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病急乱投医(2 / 2)
她死了?!
曾云惶恐地颤抖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爱笑的姑娘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死了?!
不是说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吗?!
曾云把自己抱住,双臂死护住自己的头颅。他无力颤抖。
过了很久,他站起来跑开,他发疯似地跑到大道上,胡乱的拉住一个人喊道:“救命救命……救救我…我们!”
这个人在抗拒的情况里被曾云一直拉到南曦死去的地方。
可是这里空空如也,南曦的尸体消失了,地上的血迹连同曾云蹭到的血迹同样消失不见,他察觉到手背有些酥痒,他翻到背面发现手背上因为锤击墙壁而产生的伤口也恢复了。
曾云愣住。
“同学,你们在玩‘救命’的游戏吗?”这个人蹲下身来说,“你和你的朋友说,别玩了,夜晚很危险,快回家吧。”
曾云从震惊里回过神,他急忙看向墙上:炸裂的子弹还流着银制浆液,刺鼻的味道告诉他,他不是疯子,前一刻这里的确发生了战斗。
“我没有朋友……但是你看这里!这里就是刚才他们从枪里射出的子弹!”曾云指着墙上的坑洞大声说。
青年凑了过来:“这种东西很常见,天桥底下和隧道里随处可见。我想你们学校后面废弃的教学楼里一定也有,你有空可以去找找,但是现在,别玩了,快回家吧,晚上可是危险的。”
炸裂的子弹并不能说明什么,常见的东西已经不及初识时。
大汉走了,他把曾云带回了大道上。路灯散着的微暖的灯光没有驱散自曾云骨子里传出来的阴冷。
那些银浆发散着味道和温度,它们提醒着曾云这里确实在不久前发生过战斗。
但是青年为什么看不见?还是说,他装作看不见?
阴冷的小巷中,青年走了回来。
他给自己套上手套,拿出密封袋和镊子,把墙上的尚为完整的子弹夹出放到密封袋中。
他一边做一边叹声说道:“看来以后的善后工作要尽快完成啊,被小孩子看到还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被那些狗仔拍下来了该怎么办啊……”
他又拿出试剂和小抹布,在炸裂的银浆上喷涂,抹布划过,银浆消失了。
青年用了两个小时把三面墙上的银浆和子弹回收完全。
除了那些坑洞,没人知道这里几个小时前爆发了枪战。
曾云走在路上,一封证件迎面而来。他诧异地抬起头,一位黑衣警察举着证件向他问道:“我叫陈景福,这是我的证件。刚才是你在喊救命吗?”
“对,是我!”曾云眼睛一亮说道。
另外一位靠着警车的警员说道:“曾云,你好,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协助,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才拉开车门,举着证件的警员就把曾云像是绑票一般粗暴塞上了车。
几分钟后,警车在警局停下,两位警员架住曾云进了警察局审讯室。
他们把曾云放在审讯室的桌椅上,把他的腿脚锁住。
过了几分钟,一位不修边幅的大叔坐在了他的面前。
“曾云,你好。我叫代重鸣。”这是代重鸣的第一句话,“刚才在街上,你说看到一个女孩被枪杀了?”
曾云点头:“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抓我?”
停顿了片刻,曾云才继续说:“我明明记得她的尸体就在那,但当我从大道上叫人过去时,她就消失了。”
“消失了?什么消失了,是尸体吗?你离开到你回来,大概用了多长时间?”
代重鸣问:“你和她有什么接触没有?请如实的告诉我,这对关系到是否能证明你的清白。”
“从大道到小巷只有几分钟。”曾云回答道,“我……双手蹭到了南曦的血液,其他……”
“等等,你蹭到了她的血液?”代重鸣打断他,“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身上有血迹。现场也没有,你有没有遗忘掉什么。”
“他们取走了南曦的一缕头发,还有墙上的炸裂的银浆,你们现在去看,还能看见。”
曾云很小心地问道:“现在很晚了,我……可以回家了吗?”
代重鸣说:“恐怕还不行。我需要你仔细的回忆一下经过,时间越长越仔细越好,因为关于人命的事不容马虎。”
曾云边回忆,代重鸣边记录。等曾云讲完,代重鸣觉得非常满意后,才放曾云回了家。
曾云从警察局出来,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在墙上的广告里看到了时间,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曾云才开门,一个空酒瓶就砸到他的身上:“做什么去了,现在在才回来。”
又一个空酒瓶飞来砸到曾云的头,然后掉落地上,哐当哐当的回响着。
“爸爸。我去了趟警察局。”曾云站在玄关处说,“所以才回来晚了。”
“他妈的。”曾子昂骂了起来,曾云慌忙蹲下,“什么借口都找啊?你知道我饿了多久了吗?现在是晚上十二点!我从六点就回来了!过来。”
曾云弯腰走过去,曾子昂一脚踢在曾云小腹上,把他的身体踹出划飞到角落。
曾云倒地不起,曾子昂走过去踢了三脚,两脚在背上,一脚在曾云的臀部。
曾云蜷缩着躺在地上,他咳出一些未被消化完的面条,他的身体颤抖着:“爸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
“滚去做饭!”曾子昂低声呵斥说。
曾云爬起来捂着肚子走进厨房,曾子昂缩回到沙发上。
曾子昂只是曾云的继父,母亲改嫁后,为曾子昂生育一女,取名曾润秋,小曾云一岁,与曾云同一年级。
曾润秋现在已经睡了,其实曾子昂十一点才回来。
曾云只用几分钟就做好了一份面,然后给自己做了一小份。
曾子昂几口就吃完,然后就往床上躺去,不一会就睡死了。
曾云也很想睡了,但他还有事情要做。
他走到卫生间,清理干净口腔里的血液后,把碗收拾洗了,又把空酒瓶放进空纸箱后,才摇摇晃晃回到房间。
曾云很累,身体异常沉重。他才把身体放到床铺上,还没来得及搭上被子,就瞬间睡了过去。
睡着后,曾云体内的细胞开始疯狂的分裂、崩碎、重组。
基因因为南曦血液的侵入开始产生变化,基因链条开始溶解,破损的则由南曦一部分的基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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