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对付活呗,还能死啊?凭什么,从头再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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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拖拉机制造厂的办公楼楼下。

  那些叫嚷哭嚎的老家伙们。

  在哭嚎了一阵儿之后。

  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孙俊豪更是面色狰狞的瞪着这些老东西。

  他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双眼瞪得滴溜圆。

  “你们……”

  “都是当年,全国大下岗时期,卷款跑路的工厂领导?”

  “你们这群蠢货,在国外待的好好的,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啊!”

  “不对劲……”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巧合。”

  “是有人故意,设计了这一切。”

  ““他们”先是在网络上,通过网络诈骗的方式,把我们的钱都给骗走了。”

  “之后又发消息,把我们引诱到这里。”

  “为的,就是让我们互相残杀。”

  ““他们”想让我们,都死在这座废弃的工厂里。”

  那些哭嚎的老东西们,这一刻惊恐的纷纷对视。

  “是谁要陷害我们?”

  “还能是谁……当年厂里的那些工人……”

  “不可能,他们没这么大的本事,他们除了干活儿什么也不会。”

  “那就是那些工人的孩子……当年厂区里的小孩儿们,他们长大了?来找我们复仇了。”

  “跑!跑吧……不能继续再待在这间工厂里了。”

  “跑去哪儿啊!还能跑去哪儿啊?你们看看周围……这里是工厂,这里,就是“他们”专门为咱们挑选的埋骨之地。”

  “那个王八蛋,没准儿也在这间工厂里,看我们的笑话……小畜生,滚出来。老子可是你爹娘,当年的领导,小王八蛋,滚出来。”

  ……

  那些老东西,在办公室大楼下,大喊大叫,但根本无人应答,只有阴冷的风,从他们身边吹过。

  把他们吹了个透心凉。

  而办公室大楼的天台上。

  扛着摄影机的李虎,悄悄的,把延伸出去的摄影机往里面收了收。

  让摄像头,不至于被楼下的人发现。

  随后他转过头,表情怪异的盯着身边的林弦。

  一旁的白乔楠,也秀眉微蹙,看着林弦。

  林弦注意到了白乔楠和李虎的眼神,挑了挑眉。

  “你俩看我做什么?”

  “你俩不会怀疑,报复这群老登的人,是我吧?”

  “开什么玩笑?”

  “我是那种人吗?”

  “我一个殡仪馆的入殓师,电脑操作水平,也就比小学生强一点,熟练掌握的也就“word”文档,电脑游戏,只会玩“植物大战僵尸”,“森林冰火人”;以及“死神大战火影”!”

  “我有那种本事,我会在殡仪馆打工?”

  “再说了,我和这群老东西,无冤无仇——从我爷爷那辈开始算,我家三代,都是穷人,但没有工人。”

  白乔楠眨巴了几下眼睛,点了点头。

  “说的有道理。”

  “那报复他们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意识到了这里是陷阱,会不会逃跑啊。”

  一旁的李虎扛着摄像机,却摇了摇头。他一手扶住摄影机,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耳朵里佩戴的耳机。

  “跑不了……”

  “导演组那边,通知我了。”

  “直播间已经彻底炸锅了,警察也正在赶来的路上!这群蛀虫,都得遭报应,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为当年的那些下岗工人,出的这口恶气……”

  夜风吹过办公楼的天台。

  林弦的白色衬衣,被吹得猎猎作响。

  “谁知道呢?”

  “没准,就是个收钱办事的打工人。”

  “警察都要来了,楼下的这些老东西肯定是跑不掉了,但当年那些受尽苦难的下岗工人,他们的好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来呢……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往前走呢?”

  林弦低声的喃喃。

  但没人能回应他。

  就连魏若来和隋文清,也沉默不语。

  可林弦,不知道的是。

  他的感慨……

  在京城之外,却有人,在回应!

  东北,奉天市,西铁区。

  这里是奉天市,最重要的工业区。

  各种高楼大厦林立……但在高楼大厦的后面,也有像是上世纪的破旧楼房,穿插其中。

  其中一间低矮的红砖平房前。

  一个穿着汗衫的老人,在红砖矮房前,支起一张小方桌。方桌的这边是坐在马扎上的汗衫老人。方桌的另一边,则是有些坑洼的柏油马路。

  方桌上,摆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瓶连标签儿都没有的劣质白酒。

  那碟花生米的后面。

  还摆放着一个屏幕碎裂了一角的智能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画面,竟然正是“怦然心动”的官方直播间。

  穿着汗衫的老人低着头,此时像是要把脑袋都钻进手机屏幕里。

  随后他又抬起头,拿起桌上的劣质白酒瓶,往自己嘴里狠狠灌了一口。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但很快,他又嘿嘿笑了两声。

  “老王头跟我说,我们当年的厂长,上“电视”了,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能看见这个王八蛋……行,他的双眼被戳瞎了,我们这些当年被他害惨的下岗工人,也算出了口个恶气,要是能把当年,被卷走的安置费,也拿回来,就更好啦……我的病,没准就能试着去治一治了。”

  穿着汗衫的老人,自己孤寂的坐在马扎上,喃喃低语。

  接着,他又猛灌了自己一口白酒。

  他的脸彻底红了。

  本就浑浊的眼睛上,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娘的……我,李狗成,当年西铁区,钢厂的浇铸工人,怎么就混成了今天这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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