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2 / 2)
突然,温如婉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嫣儿!快!我要再见一次花锦歌!”
闻此,嫣儿也没有迟疑,立刻跟着温如婉快步返回了飞凤宫。
……
狭小昏暗的密室中,仅仅只有一盏灯燃着,昏黄的烛光不停地摇曳,在墙上印出一圈圈淡黄色的光影。
石桌旁,背坐着一名男子,男子背影高大挺拔,素色的衣袍没有一丝褶皱,男子一动不动地坐着,浑身透露出一抹静雅和淡然。
身后石门传来一阵响声,来人踏着步子缓缓走了进来。
“你可知如今外面的局势如何?”温如婉望着男子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见男子没有答话,她也不恼,兀自开口道,“南瀛皇帝已经归天了,北觞的军队也已经压进了,不出五日,战事便将打响。”
“什么?!”男子轰然而起,俊朗的脸庞上尽是震惊和愤怒,“怎么会这样?是你做的对不对?”
见男子因自己的话而恼怒,温如婉非但不恼,反而温柔一笑,道:“锦歌,你还是会关心南瀛、关心花家的对吧?”
花锦歌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美丽女子,她还是那么美,如同十年前一样,只是她的心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温如婉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锦歌,只要你告诉我,当年花侯爷在书房里跟你讲了些什么,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这场战争的,同时,我也会保全花家、替花侯爷平反。”温如婉了解花锦歌,他志向远大,若不是因为自己,恐怕十年前他就已经入朝为官了,而不是隐居进了南无寺。
果然,听到温如婉的话,花锦歌的眼睛微微跳了跳,不过片刻后,他就立刻冷笑出了声:“若是告诉了你,后果恐怕更严重。”
“那你就不怕北觞把主意打到花家身上吗?不要忘了,花家除了你,还有两个少爷呢。”温如婉提醒道。
“什么?!北觞也知道这件事了?”花锦歌一把抓住温如婉的手臂,手紧紧捏着,因为力道太大,在温如婉白皙的手臂上勒出了一道道紫乌的痕迹。
温如婉疼得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她没有在意:“呵呵,锦歌不用担心,此刻他们正在宫中做客呢,我会好好保护他们的。”
“你抓了他们?”花锦歌怒视着温如婉,又一把甩开了温如婉的手,温如婉一个不注意差点儿摔在了地上,“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吗?温如婉,你太天真了。”
“呵呵呵”,温如婉稳住了身子,抬头看向了花锦歌,缓缓从袖中拿出了一枚墨绿色的玉佩,玉佩质地细腻光滑,小巧的玉身之上刻满了花纹,“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看看这个,你还认识吗?”
“这……这是苏梨的玉佩!”花锦歌夺回了玉佩,认真看起来,半晌之后才颓圮地叹了口气,“没错,是他的。”
温如婉但笑不语,当初她让洛珩劫走花苏梨之后便从他身上拿走了这枚玉佩,这玉佩温如婉认识,是花苏梨从小就佩带在身上的。她故意说花苏梨和花吟浅都在宫中,却只拿出了花苏梨的贴身之物,她知道,花锦歌已经相信了,他的心乱了,就不会再怀疑了。
花锦歌没有愤怒,他平息了怒气,深深吸了口气,才看向温如婉,十年来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温如婉。半晌,才叹息道:“好,我说。不过你必须保护好苏梨和吟浅、保护好花家、保护好南瀛,我不想成为南瀛的罪人。”
花锦歌转过了身,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缓缓开口述说,语气中透着一抹浓浓的感伤和无奈……
……
直到深夜,温如婉才缓缓走出了密室,此刻的她,脸上充满了一种类似于疯狂的神色,她激动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嫣儿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温如婉,无比担忧:“主子?”
“嫣儿!”温如婉突然恢复了正常神色,沉声快语道,“快!你跟洛珩带着所有人立刻前往龙渊花家!我要告诉你一件最重要的事,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嫣儿,你一定要完成!我们十年的艰辛,为的就是这一刻!”
闻此,嫣儿秀丽的脸庞上也浮现出一抹激动,她已经猜到了!
“奴婢一定会完成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密室中,花锦歌疲惫地坐在石椅上,脸上残留的倦色和震惊仍是挥之不去。
他忆起刚才的场景,温如婉临走前,他突然叫住了她,望着笑得一脸癫狂的温如婉,第一次没有带着任何厌恶地开口问道:“温如婉,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十年前你就成为了皇后,到如今,你已经是南瀛的太后了,能够威胁到你地位的人早已经没有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原本还在笑的温如婉突然停了下来,她微微低头俯视着坐在石椅上的花锦歌,一袭明黄色的华丽宫装将她衬托得无比高贵,她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甚至连当初的南瀛皇帝都比不了的霸气和唯我独尊的笑意。她看着略有些呆滞的花锦歌,缓缓开口:
“我想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力;我想让天下人对我俯首称臣;我想坐拥这万里江山,看尽盛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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