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下凡游历-囹圄(1 / 2)
慕君摇摇头:“此事我确实不知,妖尊现在还好吗?”
帝尊叹了口气:“除了生命无忧谈不上好,在天牢之中怎么会好。”
慕君一脸惊讶:“妖尊被幽禁在天牢?”
帝尊轻轻点着头:“是的,吾已经劝解过他多次,他似乎并没有释放妖尊之意。
吾才会找你来玉清宫一叙,吾希望你去劝劝他。”
慕君站起身:“我尽力而为吧!”
慕君向帝尊行了个礼便往衍虚天宫而去。
往衍虚天宫前慕君去了一趟妙法阁,他去妙法阁寻找是否有七弦古琴的法器。
离开妙法阁后,慕君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衍虚天宫前。
衍虚天宫没有了往昔的热闹之象,连门口的仙侍都撤除了,慕君推开半掩的的门小心翼翼地进入。
当他要步入东极殿前的院前时看到地上丢着刚刚朝会上穿的外袍与帝冠沿路丢了一地。
远远的他看到他的父尊披头散发身着单衣,坐在院中抚琴,抚的曲子是他在云深不知处时泽芜君与他师尊送给他们大婚之里的曲子:倾颜。
他的父尊在想念他的母尊,陆景则捧着一身衣服跪在他父尊身边苦苦哀求他穿戴好衣物。
应渊察觉有人到来,抬头望了慕君一眼。
慕君看到应渊犀利冷冽的眼光,吓得停下了脚步。
随即青离剑跟褚墨被丢到了他眼前:“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以后再让吾知道你以血喂养神器,本尊必当折了你,滚出去衍虚天宫。”
慕君捡起青离与褚墨将他们收入了体内,他鼓起勇气再往前走。
转眼应渊已站在他面前,此时应渊一脸杀气腾腾:“吾要你滚出衍虚天宫听不懂吗?”
慕君鼓起勇气:“母亲在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母亲一词。
应渊愣了一下:“你无须知道。”
慕君盯着应渊:“为何你要将舅舅囚禁在天牢?”
应渊面带愠色:“舅舅?
他不是你舅舅,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滚出去了。
不要让吾动手。”随即应渊唤出地止。
慕君追问着:“为何你要幽禁妖尊,他做错了什么?”
应渊闻言大怒:“那是他该付出的代价,吾再说一次滚出衍虚天宫。”
随即应渊出手将慕君击出了衍虚天宫,并挥手对衍虚天宫下了禁制。
陆景呆愣愣:“帝尊。”
慕君站在衍虚天宫前,他抬头看着衍虚天宫的牌匾。
他的父亲怎么变成这样,母亲去了哪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再进去问个清楚却发现衍虚天宫被下了禁制他无法进入了。
随后他便在衍虚天宫的大门前跪了下来,慕君觉得他或许可以改变他父尊的心意。
衍虚天宫里又传来忧伤的倾颜之曲,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陆景因为担心慕君走了出来。
陆景却看到慕君跪在宫门口,陆景赶紧走了过去:“帝君你怎么跪在这里?”
慕君抬头看着陆景:“我在等父尊让我进去,你去帮我通报我要见父尊。”
陆景叹了口气:“帝君你就回去吧,帝尊谁也不会见的,除了上朝会他回宫后再也没见过任何人。”
慕君面露哀伤之情:“你知道我母尊去哪里了吗?”
陆景摇摇头:“帝尊心情很不好,帝君你先回去不要添乱了好吗?
