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今局势,安安公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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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来。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在这片热闹景象背后,边境陈列百万军,他们昼夜不眠,防止众神趁着家国团圆之日趁机偷袭。
李观砚、楚侍仁、无悔、苦静四位擎天联袂坐镇。
荒域沿海边境,不再有百姓和城镇,被迁徙往内陆生存,沿海彻底沦为备战区域。
建立起犹如一字长蛇的军事重镇,足足上百座军事重城,每座城屯兵最低五万起步,标配十位以上朝晖境,每二十座重城配备一名擎天,组成坚不可摧的边境防线。
如今大晋皇朝,朝晖境修士超过五百位,擎天境达到二十五位,半步天衢(女帝)一位。
海岸线。
两名披着铠甲的男子并肩而行,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内陆燃起的烟花,软绵绵沙土踩踏出嘎吱嘎吱响声。
李观砚则是一直在望着边境矗立的一座帝君雕像,道:
“自从帝君失踪,监天阁也悄然隐退,众神反而粉墨登场,分出一半神祇占据天州,现在甚至想要染指荒域,若是帝君尚在,祂们怎么敢如此猖狂。”
楚侍仁叹道:
“最苦的人还是女帝,半个月前,一尊擎天境巅峰神祇潜入内陆,欲行斩首计划,祂的权能又是「众生相」,幻化出人类相貌,若非女帝悄无声息突破半步天衢,差点就让众神成功了。”
“女帝一边要操持国事,一边要防备刺杀,以及布局大战将起时的整体策略,还有边境战况...”
“这多事情压在一人肩头,我甚至无法想象,她到底是如何撑下来的。”
二人相顾无言,长叹摇头。
失去帝君的一年来,女帝戾气愈发深重,若非有孟安安牵住她最后一丝理智,众神如此欺压,女帝早就忍无可忍开战了。
她变得令人陌生,往日笑颜不再,只会在孟安安面前,依然会散发柔和微笑,其他人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哪怕是两位柱国时常都会被斥责。
楚侍仁摆摆手道:“不说这些,聊聊近期情况吧!”
“自从半年前,一半的众神入驻天州,每隔七天就要侵犯荒域边境一次,从最开始一次派遣一位,然后两位...十位,七天前那次大战,将近二十位神祇一同现身。”
“依我所见,祂们是在试探大晋皇朝的底线,或者...是故意这么做,试探帝君是否真的失踪了。”
闻言,李观砚神情凝重一些,道:
“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点!大晋底线、底蕴根本瞒不住,「玉堂」疑似恢复到天衢中期,大晋境内任何事都不可能瞒过祂,查探帝君动向,才是众神一直想干的事。”
“为此,半个月前派遣一位神祇潜入荒域刺杀女帝,众生皆知,女帝是帝君的底线,任何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无异于触动龙之逆鳞,祂们应该是确定帝君彻底失踪或者...”
李观砚闭上嘴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帝君失踪将近一年半,大家嘴上都说是失踪,和昔年人皇失踪一样,这只不过是慰藉人心的借口,证道天劫下失踪大概率就是证道失败而陨落了。
“所以...”楚侍仁眸光幽深,望向天州方向,冷然道:“众神恐怕要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了。”
“祂们唯一忌惮的只有帝君,因为帝君疑似能让众神彻底消亡的能力,祂们谁都不怕,只怕帝君,如今帝君不在,祂们仅剩的一丝顾忌荡然无存。”
“风雨欲来啊。”
继初代人皇离奇失踪,近古第一位证道者、大晋皇朝帝君也相继失踪。
在这一年多时间持续发酵,各种阴谋论猜测层出不穷。
有说天衢境根本不存在,擎天便是道的尽头,再往上只会遭遇灾厄,只有神祇才能登临天衢,不信你看,从古至今有哪一位生灵证道天衢后,能够善始善终的,要么暴毙,要么失踪。
有说大晋帝君修行时空大道,触犯禁忌,被天谴消灭。
有说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推动,在帝君证道时,悄然发动抹杀了帝君。
...
大晋皇朝看似安宁和平的假象下,是类似于深海的暗流汹涌。
灾难将至的劫祸气息,弥漫荒域、天州每一个角落。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失去帝君那一刻,荒域就要陷入灾难漩涡,因为无人在替他们遮风挡雨,无人能像帝君那样,孤身一人挡住黑暗动乱。
失去帝君的荒域,对帝君的崇拜、依恋达到极致、巅峰!
几乎人人家里都供奉帝君神龛,日日夜夜朝拜,希望帝君有一天能够回归。
就像人皇时代的盛世里,百姓都习以为常,不觉得人皇有多么伟大,历史书里那些驱逐众神、镇压万族什么的,听起来像那么回事,可没办法切身体会,嘴上会说:人皇万古,心里则是不以为然。
可在人皇失踪后,天地大乱,悬在各方势力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消失,人心里欲望与罪恶再也无法遏制,黑暗动乱席卷天下,人们终于意识到人皇的伟大英明,哪怕过去上万年,众生依旧在缅怀人皇。
但已为时已晚。
就像人皇失踪,再不可能归来,帝君消失,也不会回归。
新年第二天。
今朝村。
孟安安朦朦胧胧中醒来,揉着惺忪睡眼,无意识伸手去抱娘亲,可手往边上一摸,只触碰到空荡荡的床铺,她立刻惊醒,睁眼一看,娘亲已经起床离去。
不用猜,肯定又是回朝堂处理政务,处理完国家大事,她还要刻苦修行,急需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年仅一岁的孟安安,看起来还是个小萝卜丁,软萌可爱,令人疼惜,赤红色犹如琉璃般眸子却透露着坚毅光泽,散发出超出同龄人的成熟与胆大。
“娘亲不在,我就自己穿衣服!”
“我不能让娘亲担心,安安要变成一个懂事不添乱的好孩子。”
孟安安一骨碌爬起床,娴熟的叠好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新年的新衣服,艰难的就要往身上套。
可她手脚太短,套半天,险些没把自己捆住,一个重心不稳栽在床上。
她没爬起来,衣服裹在脑袋上,忽然肩膀脊背微微耸动,隐约发出几声小兽呜咽的哭泣声。
门外。
苏清秋与午蝶对视一眼,微微叹气。
“安安看起来成熟懂事,可几乎每天都会偷偷抹眼泪。”苏清秋叹道。
对于这种情况,她也无能为力。
安安需要娘亲和爹爹的关怀,其他人再怎么呵护陪伴,终究给不了她想要的。
吱嘎。
午蝶先是敲响房门,等待一会,让孟安安擦拭掉眼泪,再推门而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一副惊讶表情,笑道:
“呀!”
“安安小公主怎么把衣服裹在头上呢。”
“来,午蝶小姑来帮你穿。”
苏清秋紧随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娃娃,娃娃是个黑袍持剑男子,赫然是帝君形象,布娃娃臃肿,看不出帝君半分霸道威严,反而显得呆萌可爱。
她拿着布娃娃在孟安安眼前晃,道:“安安你看,这是什么?”
孟安安一把扯下衣服,琉璃红的瞳眸骤然明亮,蹦蹦跳跳伸手去够,急切道:“是爹爹!安安喜欢!清秋小姨,安安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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