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绑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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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明此番作为无非就是想毁了安意和安子真有可能的婚事,倒是与她不谋而合。既做了,也当不让人拿到把柄才是。

  安子明双腿一软:“我这就去带表妹回来。”

  这安妙栗显然是要为安意出头,两人毕竟是一母同胞,今日所作所为既然被看见了就瞒不过去。他只是想找人绑架安意且吓唬吓唬罢了,又不是真的想毁了她的清白。

  只要流言蜚语传出去,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还费个什么劲儿。

  “慢着,此事不急。”安妙栗抿着茶看着窗外阴暗的天儿,仿佛是望着一条怎么都看不清的前路。

  ......

  雨忽得压了半边天,湿意沾湿了裙角。

  一处破庙里,姜藏月和宝珠被反绑在稻草堆上,不远处一只蜘蛛静静结着蛛网。

  破庙里寒风呼啸,唯一剩下半扇破烂的门怎么都关不上,潮湿的雨珠溅起水花打湿门槛。

  姜藏月似疲惫得闭上双眼,再无什么动作。

  安子明将她带到如意坊,刚踏进去就被人绑走了。

  此处破庙在城郊荒无人烟之地,确实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因着曾经更有过闹鬼传闻,更是荒草茂盛,让人心有戚戚。

  若换了旁人自然是害怕的,但姜藏月不会。

  宝珠努力挡住她身前的潮湿,红着眼眶上前:“二小姐。”

  姜藏月垂眸,后者小脸煞白,急喘几声再凑近些安慰她。

  明明已经怕得不行。

  “想说什么?”姜藏月故作害怕开口。

  “二小姐,老爷和夫人会找到我们的。”她抽泣了几声:“你多靠着奴婢些,这天儿凉,若再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姜藏月同样惨白着脸,身子似受不住晃了晃:“咱们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宝珠道:“定然是二公子,他平日里就没安什么好心思,也不知道这些绑匪想要做什么......”

  “若是有机会,二小姐只管先跑。”

  “奴婢瞧着这些人就是丧心病狂的......”

  她越说越害怕,却又害怕吓到姜藏月,这才住了嘴。

  这府上有不少婢子都被二公子糟践过,可从没有谁敢说出去,但凡泄露了一丝的人,第二日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想着想着宝珠又忍不住低声抽泣。

  姜藏月开口,道:“宝珠,别怕。”

  “二小姐。”

  姜藏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会有人来的。”

  毕竟只是安子明一个人倒是没这么周全的手段。

  “因为大姐姐还在等我。”

  ......

  廷尉府二小姐再度失踪的事情很快又传进了汴京,人皆尽知。

  庭芜得到消息的时候眉头皱得能夹死好几只蚊子。

  薛是非这几日也窝在安乐殿里蹭吃蹭喝,连带这圣祭堂都偷懒好几日了,见庭芜转来转去,遂开口:“别转了,搞得好像谁不知你在想什么似的。”

  “你不担心?”庭芜拧眉:“就这么放心?”

  薛是非哼哼两声,甩给他一个白眼:“你应该担心她能扭断多少个绑匪的脖子。”

  庭芜:“......”

  薛是非撂碗狐疑:“不对啊,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庭芜牙有些痒。

  但好像薛是非说的也是事实。

  “这事儿殿下还不知道。”

  “他能不知道?我早晨还看见他扶着一个十月怀胎的妇人过御路牙子!”薛是非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

  “什么?殿下跟人有孩子了?”庭芜脑子嗡嗡作响,神色空白。

  “怎么可能是他的。”

  “什么?”

  ......

  消息既然传到宫里,又是安妙栗阻止安子明那么快去救。

  她心里自然比谁都清楚。

  永芳殿内,安妙栗试戴着钗环,模糊的影子落在身后墙上,单薄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走似的。

  然而不管再怎么涂脂抹粉,圣上就是不再踏足永芳殿了,任凭阿柳如何劝说自家主子想开些都再不得其法。

  阿柳小心替她挑选着簪子,压低声音道:“娘娘,二小姐那边当真咱们不管了?”

  安妙栗手上动作一顿,眼底全是冰寒的笑意,随着簪子带上,她散漫开口:“谁说本宫不管了。”

  她那好二妹妹是被绑架了,不过晾安子明也没那个胆子真敢让人糟蹋了人。

  如此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二妹妹毁了名声,到时候她再出面说服母亲让二妹妹入宫,也就顺水推舟了。

  即便她比谁都知道一个女子毁了名声意味着什么。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安妙栗道。

  阿柳踌躇道:“奴婢只是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娘娘既然要二小姐为娘娘做事,这人要是毁了,到时候送到圣上身边也就无用了,还会让娘娘跟母族的情谊更加僵持。”

  不若直接求了圣上去下旨,岂不更直接。

  阿柳忐忑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认为圣上现在还会来永芳殿,当真是个蠢货。”

  “奴婢......奴婢......”阿柳连忙跪下。

  安妙栗微微一笑,似乎那些簪子尖锐的一端要挠进她血肉里一般:“本宫就是要她走投无路。”

  这样的人只有将她当成救命稻草才会全心全意向着她。

  二妹妹这样干净的人实在让她看着很不舒服。

  让人想要将她拖进肮脏的淤泥里。

  “本宫要她......”安妙栗斜靠在自己手臂上,满眼漫不经心:“生是紫禁城的人,死是紫禁城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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