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勾心斗角(1 / 2)
正当计栩要离开的时候,计犁一个闪步拦住了计栩,叹息道:“宗主,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也没有资格意气用事。”
计栩目光冷了下来,沉声道:“大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计犁道:“宗主,你这武帝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天下十九位武帝,你打的过谁?今日曜世直接被武道高手袭击,陷入两难之境,这未必不会是我们的将来。”
计栩突然明白了什么,怒道:“大长老,二长老和四长老出手攻击极焱门,也有你的手笔?”
计犁叹息道:“我只是不想让剑心宗变成剑心门而已,今日我们能够对曜世擒贼先擒王。明日,叶澜霄就可能对我们做出同样的事。宗主啊,如果是雪寒衣和宋危这种武帝二重巅峰的高手,我们尚能抬头挺胸地做人,可是就你这勉强一重武帝的修为,拿什么和叶澜霄叫板啊?”
计栩呼吸越发急促,整个人仿佛要被怒火点燃,浑身的剑气也是控制不住,仿佛要将计犁撕的粉碎。
计栩怒声道:“与其这样给别人当牛做马,还不如直接把剑心宗降级得了,好歹这还是我们自己的宗门,而不是叶澜霄的狗!”
计犁惊慌道:“宗主慎言,此话切莫再说。”
计栩道:“你说,我们如果转头和天圣宫结盟会怎么样,现在极焱门大部分已经掌握在曜世手里,仅仅一个东焱州对我们的限制很有限。我们和天圣宫结盟必然比和道剑谷结盟要好的多。”
“天圣宫毕竟是名义上的天下共主,势力比道剑谷只强不弱,古星明此人优柔寡断,但却比叶澜霄这个疯子好多了。”
计犁摇头道:“宗主,我们已经和道剑谷长在一块了,分不开了,五个长老,有两个倾向于道剑谷都已经足够可怕,更别说那些中层武者和底层武者了。”
“对我们来说,叶澜霄是疯子,是恶魔。但对于他们来说,叶澜霄却是他们的偶像。叶澜霄近些年来大兴改制,已经有好些武功极其低下的人在道剑谷内担任要职了。叶澜霄对他们来说是前途,是未来的希望。一旦我们和道剑谷割裂,失了人心,我们也就完了。”
计栩颤声道:“叶澜霄把他的改制实行到剑心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今天,只是没想到有那么快,这个老贼,这个老贼……”
就这么放弃吗?但是好不甘心啊,计栩此刻犹如风中的火焰,对道剑谷的恨意时而猛地燃起,时而又要被吹灭。
最后他来到了曜世的面前,曜世被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吓了一跳。正打算行礼,却被计栩直接打断。
计栩道:“曜世,我们合作阴叶澜霄一手如何?”
曜世一听,瞬间来了精神,问道:“如何合作?”
计栩道:“我直接出手,帮你击杀冷断和张刀,你用最快速度收复东焱州。但是你要让一个势力背锅,魔盟也好,雪霜宗也好,总之,不能牵扯到剑心宗头上来。”
曜世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计宗主说笑了,你说的这些势力都不缺武尊,他们如果真的能背这个锅,自己就出手了,何必要计宗主您动手呢?”
计栩似乎也只是漫天要价,于是道:“那我退一步,陪我们演一出戏即可,你让雪霜宗派几个人过来,再让魔盟那边派几个人过来。把水搅混,让叶澜霄不知道到底是雪霜宗还是魔盟动的手。然而实际的动手人却是我。”
曜世道:“这样就骗得住叶澜霄?”
计栩道:“不管是魔盟还是雪霜宗哪一家出手,叶澜霄都会有相对应的手段,但是如果不清楚是哪家动的手,他就哪一家都不好下手。真要质询起来,魔盟和雪霜宗都有交代,因为他们并不需要真正派遣武尊过来,因为出手的人是我们剑心宗。”
曜世道:“如果叶澜霄同时对魔盟和雪霜宗下手呢?雪霜宗恐怕不会为了我冒这个风险吧。”
计栩道:“你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叶澜霄如果同时对魔盟和雪霜宗动手,那无疑是把雪霜宗往魔盟那边推,这个结果是叶澜霄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到的。至于雪霜宗,放心,把北域的水搅浑绝对是雪霜宗最希望看到的事,”
说定之后,曜世立刻通过传音盘给师傅发了消息,又找到雪轻歌,向雪霜宗发了消息。
几日后,魔盟和雪霜宗的人就到齐了。两批人马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极焱门混淆视听。
在剑心宗的人也准备到位后,曜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杀冷断和张刀,拿下冷炎领和荷叶领。
至于东焱州剩下的小鱼小虾,已经构不成大威胁了。
叶澜霄收到消息后一声冷笑,不过他身边的人已经从叶君逍变成了道剑谷的次尊龙涯。
龙涯开口道:“这件事情恐怕不简单,真正出手的人很可能是自己人啊。”
叶澜霄道:“我知道,我是故意激计栩去做这件事的。”
此话一出,龙涯都有些大惊失色。
叶君逍继续道:“计栩此人,懦弱胆怯,却又无比渴望尊严。我直接越过他指挥剑心宗的长老,他一定会报复道剑谷的。”
龙涯也是极其老辣之人,立刻找到了关键所在,问道:“魔盟的爪子伸到北域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你不愿坐视魔盟做大,但又不愿意出手。于是顺水推舟把东焱州让给曜世,为了不让天下人小看道剑谷,所以故意绕了这么大一圈?”
叶澜霄笑道:“一点没错,我不把爪牙全部撤出北域,天圣宫又怎么会插手呢?让我们先和魔盟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似乎想起了什么,叶澜霄表情从微笑转为了落寞,自言自语道:“计虺兄,如果你没死,我们师兄弟齐心协力,又怎会如此麻烦?不过你是为了追求自己的道而死,我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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