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下凡游历-囹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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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渊转头望着远方:“如果不是亡灵不知问灵一曲,可否与伤者灵识沟通。”

  乙藏看着应渊:“帝尊,有认识能奏问灵一曲之人。”

  应渊点点头:“我在凡间结识一凡人,此人为修仙之人,修为高见识也好。

  我本想带他来此奏曲但这是冥界,但还须尊重冥界。”

  乙藏带着笑:“此等小事帝尊,吩咐一声就好。”

  应渊化出一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乙藏看着心想这是什么花?

  应渊看着手中刺目的曼陀罗花:“我想把此花种在忘川旁。”

  乙藏一脸疑惑:“这是……”

  应渊解释着:“雪白花色的叫曼陀罗华,这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上面沾满了颜淡的血才会变得如此鲜红。”

  乙藏惊讶道:“颜淡受伤了?”

  应渊叹了口气:“应该是吧,没有人愿意跟我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此花未谢还在盛开,我相信她依然活着。”

  乙藏看着血红色的曼陀罗花:“这花甚是美丽,但为何没有叶子?”

  应渊拿着手中的花站起身走到夜望川:“此花颇有禅意,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叶不相见。”

  乙藏跟在应渊身后:“你要帮这血红色的花取一个名字吗?”

  应渊蹲下身在夜望川边种下手中的花:“就叫彼岸花吧!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希望在此渡川之人,都能顺利到达彼岸重获新生。”

  这是应渊在忘川边种下第一株彼岸花。

  乙藏看着远方的莲花:“当年你在忘川留下的莲花依然还在,你要去看看吗?”

  应渊站起身背着手:“身旁一同赏花之人不在,多看无益徒留伤悲。

  现在只愿忘川开满彼岸花时她可以看的到。”

  乙藏小心问着:“帝尊,夜已深是否到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在回天界。”

  应渊收起了琴:“也好,很久没在这看看了。

  给我准备以前颜淡常住的房间吧。”

  只见一黑一灰两条身影相偕无语往歇脚客栈方向走去。

  云深不知处临月阁里三人相对而坐。

  思追一脸担忧:“含光君,慕君会不会出事了,都出去两天二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一屁股坐在案桌上:“他不会也让唐周给关起来了吧?”

  蓝湛神色自若:“应该不至于,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君说他过午就回,如果有事慕君应该也会送封信回来。”为了未归的慕君,三人忧心忡忡的。

  魏婴看着含光君:“也不知道余公子一切还好吗?”

  蓝湛略显担忧之情:“应该是不太好,毕竟应渊一怒是撼动天地的。”

  魏婴摸着鼻子:“所以我打不过也是应该的,我要是打的赢他那他可就太失面子了。”

  应渊越来越无心天界事务,他已经两日未曾参加朝会也未回衍虚天宫。

  而东离帝君依旧跪在衍虚天宫前未曾离去,慕君已经足足在衍虚天宫前跪了四日,今日已经是第五日。

  天界众仙家大家议论纷纷,一个帝君莫名其妙在青离帝尊宫前跪了五日,在帝君跪着的期间青离帝尊也不曾前往关怀。

  天界开始有父子不合的传闻传出了,凌霄殿上青离帝尊身着一席墨蓝色的帝服驾临,众仙家纷纷行礼。

  火德星君率先针对帝君罚跪之事提出了谏言:“青离帝尊,东离帝君年纪尚青。

  若有过错还请青离帝尊从轻发落,东离帝君在衍虚天宫前罚跪到今日已是第五日了,是否……”

  应渊未等火德把话说完:“火德元帅的意思,是吾罚他跪的了吗?

  本尊从未处罚过他,是他个性执拗要跪在衍虚天宫前跟吾何关?”

  应渊语一出殿下众仙家纷纷面面相觑,大家开始聒噪了起来。

  月瑶仙君一脸小心翼翼:“禀青离帝尊,是否可以对东离帝君多加关怀,毕竟九重天现在只剩下他一位帝君。”

  青离帝尊一脸铁青语气冰冷:“你们想关爱的他吾不会阻挡,吾想怎么对他也不容你们批评。”

  应渊话一说完就脸上微怒,起身离开凌霄殿,丢下了无语的帝尊与满殿的仙家。

  火德元帅一脸瞠目结舌:“帝尊,青离帝尊近日态度越发目中无人。

  是否该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帝尊安抚着:“还请众仙家多多体谅,青离帝后身体有恙所以影响了青离帝尊的心情。”

  月瑶仙君拱手作揖:“帝后身体有恙?

  可是听说青离帝后此次并未随青离帝尊回返天界。

  而且青离帝尊还囚禁了妖尊,长久以往必会影响妖界与天界的情谊。”

  帝尊语气平定:“妖界并未有其他反对的声音,可见妖尊定是有错青离帝尊才会囚禁妖尊,此事以后再议。”

  应渊一脸怒气冲冲离开凌霄殿后,一路便往衍虚天宫而去,在天宫前他看到慕君还端跪在宫门前。

  应渊一阵怒火中烧:“明明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现在好像是我在罚你,惹的众怒难犯。

  这样你心里很得意?”

  慕君唯唯诺诺:“我只是真心想见您一面,跟您好好说说话,我不知道众仙家会怪罪你。”

  应渊勃然大怒:“滚回你的云深不知处去。”

  慕君低下头:“我想知道母尊的下落,拜托告诉我好吗?”

  应渊怒火中烧:“吾比你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吾的颜淡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这个逆子,要不是你以血喂养神器,今天会变成这样吗?

  吾的颜淡跟刃魂会不知所踪,要是吾寻不到颜淡,天界你也无须再回。”

  慕君小心翼翼试问着:“可以…释放妖尊吗?”

