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何对着本王就笑不出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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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池眼里涌起泪花,自己悄悄努力憋回去,可是努力了半天也没憋回去,含着泪走到榻边,脱了外衣钻进去,闭上眼睛。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过来。

  小池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狐狸似乎还在案前看书。

  “大人?”试着喊了一声。

  “等会儿,我再看会书。”

  “哦。”小池继续躺着,这榻倒是舒服,跟着灵川大人住在东山时,床上硬得很,睡硬榻习惯了,对松软的床很是受用,躺着躺着竟睡着了。

  这一觉竟格外长。

  等醒来时,窗外天已经亮了,屋子里没有人,炉火还在燃着,里面木炭充足,像是刚刚添加过。

  小池起床穿好衣服,走出蘅芜宫。

  狐狸刚吃了早点,正要回来取东西。

  “大人,我...我昨晚好像睡着了。”小池不好意思地说。

  “噢,没关系。”狐狸抹了抹嘴上残留的早膳油腻,笑了笑。

  “那...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办?”

  “事儿办妥啦,灵川大人已经从牢里放出来了,在摘星楼呢,快去伺候吧。”

  小池眼睛一亮:“灵川大人在摘星楼?可是我...没为大人您....”小池红着脸。

  “算了,下次吧。”

  “真的?那太好啦。”小池说完转身噔噔跑了。

  “哎,你慢点。”狐狸摇摇头,这小孩儿,真有意思。

  来到摘星楼,灵川大人果然在这。

  小池扑上去,跪在榻前:“大人,您没事吧,呜呜呜。”

  “我没事了,你别哭。小池,这几天你去哪了?他们没为难你吧?”灵川摸摸他的头,对他笑了笑。

  柏崇正好走进来,将这抹笑容收进眼底。顿时不悦,对着别人倒是笑得灿烂。

  “滚出去!”柏崇指着小池。

  小池吓得脸发白,低眉顺眼地走出去。

  柏崇丢下一包药:“这是军中专用的金疮药,你记得涂。”

  灵川不想理他,自己也无须感谢他赐药,这伤是他打的,给药也算是理所应当。

  柏崇却不愿意了,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总是板着脸做什么?给本王笑笑。”

  “我身上疼,笑不出来。”

  柏崇拧眉:“笑不出来?刚才对着那奴才不是笑得挺灿烂的?怎么对着本王就笑不出来?嗯?”

  灵川觉得他不可理喻,自己又不是风月场所卖笑的佳人,非要看自己笑做什么?这人怕不是在边境待了六年,憋出毛病了吧?

  “你别无理取闹,想看人笑,去勾栏瓦肆,自然有人对你笑。”

  “啪!”脸上挨了一巴掌。

  柏崇弯下腰,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灵川:“你当本王跟你闹着玩呢?本王的话就是圣旨,你得照做,明白么?”

  灵川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柏崇,他竟然抬手就打自己。

  “你不愿意,好,来人,把那奴才拖下去打五十大板。”柏崇命人打小池。

  很快外面传来小池的惊叫声,灵川这才急了:“你恨的是我,打我好了,不要打小池。”

  柏崇不肯理会他。

  外面的叫声越来越弱,灵川心一横,从床上爬下来,跪在柏崇面前。

  他知道柏崇是想要折辱他出气。

  “殿下,求你放过小池。”

  柏崇伸手摸他的脸,灵川忍着没躲。他的手很粗糙,是常年握剑的习惯和边境经年累月的风霜琢蚀而成,摸在脸上,刺痛感很明显。

  “肯求我了,祭司大人?”

  灵川受此折辱,眼泪掉下来。

  柏崇看得心烦,他讨厌灵川这副哭唧唧不情不愿的样子。凭什么他对别人都可以笑,唯独对自己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自己在欺负他一样,明明是他当年负了自己。

  明明当年他入宫的第一个笑就是给自己的。

  那两个浅浅的梨涡他记了很多年,这人却忘得一干二净,凭什么?

  柏崇心下烦躁,一脚把灵川踢倒,拂袖而去。

  外面的板子也停了,小池还剩一口气。灵川爬起来,央求外面的嬷嬷找太医来看看小池。

  “灵川大人,没有崇殿下的命令,我们不敢去太医院。”说完嬷嬷便急匆匆走了。

  这对主仆轮番受刑,任是再愚钝的宫人也看得出,崇殿下不喜欢祭司大人,谁还敢帮他们,这不是跟崇殿下过不去么?

  灵川只能自己亲自照顾小池,把柏崇给的金疮药尽数给了他用。

  往后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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