帝尊已经好久没好好吃,好好睡了,整天整天熬着,小仙都怕他熬坏了身体。”
慕君一脸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景娓娓说道:“帝尊刚回来那几天都不睡,不吃,也不说话,常常不见人影,小仙担心后来在地涯小屋中找到帝尊。
青离帝尊喝得酩酊大醉,发烧了好几天,帝尊去探望他后,他回来了衍虚天宫,开始天天去朝会。
看似有好转的迹象但下了朝会他又变成另一个人。
常常一个人画着帝后的画像,不然就是独自一人抚琴,最差的就是喝酒。
青离帝尊已经好久没这样喝酒了,喝多了他就一个人跑去地涯小屋,对了他偶尔还会带着琴去冥界的夜望川。”
慕君满脸不解:“带琴去夜望川?陆景你去禀告父尊,我会在这里跪到他愿意见我。”
陆景摇着头轻轻叹息走了进去:“这父子个性一模一样。”
陆景回到院前又捧着衣服:“帝尊穿上衣服这样会着凉,帝君跪在门口,他想见你。”
应渊冷冷:“他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吾不会见他。”
应渊起身拿起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并没有系上衣带,径自往秋千走去,在秋千上坐了下来,应渊眼神空洞的摇着秋千。
摇着摇着应渊的眼泪滑了下来。
应渊低声道:“颜淡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随即应渊化出一瓶如愿酒,他一边荡着秋千一边喝着如愿酒,陆景则去收拾被应渊丢满路的衣物。
自从应渊在地涯小屋大病一场回来之后,一些仙侍都被应渊遣走了,只留下极少数的仙侍。
傍晚时分东离帝君跪在衍虚天宫前的事情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也传进了玉清宫里。
仙侍长:“帝尊是否去衍虚天宫一观?”
帝尊放下手中的奏书:“他们父子的矛盾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那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仙侍长:“让帝君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
帝尊站起身:“走吧!走一趟衍虚天宫。”
帝尊来到衍虚天宫前,看到东离帝君端正跪在门前轻叹了一口气,正当帝尊要进入时却被禁制阻去了去路。
帝尊又叹了一口气伸手除去了禁制,帝尊一个人穿过长廊进入花园中,映入眼中的是应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躺在长椅上,身边还有不少空酒瓶。
帝尊看了皱紧眉头摇摇头,陆景看到帝尊赶紧上前。
陆景恭敬的行着礼:“参见帝尊。”
帝尊背着手:“免礼,应渊回来后一直这样子吗?”
陆景着急解释着:“青离帝尊不是每天都这样,只是他今天。”
帝尊看着醉酒的应渊:“只是他今天见到了帝君吗?”
陆景唯唯诺诺:“应该是的,青离帝尊平时是很少喝酒的。”
帝尊面色为愠:“他什么性子吾岂会不知,天医不是不让他饮酒吗?”
陆景一脸着急:“小仙拦不住。”
帝尊伸手拍了拍陆景:“陆景你辛苦了。”
陆景一脸受宠若惊:“小仙不苦,苦的是青离帝尊。”
帝尊看到桌上的琴:“他抚琴吗?”
陆景仔细说着:“青离帝尊下凡回来之后,他经常一个人弹奏着一首曲子。
弹着弹着还会流泪,这次他回来后很少发脾气反而常常不说话,经常一个人流泪。
有时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小仙真的担心他把自己闷坏了!”
帝尊摇着头:“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人事沧桑却何求,颜淡真的是他的命根子。
陆景你知道帝君在人间求学之处吧?”
陆景点点头:“知道,是在姑苏的云深不知处。”
帝尊微微颔首:“你送帝君回去吧,他跪了一天这样不是办法,你跟我出来吧!”
陆景回头看着应渊:“那青离帝尊没人看顾。”
帝尊摆摆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帝尊带着陆景出来:“帝君,让陆景送你回去吧,在跪下去也没用,应渊已经喝醉睡下了。”
慕君低着头:“没关系,我可以跪着等他明天上朝会。
我总会遇到他的。”
帝尊叹了一口气:“你如此执拗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随你吧!”