  应渊背着手:“他胆敢袭击天界的帝尊,他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慕君开始在地上磕起了头越磕越大力,额头都出现血痕了。

  应渊冷冷看着慕君的行为:“你如此心向着他,那你代替他进去天牢他就可以出来。”

  应渊丢下了一句话便径自进入衍虚天宫,慕君在地上跪了五天,膝盖已经有点无法使力脚站不起来了。

  转角处的云熙看到慕君想站起来便赶快跑了出来扶起慕君。

  慕君被云熙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边?”

  云熙伸手搀扶起慕君:帝君前几日上朝会后一直未归,我便一直寻找帝君,后来听到有仙侍说您跪在衍虚天宫前,我便偷偷躲在角落。”

  云熙边说边忙着扶起帝君。

  慕君好不容易起身后,云熙看到他的膝盖留着涔涔的血迹:“帝君你的脚,小的赶紧扶你回宫上药。”

  慕君挥挥手:“不用扶我去天牢吧!”

  云熙阻止着:“你已经伤成这样还去天牢做甚?至少先回去上个药。”

  慕君摆摆手:“我无碍,先去天牢看看妖尊。”

  云熙拗不过慕君,只好扶着慕君一拐一拐前往天牢。

  天牢里看守的天兵看到慕君这副样子着实有点惊讶。

  慕君大声喊着:“打开门,本君要探望妖尊。”

  天兵一副难为的样子,天牢里传来一阵声音:“不要为难他们。”

  慕君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慕君看到眼前的余墨。

  已经看不到往日神清气爽的样子,现在的余墨枷锁加身,周身的仙力被封住。

  慕君一脸诧异:“舅舅。”

  余墨苦笑着:“为了你自己好不要

  再叫我舅舅了。”

  慕君把手伸向囚笼:“父尊已经答应以我换你出天牢。”

  余墨一脸震惊:“千万不可以,你的脚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子,是他打的?”

  慕君微微摇头:“跟父尊无关,是我自己跪的,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淡淡:“没什么事?”

  慕君一脸焦急追问着:“母尊到底怎么了?母尊要是没什么事,父尊怎会发如此的雷霆之怒?”

  余墨解释安抚着:“她受了点伤,去了一个地方疗伤,很快就会回来的。”

  慕君一脸疑惑:“为什么她会受伤,那天她不在她怎么受伤的?”

  余墨喝斥:“不要再追问了,快去天医馆好好疗伤。”

  慕君开始执拗起来:“我不去,来人打开牢房门。”

  天兵看着慕君:“帝君,不要为难小的。”

  慕君盯着天兵:“青离帝尊已经答应让我代替妖尊待在天牢,你们赶快把妖尊放出来,本君会代替他待在天牢里。”

  余墨开口阻止:“千万不可。”

  慕君看着余墨:“你赶快回铘镧山,顺便帮我带个消息给师尊,我担心师尊他们会担心。

  帝尊如果知道我在天牢里他不会放任不管的,你就安心先回铘镧山。”

  云熙满脸担忧:“帝君你的伤。”

  慕君摆摆手:“无碍,你去天医馆取些伤药过来即可。”

  天兵打开了牢门,卸下了余墨身上的枷,并把卸下的枷锁锁到了慕君身上。

  余墨无奈的走出天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伤要照顾好,别影响日后习武。”

  慕君点点头:“舅舅,记得要帮我带消息回云深不知处给师尊。”

  垂暮之时一道蓝色的光飘落在云深不知处的临月阁,思追坐在院中研读曲谱。

  他抬头一看余墨站在他身旁,思追赶紧起身行了个礼:“余先生,你来了慕君呢,他怎么没回来?”

  余墨一脸沉重摇着扇子:“含光君呢?”

  思追盯着余墨:“含光君在冥室问灵。

  昨日云梦的江宗主送来了一只凶灵,含光君正在问灵怎么了?”

  余墨摇着扇子:“我有事情要转达含光君知情。”

  思追思我了一会儿:“余先生我无法带你去冥室,不然你先在此稍事休息,我去冥室等含光君。”余墨点点头.思追便往冥室而去。

  天际逐渐挂上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含光君徐徐往临月阁而来。

  余墨看到含光君到来赶紧起身向他做了个揖:“余先生,你让思追急着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歉意:“是关于慕君的事,关于慕君我很抱歉。”

  含光君发觉到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慕君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好多天都没回来也没有消息莫非…”

  余墨摇着扇子:“含光君,慕君为了我进了天牢。”

  思追一脸惊吓:“天牢,慕君被关起来了?”

  含光君眉头微蹙:“思追,慎言。”

  余墨摇着扇子缓缓说着:“他在天宫前跪了好几天,膝盖都受伤了,他还为了让我可以回铘镧山,替我进了天牢。”

  含光君陷入一阵沉默,沉默许久后:“我可以帮他做什么?”

  余墨摇摇头:“我先回铘镧山安排一下。

  随后就回天界把他换出来,我希望先让他回云深不知处这好好养伤。

  应渊现在阴晴不定,我担心他们又起冲突。”

  含光君微微颔首:“放心慕君我自会好好照顾,对了颜淡之事真的不跟他们说吗?”

  余墨阖上扇子在手中拍打着:“说了我怕他们冲突会更大。”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了解了。”

  余墨拱手作揖:“那我先回铘镧山一趟。”

  余墨离开后思追一脸担忧:“含光君,这事真的没有转圜之地吗?”

  含光君看着思追:“这不是我们能介入之事,一切等慕君回来再议,时间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思追乖巧的点点头往屋内走去,一路上思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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