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药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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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该起来了”可平站在门外,轻叩着夜无忌的门

  无人回应

  可平又敲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他感觉不对劲,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无一人,床铺上的被子叠放整齐,可平摸了摸,被子还有些余热,说明人还没走远

  他直起身子,观察房间,拿起床头的信,认出来是五公主殿下写的

  “莫非,殿下出去寄信了?”他想着,视线落到一旁的书桌上,可惜,砚台上面的墨渍很干,殿下到底去哪里了啊  他有些着急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可平立马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殿下——”他高兴的喊着,可是,门外站着的,只是过来换水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脸懵的看着面前兴奋的男人

  可平有些尴尬,闪身让到一半边:“额,抱歉啊,我认错人了。”

  店小二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水壶里的水换成新的,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可平郁闷的坐在椅子上,倒了一碗水放在面前

  “这个节骨眼上殿下怎么能失踪了呢?”他没办法,只能坐在这里干等着

  江州是一座慵懒的城镇,清晨,踏着露水,街道两旁只有零星几家店铺推开店门,老板坐在铺前打着哈欠,小二也靠在桌子上打盹

  街上的行人松松散散,微雨飘飘,女人们撑开油伞,浓妆淡抹的走着,男人们则是无视小雨,任凭雨滴打湿自己的头发

  少年在街上很突兀,梅雨季节,一切都好像慢动作,只有夜无忌目光坚定,快步走过大街,穿过小巷,叩响了一家药馆的门

  一童子小跑着过来开门

  门开后,夜无忌拉低了笠帽,径直走向药馆后院

  小童刚要阻止,一旁的男人摇摇头,她便抱着药罐子走开了

  夜无忌来到后院,看见一袭红衣的女子正坐在石桌旁整理药材,她很认真,没有注意到来人

  少年也没打扰她,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她择药

  女人手指纤细,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药材,手上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一篮子的中药处理好,她起身,刚要拿回到屋里,看见了靠在门框上的少年,没说话,回了屋

  片刻,女人从屋里扔出来一个木条,夜无忌勾了勾嘴角,欠身捡起木条,走进屋去

  “好久不见了?”少年先开口

  女人撇了撇嘴角:“寒暄就免了吧,我这种粗鄙之人最烦磨磨唧唧了。”

  少年盯着她背影:“你还是这个脾气。”

  “既然知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女人表现的很不耐烦

  夜无忌坐下,玩弄着桌上的茶杯:“问事。”

  女人仍旧背对着他:“你一直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少年饶有趣味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前几天就在这江州城里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吧。”

  “什么事?”女人坐到炕上,怀里抱着一个罐子,从里面捞出来一些中药残渣:“你们那个什么寒冰阁又出事了?”

  夜无忌点点头:“嗯。”

  女人把残渣甩到地上地上:“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年也不拐弯抹角:“赤鸦来过了吧。”

  女人手里的动作一顿:“没有”

  “真的?”少年放下手里的杯子,发出“咚”的一声

  女人被吓了一跳:“你轻点,不是你的东西。”

  夜无忌起身,坐到她身边:“你跟赤鸦的勾当可不严实……”

  女人惊恐的看着他:“你知道什么?”

  少年勾起嘴角,带着一丝玩味:“我知道我想知道的。”

  “至于是多少……”夜无忌抬眸看着她:“看你的表现”

  女人没办法,把管子放到一边:“他前几日来过,身上有伤,我给他一些药材,他就走了,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少年盯着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杀意

  女人有些局促:“真的就这些,我就知道这些。”

  夜无忌笑了:“哈哈,好。”

  女人在旁边赔笑:“哈哈哈……”

  少年转身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他既然都跑了,你还要帮他,真是有些不知好歹。”

  女人看着他,声音颤抖:“他应该离开了江州城,他跟我要了搬运药材的单子,随着马车离开了。”

  “什么时候?”他问

  “货是昨天下午运出去的,现在估计快到凉州了吧。”女人说

  少年闭着眼,掐了掐眉心:“嗯,很好。”

  随后,把茶杯随手一丢,带上笠帽,踩着泥泞离开了

  女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都是劫后余生:“明明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能让我怕到这个样子?”

  女人没有多想,收拾了地上茶杯的碎片,继续自己的生活

  赤鸦藏在马车里,身边都是一些药材,他掀开衣服,看着孤影给自己抹得草药

  他靠在柴草堆上闭目养神,不多时,从

  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小药丸,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突然,他青筋暴起,左手捂着胸口,胸口剧烈起伏,他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趴在柴草堆里干呕

  “呕,咳咳咳,呕”他满脸通红,外面负责押运马车的侍卫敲了敲马车:“小点声,前面到驿站了。”

  赤鸦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药越好代价越大,他为了让自己的伤口快速愈合,吞下“大神力丸”伤口7在一个时辰内愈合,但是届时会全身燥热,口干舌燥,有榨干身体的趋势

  他就这样蜷缩在草堆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到了驿站,一个官兵拦下了马车:“有文书吗?”