翌日朝会前应渊身着一袭白衣步出衍虚天宫,他看到端正跪在门前的慕君,并没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做停留,径自前往凌霄殿。
凌霄殿上众仙纷纷议论着帝君已经在衍虚天宫外跪了一天的事,应渊面无表情步入凌霄殿,众仙一看到青离帝尊到,纷纷住嘴再也不敢议论此事。
经过一番议事后结束了每日的朝会,应渊面无表情地离开凌霄殿,众仙不得又开始议论君跪在衍虚天宫之事。
应渊离开凌霄殿后并没有回衍虚天宫,反而往地涯方向而去。
应渊步入地涯小屋,脱去外袍取下帝冠,身着单衣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应渊沉沉睡去。
应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睡得不好,在衍虚天宫里他一直都靠喝酒才能入睡。
只有在地涯小屋才能安心入睡,傍晚时分陆景带着吃食找到地涯小屋来,陆景轻手轻脚收拾了一下小屋,把吃食摆在小桌上,应渊听到小屋里有人醒了过来:“你来做甚?”
陆景摆放着碗筷:“帝尊我带了吃食来给你,你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
应渊坐起身:“帮我取碗藕汤来吧!”
陆景瞠大了眼睛心想:“帝尊从来不碰与莲花相关的食材,怎么突然想喝藕汤。
陆景边想边去取藕汤。”
不一会儿陆景取来了藕汤,应渊接过了藕汤闻了一下:“没颜淡做得好,陆景下去吧,去取几套衣服过来我想在这住几天。”
陆景:“帝君还跪在宫门口。”
应渊一脸铁青冷冷道:“喔!他乐意跪让他跪着就好,跪累了他就滚回去云深不知处了。”
陆景小心禀告:“帝尊昨日在您醉酒睡着时有到过衍虚天宫。”
应渊一脸漫不经心:“恩,等等顺便把我的琴一并取来,下去吧!”
应渊看着陆景送来的吃食,实在没什么好吃的,他起身又去翻出了如愿酒。
他拿着如愿酒走到小屋外的莲池边,他看着满池莲花,陪同赏花之人却不在身边,他又开始喝起了如愿酒,不知是都没好好吃东西,还是心境使然很快他就不胜酒力。
他坐在地板上默默地又开始落泪。
陆景取着衣服跟琴过来,他看到应渊坐在地上,赶紧把手上东西放在屋内赶紧到应渊身边:“帝尊,怎么又坐到地上。”
应渊摆摆手:“没事。”
陆景闻到他一身酒味:“帝尊我扶你进屋去。”
应渊伸手一挥一张躺椅出现在莲池旁的平台上:“我在这歇一下就好。”
陆景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会着凉。”
扶起应渊让他在躺椅上半躺着,陆景又进屋去取了一件薄毯出来盖在应渊身上。
应渊半躺在椅子上一边看着满池莲花一边喝着如愿酒,没多久应渊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匡当,他又不知不觉喝醉睡着了。
地涯夜色沁凉如水,微风轻轻吹过。
应渊被凉风吹醒,他坐了起来拉紧身上的薄毯,眼神空洞的看着莲花池。
他取出了陆景带来的琴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他望着琴发呆了许久。
随后他起身到小屋里随便更了件常服,走到屋外收起了琴,应渊化成一道光消失了。
夜忘川旁。
应渊自独站立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夜望川,应渊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黑衣之人。
应渊察觉有人转头一看。
原来是乙藏,转眼间乙藏接替冥王之位已经快一千多年:“帝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悲伤,出了什么事吗?”
应渊若有所思望着夜望川中:“冥王,有看到像颜淡的人来渡川吗?”
乙藏一脸莫名:“帝后怎会在此渡川。”
应渊点点头:“也是。”
应渊化出一张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摆着一把琴,应渊悲伤抚着倾颜之曲。
乙藏看到应渊不寻常的神情,猜想着莫非颜淡是出事了吗?
天上地下能如此牵动应渊心情的人,唯有颜淡一人而已。
乙藏小心问着:“帝尊,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忙吗。”
应渊抬头看着乙藏:“冥王,你是否听过凡人有问灵一曲,可以与亡灵的灵识沟通。”
乙藏卿卿点头:“略有所闻但没有亲身体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