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锦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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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喝水吗?”丁燃看见她睁开了眼睛,立刻走了过来。

  锦瑟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但腹部的疼痛加上身体的虚弱,让她完全坐不起来。

  “帮我把床摇起来一下。”

  丁燃一边摇着床,一边询问合适的位置。

  “水。”

  丁燃立刻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锦瑟喝了几口,还给了丁燃,视线看向一旁的摇篮,却没看见孩子,立刻紧张起来。

  “孩子呢?”

  “护士抱回育婴室了。老板说你现在身体太虚弱,所以暂时让医院的人先照看一下。”

  “哦,那就好。”锦瑟松了一口气,

  “我去让他们送吃的过来。”丁燃说着站起身准备出去。

  “你得帮我个忙。”锦瑟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什么事?”

  “扶我去一下卫生间。”

  丁燃愣了一下,慢慢抬起了手,锦瑟直接抓住他的手臂,艰难的移动着身体,每动一下,锦瑟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用力的咬着嘴唇,还没下床,就已经满头大汗。

  “那个……”丁燃顿了一下,“我直接抱你过去,可以吗?”

  锦瑟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麻烦了。”锦瑟低声说道。

  “抱歉。”丁燃说完就直接转身,小心翼翼的将锦瑟抱了起来,他的双手完全张开,尽量不去触碰锦瑟的身体,快步的朝卫生间走去,将她放在了马桶的旁边,然后快步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还好现在身边没有人,否则他们将会看见丁燃第一次脸上出现的表情。他的脸颊通红,眼神有些慌乱,心跳加速,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双手,虽然已经尽量避免去触碰了,但是在抱起她的时候,还是难免会碰到。

  她抱起来轻飘飘的,对他来说仿佛羽毛一般。身上的肌肤柔软,白皙,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清香。发丝掠过他的脸颊的时候,凉丝丝的感觉,仿佛夏季燥热的天气,有一丝凉风吹过一般,清爽怡人。

  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喂。”锦瑟叫了他几声,丁燃都没反应,便拍了拍他,他才立刻抬起头看向她,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吓到你了?”锦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异常的反应。

  “不,不是。”丁燃立刻否定道,努力定了定神,但是身体却没有动。

  “那,扶我回床上吧。我走不动了。”锦瑟的身体靠着门框,挤出了一个笑容。刚才从卫生间出来,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是勉强算是可以走了。

  “哦,好。”丁燃立刻走了过去,抬手就要抱她。

  “不用,扶我过去就行。”锦瑟说着指了指他的手。丁燃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伸了过去。

  一直到蓝玉烟下午的回来,丁燃都经常性的在发呆。和锦瑟说话的时候,他也经常盯着她看,然后就不自觉的走神。锦瑟中午睡着的时候也是如此。他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锦瑟。

  “你是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今天一直发呆?”锦瑟突然问道。

  “可能吧。”丁燃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一会他回来之后,你就直接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我的睡眠本来就少。”

  “可是之前也没见你这样,今天你却总是走神。”

  “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之前的一些事情。”

  “之前的?”

  “对了,你之前问过我一些过去的事情,我一直还没告诉你。”

  “啊,那件事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你现在还有兴趣知道吗?”

  “你整理好了吗?如何你想说的话。不过别太勉强。”

  “我只想告诉你。”丁燃直直的看着锦瑟。

  锦瑟看着他,那个眼神,那张脸,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可是说的话,却有点奇怪。

  “嗯,我在听。”锦瑟还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我们和老板相遇的地方,是在国外一家酒吧外边。那时,我和妹妹一直都在外边流浪了很久。在流浪街头的时间里,我们基本靠乞讨为生。有时是偷窃。而那天我们正好在酒吧附近,那里经常会遇见一些醉的不省人事的人,那时我就会趁机去偷他们的钱包。而我们第一次遇见老板,也就是这样,但是他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我被发现了。虽然这种情况偶尔也会发生,所以我就着急的跑掉了。隔了几天再去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老板等在那里,拦住了我们。他了解了我们的情况,并没有追要我偷的钱,反而给我们安排了住处,并安排我们去上学。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们安排好了。起初我以为他是有什么目的一直警惕着,后来也才慢慢放松警惕,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了,也跟着他一起回了国,一直到现在。”

  “这样啊。”锦瑟看着他,“不过,你们为什么会流浪?”

  “因为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父母在躲避债主的途中遭遇了车祸当场身亡,只有我和妹妹活了下来,我们在国外无依无靠,所以就开始了流浪。”

  “为什么没去救助站或者什么地方?”

  “去过,妹妹总是会被欺负,那里的孩子总是排斥我们,所以我们就逃了出来。我本想找份兼职,但是年龄的问题没人愿意雇佣我,所以就开始乞讨和偷窃。如果没有遇见老板的话,我想我们现在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所以,我们只忠实于他。”

  “那你们为什么会一直跟着他,是他要求的吗?”

  “没有,他并没有要求我们去做些什么,只是相当于在资助我们。是我们自己要留在他身边的。”

  “那,他的事情你是都清楚,对吗?”

  “不是,我只知道他能让我们知道的。”

  “那他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你至少会比别人知道的多一些,是吗?”

  “嗯,也许吧。不过,一些地方,一些事,他基本都是一个人,那些我们不该知道的,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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