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给他一分怜爱,需得分我半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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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之前,薛少钦做好了给江妱做小的打算。

  可真正事情摆在眼前时,他心中酸涩不已,眼眶蓦然发热,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连看都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江妱心急如焚,抓过外衫直接拢在身上,就这般衣衫不整地从床上跳下来,奔到他面前拦住。

  “少钦,你听我解释——!”

  薛少钦猛然回头,双目赤红地瞪着她:“江、小、姐!请您自重!”

  此刻,她白皙如玉的手臂上还有青紫的印迹,一缕青丝凌乱地散在耳畔,露出半张清秀动人的侧脸,那么美丽,又那么脆弱,可一想到这些都不属于他一个人,就让他几欲失控。

  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

  “少钦……”她楚楚可怜,拉着不放。

  “这出戏,两位可是唱完了?“

  李澈只着里衣里裤,从床榻上下来,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眼眸深邃。

  江妱看着他,心口的火蹭蹭直冒,“都怪你,若不是你昨日......你......“

  江妱有些难以启齿。

  这世道,不管谁主动,谁被动,说到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归是男子吃亏。

  更何况江妱与李澈是过了婚书的正经夫妻。

  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呵!”

  李澈讥讽一笑,“怪我?是怪我昨夜没将你伺候好,还是怎的?夫妻之间,男欢女爱,有何不可?倒是妻主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们的寝屋,你跟其他男子勾三搭四,不清不楚,成何体统?”

  “李澈,住口!”

  眼见这人被醋意淹没,说出的话不着边际,江妱回头就是一声怒斥。

  李澈面色难看地死盯着她抓着薛少钦的袖子,下一刻,利剑挥下,“滋啦”一声,精致奢华的锦缎外套被他硬生生劈裂。

  江妱抓着手中的布料,忽然一抛。

  随后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向了李澈英俊的脸颊。

  这记耳光很响亮,也很用力,李澈猝不及防,被打得往后踉跄了数步,嘴角破裂,溢出血液。

  “啪!”

  又一巴掌扇过去。

  李澈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抬起右手抹掉唇角的血渍,冷冰冰地睨着她,“你打我?为他?”

  “你不该打?”

  江妱怒从心头,将他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陈列出来,“你既然心系二皇女,你又来招惹我做甚?我都与你说清楚了,待避过这一段风头便和离,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这样的男子,一头牵挂二皇女,一头拉着我不放。”

  江妱咽了咽口水,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你真让我恶心。”

  “你冤枉我,我早就告诉你了,我已经能分清恩情与男女之情,你却迟迟不肯信我,你胡乱栽赃我,污蔑我,无非是为了你自己,明明是你自己想光明正大地纳小,你怎么能这般冤枉我。”

  李澈气得胸腔起伏,嘴角渗出血迹,眼睛里闪烁着猩红之色,咬牙切齿地说:“说我恶心?昨夜后半夜我可没有控制你,是谁在欲罢不能,是谁说......”

  “蔺相,江大人与李将军还未起,请您稍后,小的进去通传一声。”门外,婢子的声音突兀地插入。

  蔺相?

  薛少钦瞳孔紧缩,面色骤然惨白。

  原来她早就寻来这里了,难怪,难怪阿妱不允他出门,定是怕他心中不安才不与他道明。

  “好,有劳姑娘了。”蔺珩的声音温文尔雅。

  “吱嘎——!”

  门板被推开,婢子又迅速合上,“李将军,蔺相在外头候着。”

  婢子是从京城跟着过来的,知晓里面的弯弯道道,余光时不时地扫向薛少钦。

  “你出去候着,就说,说我与李将军方才起床,容我们洗漱一番方可接待。”江妱不等李澈说话,先行命令小婢子。

  李将军虽然是她的上级将领,但怎么说他也是个男子,既然嫁人了,那她的主子当以李将军的妻主说的为令。

  小婢子是个机灵的当下便决定听令江妱。

  等小婢子出去,将门小心不露光景地合上后,江妱才注意到薛少钦失魂落魄的一张脸。

  他死死咬着唇,就连鲜血从唇角溢出都不曾发现。

  阿妱有了李澈,会不会,会不会就嫌自己是个麻烦,直接交予蔺珩?

  “少钦?少钦?”江妱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轻唤,试图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

  薛少钦恍惚地抬眼看她,眼神复杂而迷惘,他缓缓松开攥紧的拳,低哑着嗓音问道:“你要丢了我吗?“

  江妱心中蓦地收紧,鼻头微酸,“不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她拉着他的手,无声的爱意在两人的眼神中交织。

  “你准备怎么瞒过蔺珩?要我帮你?”

  李澈不傻,自然猜出了端倪。

  “嗯。”

  江妱颔首,眼底划过坚定之色,“李澈,我需要你的帮助,别让少钦被蔺珩发现。”

  李澈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权衡。

  江妱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过了好一会儿,李澈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她。

  “凭什么?”

  “嗯?”

  “我为什么要为了帮他,委屈自己?没有他,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所以......说服我。”

  李澈语气平淡,可江妱依旧觉得心中一窒,她明白,这需要条件交换。

  “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从来不过一个你,可你要的至始至终不是我。”李澈苦笑着摇头。

  她打他是为了薛少钦,她求他亦是为了薛少钦。

  而自己在她心里,毫无疑问,不及薛少钦一根头发丝,不公平。

  薛少钦有的,他都要。

  “我可以与你做戏保下他,也知晓你日后必定纳他进屋。可从今日起,你需得搬到我屋里宿寝,你给他一分怜爱,需得分我半分,否则......”

  李澈撕破脸,既然求不来的爱恋,那么莫怪他只能强求。

  “你不必应他,我出去与蔺珩说个明白。”薛少钦虽恼恨她上了李澈的床,可他更恨自己成为左右阿妱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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