  马夫把文书递了过去,官兵仔细查验了文书,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慢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喊了一声

  官兵,侍卫,马夫都看向了男人,他骑着马走了过来

  “这马车里运的是什么东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卫

  侍卫也同样盯着他:“药材。”

  “从哪里来?”男人翻身下马

  马夫有些不耐烦,欲要发作,侍卫伸手拦住他:“从江州而来。”

  “江州?那应该好好查查。”男人手握刀柄,上前一步,要拉开帘子

  侍卫抢先一步,挡在车前:“这位先生,您不是官府的人,没权利搜查我们的车吧。”

  男人笑了,指了指车下:“那你看那是什么。”

  侍卫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车下,一块粘着些许草药泥的纱布,上面还有血迹,正落在地上,被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楚

  几名官兵拔出刀:“把车门打开,我们要搜车。”

  侍卫有些紧张,向后退一步:“这车里只是草药,没有其他的。”

  “口说无凭,把车门打开。”男人逼近一步

  侍卫紧张的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十几名官兵围了过来,迫于压力,他只好作罢,退到一边,官兵打开车门,里面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药材,官兵拔刀要扎,侍卫赶忙按住他的手:“兵爷,这些都是名贵药材,不能扎。”

  官兵哪里管的着,拔出刀扎了进去,侍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官兵拔出刀,没有血,他松了一口气

  官兵们大眼瞪小眼,看着一旁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办

  侍卫恢复了底气:“这位先生,你污蔑我,这该当何罪?”

  男人只是笑笑,钻进马车,把外面的麻袋扔了出来,拔刀向下扎,木板被扎穿,他掀开木板,里面还有夹层,大小刚好可以装下一个人,里面扔着几段带血的绷带

  他用刀挑起绷带:“作何解释?”

  侍卫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回答,官兵眼疾手快,拔出刀大喊一声:“抓住他们!”

  侍卫也拔刀,两边乱作一团,旁边的马受到惊吓,一时间也跑了出去,人群混乱,

  男人拔刀,一刀划开马夫的颈动脉,马夫倒在血泊中,马车不受控制,冲向人群,男人跳上马,勒住缰绳,改变方向,冲向了驿站岗亭

  “让开!都让开!”男人喊着,前面的人群赶忙逃窜,马车就要装上岗亭,男人欲勒住缰绳,发现嘞不动

  “轰”马车装上岗亭,马车和岗亭都散了架,但是,没有人关注这里,他们都在看官兵和侍卫的打斗,场面十分混乱,但很快,官兵倚仗人多的优势,控制住了几人

  部分官兵押走犯人,一个领头的骑着马出来了:“我是驿站站守李彪,所有商客排好队,重新检查!”

  随后,他看见了已经成为废墟的马车和岗亭,指挥着救人:“快,把人救出来。”

  十几名官兵搬开木板,不一会儿,男人从木板间伸出手:“在这儿呢,别找了。”

  李彪赶紧拉住男人的手,把他拉了出来

  男人灰头土脸,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找到自己的草帽戴上

  李彪见男人站定,赶忙单膝跪地,抱拳道:“瑞……”

  男人踹了他一脚,李彪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从地上爬起来,在男人耳边小声:“见过瑞王殿下。”

  男人点点头:“你这个驿站看紧些,江州不太平。”

  李彪赶紧点头哈腰,瑞王没有过多停留,整理好衣服骑上马飞奔而去

  一个官兵凑到李彪旁边问:“站守,这人是谁啊。”

  李彪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脑袋:“闭嘴!不该问的别问,掉脑袋!”

  官兵只好作罢

  男人从行囊里掏出酒葫芦,拔开塞子,喝了几口

  “看来这次江州城内不简单啊。”他自言自语着

  把酒葫芦塞进行囊,回想着刚才岗亭的时候,一根断了的木棍径直扎向自己的胸口,结果,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

  “又救了我一命啊。”他看着那块玉佩,眼中都是惆怅

  “阿嚏!”中午,小姑娘用完午膳,正躺在椅子上休息,阿咏抖着衣服走了进来,衣服上的尘土使小姑娘不断打喷嚏

  “阿嚏!”这不,又打了一个喷嚏,小姑娘捂着鼻子,从椅子上坐起来:“阿咏,你去外边掸衣服呗,都是土。”

  阿咏看了她一眼:“陛下还是去院子里吧,院子里太阳暖和,别老猫在屋子里。”

  小姑娘撇了撇嘴:“老晒太阳都晒黑了。”

  “黑健康啊。”阿咏说

  小姑娘反唇相讥:“丑!”

  阿咏想着晒黑了的小姑娘,忍不住笑出声

  小姑娘见她这副样子,张着手要抓她:“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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