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蜕变五年（2 / 2）

  “师父，你觉得徒儿剑法怎么样？”颜如玉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向千音。

  “你的攻守剑法都练得相当娴熟，轻功也很不错，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得意忘形！”向千音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徒儿明白，徒儿赢不了师父，如果遇见师父这样的高手，徒儿会尽量避免冲突的。”说到此处，颜如玉顿了顿声，才继续说，“如果……是必须面对如师父这样的高手或许比师父更厉害的人，徒儿也会拼死一博。”

  向千音如幽潭的眸子微微一暗，果然该来的迟早要来。近年来，颜如玉报仇雪恨的心越来越急切了。如今已经整整五年，他把该教给她的精华都教给她了。现在的颜如玉武功已经是上乘，只要不是特别厉害的人，颜如玉完全可以应付自如。即便遇见高她一等的人，她的轻功也是高于常人，保命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颜如玉忽然性情一转，眸子中发出亮晶晶的光芒，说：“师父，看我带的叫花鸡！特别香！”说着，颜如玉从地上捡起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食物。

  “走吧，吃饭。”向千音朱唇微弯，两人走到一旁的石桌坐了下来。看着满是水果的篮子，颜如玉将水果篮推开，对上向千音疑惑地目光，颜如玉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说：“师父，我从集市打包了米饭回来，今天我们就吃饭吧！”

  “好吧。”向千音有点儿无奈地答应了。不经意之间，那俊美如仙的脸庞竟然带着许些宠溺，或许连向千音自己都没有发觉。

  颜如玉大口大口地吃着香喷喷的叫花鸡，五年的时间，颜如玉的习性已经大变特变了。如今的她不再是动作扭捏，一推就倒，一伤就哭的金贵公主了。五年了，她从离开都城的那一刻，她便决定再也不随意流泪了。她做到了，这五年里，她一次也没有哭泣。因为她要变强，流泪是懦弱的表现，所以即使泪盈满眶，她也会咬紧牙关昂首挺胸，将泪水吞回去！

  吃饱之后，向千音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放到桌上，颜如玉在看见匕首的一刹那，不由吃惊万分。一把拿过匕首，迫不及待地拔开来，明晃晃锋利依旧的刀锋清晰的映着颜如玉的脸。

  “这是……这是师父当年给我买下的匕首！”颜如玉惊喜地看着这把崭新的匕首，五年了，这把匕首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崭新，可见师父付出了不少心思。

  “嗯，这把匕首师父一直给你留着，想等着哪天再给你。”向千音回答道。

  “徒儿以为师父早在安城就把匕首丢掉了……”颜如玉重新合上匕首，孩子气地扑过去，抱住向千音，“师父，谢谢你，谢谢你……”

  对于突然主动扑过来抱住他的颜如玉，向千音神色微顿，反手抱住颜如玉，朱唇微启：“嗯，如果要谢谢为师，你活着就好。”闻言，颜如玉明亮的大眼睛微垂，抱住向千音的手又紧了紧，轻声说：“徒儿会活着，因为徒儿还没有报答师父的大恩大德。”

  “知道就好，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向千音顿了顿声音，“不要让为师等太久。”

  “嗯！”颜如玉乖乖地回答，颜如玉不敢肯定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是仇一定要报！

  颜如玉松开手，正准备离开向千音的怀抱，向千音却忽然一个用力，将颜如玉更紧地搂在怀里，低沉地嗓音响起：“明日为师送你离开。”察觉到向千音的异样，颜如玉心想或许是师父太舍不得她了，她同样再次紧紧地回抱向千音，她鼻间萦绕着向千音身上淡淡的清香，颜如玉享受得闭上眼睛，好安心。

  良久，向千音发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儿不妥，便松开了手，颜如玉倒是率先开了口，说：“师父，你也要保重啊！别老是吃果子，也偶尔吃点荤菜。”对于向千音钟爱吃果子当饭的习惯，颜如玉是相当担心。她刚来的时候，天天吃果子，吃得她都快反胃了。在林子里，看见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她都能感觉到自己那恨不得扑上去吃了它们饿狼般的眼睛。

  “嗯。”向千音淡淡的答应着。

  次日一早，颜如玉就在向千音的陪同下，一起步行下山。

  “来。”向千音一如五年前，朝颜如玉伸出手。幽潭般的眸子映着颜如玉的模样。颜如玉不假思索地伸手放入向千音的手掌心。向千音牵着颜如玉朝山下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山林，向千音松开颜如玉的手，转身看着已经长成少女了的颜如玉说：“如玉，一路顺风。”

  “嗯，师父保重。”颜如玉看着向千音的眼睛。将颜如玉送上马车，向千音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