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苦命的女儿(1 / 2)
玉清小筑里,袁国安和孟晚坐在堂屋里,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孟晚声音都颤抖了,“若纹,你告诉大伯娘,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袁若纹点点头,“我若说的有一句假话,那……那就叫我和姨娘永远都不能见面。”小姑娘举着手发誓。
“我苦命的女儿啊。”孟晚潸然泪下,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袁国安愁眉不展,“可这件事一时之间也不好发作……”他看向袁有为。
“什么叫不好发作?!我要那贱人为我女儿抵命!”孟晚听到袁国安的话,嘶吼着站起身子。
“你看你,哪里有世家贵妇的样子?”袁国安语气低沉,脸色也沉了下来。
“世家贵妇?袁家不过是出了个有能耐的老祖宗,跟你们这群窝囊废有什么关系?我可怜的女儿十一岁就被害死了,连女儿都护不住,我算什么母亲?”孟晚泪水根本控制不住,若黎是她第一个孩子,那时她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到现在她还记得女儿软软糯糯的叫她娘亲,可到头来,女儿竟是被害死的。
“婆母,您别激动。”许如清把孟晚扶住,让她坐在椅子上,用手给她顺气。“茯苓,先把六小姐带下去休息。”
茯苓应声带着袁若纹离开了,许如清这才开口,“婆母,这仇我们一定得讨回来,不过不能这样冒然发作,就算我们去责问了,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人证,物证也寻不到了,所以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孟晚抓着许如清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清儿,你能为若黎讨回公道吗?母亲求你!”
“能,我能,母亲您等我一阵子,我必定替你报仇。”许如清说着,一只手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根银针,拿着银针突然刺向孟晚的脖子,孟晚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夫君,先让婆母扶去偏房休息吧,我用了点药,让她先睡一会,婆母如此激动,对身体有碍。”许如清把孟晚交给玉琴和玉棋,这两个丫头是练家子,扶住一个普通妇人还是不在话下。
“嗯。”袁有为点了下头,这才抬头看向袁国安“父亲,你打算如何做?”
袁国安被问的一愣,他看向袁有为,“既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看还是……”
“还是什么?还是算了?父亲,姐姐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可如此算了?”袁有为语气越发的重了起来,他看向袁国安的目光里都是失望。
“那你想如何?这事若是闹出来,平白惹人笑话,就算是把四丫头打杀了,又能怎么样?大丫头能活过来吗?”袁国安被袁有为的眼神看得心慌,声音顿时大了起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惹人笑话?呵呵呵,这袁家也就只有父亲你在乎那点清誉,这国公府早就烂透了,不除了二房那几个毒瘤,这个家永无宁日。”袁有为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砸在他身侧的小几上。
“那你还想分家不成?”袁国安瞪着袁有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一向优秀的大儿子。
“父亲难道还在期待老太君能公平的对待你和二叔?父亲,你这个月俸禄老太君可给你一文钱?大房如今还有饭吃还有水喝,都是如清的贴补!因为二房没有官身,你处处忍让宽容,你看二房领情吗?他们巴不得父亲你丢官罢爵,这样老太君的亲生儿子,我那好二叔,就能继承你的爵位。如今她们连你的女儿都杀了,你还默不作声,你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袁有为说完,就被袁国安愤怒的甩了一个耳光,“你住口!”
许如清赶紧过去查看袁有为脸上的印子,“公爹先回去吧。”她冷着脸下逐客令。
“好好好,你们俩都好的很。”袁国安气的扭头就走。
许如清吩咐素衣去取来了小药箱,她翻翻找找,这才拿出个小瓶子给袁有为擦药。“如清,这个家真的从根底里就烂透了,我从不知,他竟是这样凉薄的人。”袁有为喃喃道。
……
袁国安从玉清小筑出去就去了周姨娘那里,外头守着的婆子在犯懒睡觉,周姨娘正在和袁若影插花,两人并没注意到他来,正一边插花一边说着话。
“姨娘,你看我插得花儿怎么样?好看吗?”袁若影摆弄着瓶子里的花。
“我的女儿做的必然是顶好的。”周姨娘从来都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但也恰恰是这样,袁若影才越发的高傲自以为是。
“咱们大房没有嫡女,你是大房唯一的女儿,这些规矩啊,你一定要好好学,过些日子春闱结束,皇上和太后就要替几位皇子选妃,姨娘已经找好了门路,给你把名字报上去,你千万要争气!”周姨娘伸手摸了摸袁若影的头。
“姨娘你就放心,小翠是个机灵的,那吴嬷嬷教给袁若矜的,她都偷偷学会了,我跟着她学也一定能行,到时候我就为姨娘你求个诰命夫人,看孟晚那老贱人还怎么踩着你。”袁若影口无遮拦惯了,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混账!”袁国安站在门口脸色黑沉,本来以为来与周姨娘这儿能够静一静,没想到这母女两个心比天高,“你给我跪下,堂堂国公府四小姐,背后如此诋毁当家主母,你的教养呢?”袁国安怒道。“还有,我上次就说过,她一个庶女,嫁个小官就好了,你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皇家的媳妇是那么好当的?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你找了门路,稀里糊涂混进去,她一个庶女,还有这张扬的性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袁国安怒视着周姨娘。
“我女儿怎么就不行?我养出来的女儿我知道,她这样优秀又这么漂亮,哪里比不得别家小姐?凭什么二房那个小贱蹄子就能去?二房还不是扒在你身上吸血的臭虫,那袁若矜不过是有个嫡女的名头,他们如今吃的喝的哪样不是靠我们大房的?你那个继母也是个偏心眼的,表面上一样宠着若影,可背地里可赏过一件东西?也就你什么都不跟他们争,你迟早连爵位都会被二房拿去。”周姨娘把手里的花往桌子上一摔,也不管什么杂七杂八,只要是为了她的女儿,她什么都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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