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是何物(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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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临门唉,不得了!

  陈烈双膝一动,就叩首行大礼,陈修陈齐也正要撩衣下跪,却被赵元冲抬手拦住,“朕今日叨扰,并无要紧事,陈老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重新落座,陈烈陈修等人自不必说,黄莺捂着心口惊骇莫名诚惶诚恐,居然见着了传说中励精图治经才伟略的竞宁帝!

  想起红锦镇的际遇,还有那副不敢画脸的人像,她顿悟,这脸...纵然是神来之笔,怎可尽书?!

  她表面正襟危坐,心内翻江倒海,但总归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了。

  谢玿却心惊,黑黄龟裂的脸上怎么看都是在骂人。越惜秋解读之,应是“你他娘的进来干什么?!”

  皇帝当年调换死囚宽纵“谢玿”之事已经是对天下不义,她生怕这人再因她为人诟病。而这人在这关头如此登堂入室,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他见不得自己委屈,可如今这一露面,往后若传出去,言官史臣的口诛笔伐是免不了的了。

  可想而知,来日后人阅尽今朝,竞宁帝一生英明不知要被这一污点黯淡去多少...

  她思虑良多,正要钻了牛角尖,却忽的被人从后背一推。

  她一惊,脚下笨拙敦憨的踉跄往前扑几步,一屁股摔在了凳子上。扭头,就看见越惜秋的白眼。

  不用说,是赵元冲推的。

  谢玿暗暗磨牙,面不改色直喘气。

  赵元冲理都没理她,走到陈烈面前,令辰良递上手中物事。

  陈烈又忙跪下接过,抬头一瞧,才知那是一张毛尖带霜色的上好黑狐皮。

  赵元冲道,“朕记得陈老旧时左肩受过箭伤,想必阴冷风寒时不大受得,这狐皮是朕前几日偶然猎得,陈老应该用得上。”

  陈烈有些震懵,居然是皇帝亲手猎中的狐皮,这可同其他御赐之物大大不相同了!可陈烈也不是什么高勋重臣,在职时功绩表现也平平,按理轮不到他受这太后君师等人才可有的赏赐,为何...

  !难道是...是...他看了眼木剑声,有个不敢认的想法渐渐升起,不觉心下竟有了些寒凉。

  于是这恩也谢的十分平常,并无本该有的惊喜惶恐。

  赵元冲看在眼里,哪会不知此中缘由。

  他只不动声色,清了清喉咙,对一脸懵懂甚至有些呆滞的谢玿道,“木校尉,宫中宿卫近日缺些人手,你无妻无子孑然一身,不如辛苦些,食宿暂留宫内。”

  谢玿,“...”谢玿想,其实你不必说出来,我悄悄去就行了,毕竟大家都不傻。

  赵元冲又道,“天色也不早了,你收拾了随身物品这就随朕进宫吧。”

  谢玿毫无感情的“是”刚应完,越惜秋忽然一拍桌子,气冲冲对谢玿道,“是什么是?!”又对赵元冲道,“我们两这儿不住了可以去外面租间宅子,不劳你操心!”

  赵元冲挑眉,露出一个嘲讽般的似笑非笑,“孤男寡...共住一宅?你以为你们两什么关系?”

  谢玿心虚理亏,咬了咬下唇,张了张口,“惜秋,这个…”

  “你闭嘴!”

  “没你的事!”

  谁料想两人同时斥吼。谢玿一噎,顾着场合和皇帝的面子,笑了笑,点点头,手指在袖中咯咯作响。

  越惜秋又要说话,谁知陈修忽然也插嘴道,“是啊,越兄,陈宅你继续住着不好么?又没说要你...”

  “你也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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