑了笑,从云袖里掏出一锭金,悄然地交至她温润的手心里,细语道:“我是齐王府的人,今日专程来向淑妃娘娘谢礼的。”

  “既是王府的人,奴婢自然要为您通报一声了。”她低着眉冲我笑了笑,心领神会地将手缩回袖中,转身进了偏殿里。

  我环顾四周,只见宫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庄重华丽,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着游龙戏祥云,栩栩如生,分外壮观。

  “请随我来。”不一会儿,那名紫衣宫婢又出来了,她身后是敞开的朱漆宫门。

  我缓缓步入殿中央,扑鼻而来的是袅袅檀香,若隐若现,忽有忽无,沁人心脾。它的主人有一双葱白似的玉手,轻轻地合上香炉盖,她才徐徐地回过身来……

  秦淑妃身着一袭水蓝色宫服,外罩乳白薄纱衣,上以翡翠色丝线在上绣着藤纹,裙裾边用粉色丝线绣着细碎的樱花瓣,花蕊之上勾着一层金丝,仿佛给这樱花打造了一个金色的睡梦,在阳光底下,璀璨耀眼

  细看,她将一头青丝绾起,用一支烧蓝点翠牡丹簪固定,此簪乃玺石所雕刻而成,少垂下的许几缕流苏汇集在脑后,悬缀着一颗东珠,走起来摇曳生姿,脖间戴着一条黛熏钰彤链,手上戴着碎花金湘镯,衬得肌肤雪白如美玉。

  “小女凤舞……”我笑盈盈地拘了拘身子:“恭请淑妃娘娘圣安。”

  “听说你是齐王府的人?”她细长的丹凤眼瞥过来,举手投足皆带着丝缕的傲气:“华清宫与齐王府素不往来,并无交情,你说你专程来答谢本宫——所指何事?”

  我见她姿态、神色和语气百般嚣张,心底里反倒舒了口气:这种人向来不可一世,只听得进阿谀谄媚之言,只喜交奴颜媚骨之人,这点于我而言,大有裨益,毕竟我只消花费些气力说好话,讨她欢心,她也就不大会揣测我的来意了。

  “昨日里,秦相给我家老王爷送来一样礼物,还说这东西原本是淑妃娘娘最青睐的物件了,堪称稀世珍宝、价值连城,但我家王爷说了,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这份礼他必得合浦珠还、物归原主。”

  我说罢,自广袖里取出一只暗红金花锦盒,缓缓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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