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口吞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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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留春摆摆手赶人。

  他并非不想开口让蔺玄之把这枚丹药留给蔺家,然而他也清楚,晏天痕能炼制出这颗丹药,恐怕蔺家除了提供了一些灵植之外,并无给他任何帮助。

  简单来说,他拉不下这个老脸去讨要这颗丹药。

  更何况……以蔺玄之惯会做人的风格和手段,给蔺家弟子的好处,难不成还真会少了?

  所以说,一颗筑基丹根本不重要,他的态度才是最要紧的。

  蔺留春既然赶人了,蔺玄之自然带着晏天痕麻溜地离开。

  两人一起回到蔺玄之的房间,路过走廊的时候,晏天痕还特意瞅了眼被炸毁了的可怜房间。

  晏天痕将自己的包裹和杂物,收拾收拾都拿到了隔壁,阿白和琥珀两只已经成了精的灵兽,早就已经钻到了蔺玄之的房间里面,找了个暖和的垫子窝在里面继续埋头大睡。

  晏天痕一脸苦逼地说:“大哥,炉炸了,我心好痛啊。”

  “痛什么痛,不过是一个丹炉而已,不值什么的。”蔺玄之在晏天痕黑糊糊的小脸上抹了一把,也不嫌脏。

  “什么不值什么的啦,大哥你这想法很危险的。”晏天痕扳着手指头,绷者小脸说道:“火云石光是籽料就花了四万金,这还不算其他辅助材料和你炼制花费的精力……嘶,大哥,我赔了。”

  晏天痕万分悲痛,追悔莫及,恨不得捶胸顿足——他到底是为什么非得去炼制这枚丹药啊?

  蔺玄之觉得自己特别失败,居然让年纪小小本该无忧无虑的弟弟,为他操心操天又操地的大半夜想着炼丹赚钱。

  “丹炉没了可以再炼制,你能炼成丹药,这可才是最大的惊喜。”蔺玄之说。

  晏天痕想了想,顿时还有点儿高兴,露出和眼白一样白的两排牙齿,笑着说道:“是啊,反正我找到了窍门,以后再多炼几颗,就能赚回来了。”

  蔺玄之觉得弟弟真可爱,便摸摸他的头,说:“阿痕能这么想就对了,这颗丹药,阿痕准备如何处理?”

  晏天痕想都不想便说道:“大哥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蔺玄之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若让我来决定,这颗筑基丹留给你自己吃是最合理的。”

  晏天痕啊了一声,有些不舍,道:“这可是好东西,能换不少钱呢。”

  蔺玄之语重心长道:“就是因为是好东西,所以才得留给自己。”

  晏天痕表示拒绝:“已经赔了一个丹炉,再赔一颗丹药,我内心是拒绝的。”

  “目光要放长远,一颗筑基丹不算什么,吃了之后,你还能炼成下一颗。”蔺玄之不以为然地说。

  “不,要卖。”晏天痕摇头,态度坚定。

  “你吃。”蔺玄之的态度一样坚定。

  “要卖要卖要卖。”晏天痕摇着蔺玄之的手撒娇,说:“要赚钱要赚钱要……”

  一颗丹药被蔺玄之塞到了嘴巴里面,晏天痕舌头打了个结,咕嘟一下子,把那颗正在讨论去处的筑基丹给咽了下去。

  晏天痕:“……”

  他真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蔺玄之甚是欣慰地拍了拍晏天痕的肩膀,道:“今晚就筑基吧,想来这种一等极品筑基丹,不会耗费太多时间,两个时辰应当够了。”

  晏天痕已经感觉到了丹田气海之内的一股热流朝着四肢百骸扑了过去。

  他也顾不得去和蔺玄之闹脾气,直接坐在了屋中软塌的蒲团上面,规规矩矩地打坐吸收灵气。

  蔺玄之对于自己当断则断的行为,甚是满意,他坐回了床上,眸色深深地看着晏天痕打着手诀吸收丹内的灵气和药力。

  等级的提升是痛苦的,但是有这种百分之百无害的筑基丹,就截然不同了,越是高等级的筑基丹,药效便越是温和,能保证晏天痕从炼气期七重到筑基一重的平和过度。

  “为何阿痕一出手,竟能炼制出黄级丹药?”蔺玄之在识海中惑然问道:“这并不合理,丹师鲜少能炼制出比自己修为等级高的丹药。”

  “因为你弟弟是个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的幸运儿啊。”

  魂珠慢条斯理说道:“你弟弟体内的丹火,属性是阴火,你给他炼制的那个丹炉,是纯粹的阳火,一阴一阳,两相融合,这才让筑基丹保持了绝对的阴制阳衡,你有所不知,像是筑基丹这类平稳过渡提升修为的丹药,唯有保持绝对阴阳平衡,才能炼成极品丹药,但恰恰,平衡的丹药是最难炼制的……”

  说到这里,魂珠一顿,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弟弟从一开始上手炼丹,就在尝试筑基丹了。”

  蔺玄之本来不太清楚,毕竟在蔺家商铺的时候,掏钱的是他,但选购灵植的是晏天痕,他没太在意晏天痕买的那些灵植,都是用来炼制什么丹药的。

  但是魂珠这么一说,蔺玄之就不得不仔细回想一下了。

  “好像还真是。”蔺玄之迟疑地说。

  筑基丹是为数不多被公布药方的丹药,而且,那些炼丹所需要的灵植,总体而言价格不高,很符合晏天痕的选择风格。

  “夭寿啦!”魂珠叫骂道:“现在的后辈们,都这么自大这么吊了吗?他居然一上手就炼筑基丹,他怎么不上天啊?”

  让他们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前辈该怎么好好做人啊!

  蔺玄之想,晏天痕这么一搞,还真是要上天的节奏。

  他家阿痕真是棒棒的啊!

  “你说,他为什么不上天!”魂珠大概是受到了刺激,那颗老前辈的脆弱小心脏受到了摧残,于是他又气鼓鼓地重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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