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但愿,是自己错了(1 / 2)
密室之外,小白和寄锦已经到达了大堂。
满屋的陈设与白天时看到的,并无二般,只是夜晚看的并不分明。
小白围着大厅左转右转,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是有,从前经常来这,应该早就察觉出来。寄锦想道。
可小白这样的反常,确实让人生疑,或许,真有不易察觉的地方也未可知。
他轻手轻脚地翻弄着陈设,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可找遍了所有地方,却一无所获。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寄锦怀疑到。
就在这时,小白突然喵喵叫了几声,一个劲儿地用爪子扒大堂桌上的沉香炉。
难道,这便是关窍所在?
寄锦来不及多想,疾步走去,用力转动了沉香炉。
轰隆一声,原本陈列着物件的古董架转动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密室,透着微微的光亮。
小白欢喜着叫着跑了进去。云寄锦略作迟疑,也跟了进去。
两人正在畅谈时,忽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紧接其后是不甚清晰的喵喵声和沉重的步伐声。
陆川神色巨变:“不好,有外人来了!”
惊鸿翊有一刹那惊慌,但立刻冷静下来,看到不远有一方屏风,隐匿了气息,躲在屏风之后。
“哎呀……本想晚上一个人找个隐秘的地方躲着喝,不料还是被你找到了。”
见寄锦到来,陆川端着酒杯,叹息调侃道。
寄锦见此,尴尬道:“抱歉,前辈,是晚辈的过失,不该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
“你倒是厉害得很,深更半夜,连这个地方你也能找到。”
陆川虽面带笑意,言语见却透露着压迫。
寄锦自觉失礼,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正在这时,小白跳到了陆川腿上,喵喵叫着,撒娇似的在陆川怀里打滚。
“我说呢,平日里寄锦这孩子是出了名的沉着稳重,怎的这次让人大开眼界,原来是月光你这小鬼头啊。”
“出去玩了这么久才回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找到好地儿,逍遥得不愿意回家了呢。”
陆川逗着月光,喜笑颜开。
寄锦恍然大悟:“小白,不,月光原来是您的灵兽,实在是失礼。”
“哎,不妨事不妨事,回来就好。”
陆川连连摆手道:“倒是我,该谢谢你,把月光给我送了过来。”
“前辈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
寄锦行礼,抬头时无意间瞟见在桌子的另一边,多了一个半杯的酒。
除了前辈,难道还有另一个人也在这密室之内?
他并未声张,心中却存了疑影。
虽然云寄锦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却被陆川尽收眼底,他心下了然,故作叹息。
“人啊,年纪大了,最怕孤独,总是忍不住想起来年轻的时候,我与夫人,在桃花树下饮酒作乐的时候。”
“那时候,当真是最美的光景。可惜啊,岁岁年年人不同,终究只剩下我一人。而今也习惯了多斟半杯酒,也算是聊表祭慰吧。”
惊鸿翊躲在衣柜里,听到陆川这些“情深几许”的话,一直抿着嘴唇,不敢笑出声。
人人都只知陆老心思机敏,却不想,陆老一生未娶,却连这样平白的胡话,都说的这样让人信服。
“前辈节哀顺变,还需保重身体,来日方长。”
既然如此,云寄锦也不便再说什么。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等云寄锦走远,陆川关好密室大门,月光便跳了下来,直直地奔向屏风。
陆川笑道:“小翊儿快出来吧。它呀,早就知道你在这儿了。”
见此,惊鸿翊走了出来,月光欢喜地什么似的,便要跳到她身上。
但看到惊鸿翊严肃而深沉的面容,却一时间有些也害怕。
它瞬间收起了自己动作,胆怯地走到大厅中趴下,还时不时地用余光观察着她的表情。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惊鸿翊终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如今这伤如何?还疼吗?”
月光听到此话,瞬间表情变得委屈巴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惊鸿翊,似乎是受了天大的疼痛。
惊鸿翊终究是心有不忍,她隐去了自身的邪气,向月光招了招手。
月光惊喜不已,飞也似地蹦上了她的腿,这里蹭蹭那里嗅嗅,似乎要记住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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